“没事,刚走了神。”宁黎回神站稳后无意撤回了些距离,没有注意到何明玙刚才的称呼。
何明玙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也没有多言。
宁黎和何明玙并行跟着转入平安候府的后宅院,入目便水榭亭台,沿湖水上的小廊前走便是一处独具形状的亭台。
湖上开了不少的荷花,色调也不单一有粉的,红的,绿的,白的…直叫人看了心旷神怡如置仙境。那巨大的亭台便在湖心,也算是与湖的周围的楼阁走廊相连有着几分四通八达的意味。
院中的布局虽不是对称摆放的,但是设计的到是别具一格有着别样的美意,甚至亭台与旁的楼阁二层还有外置的楼梯相连。
而这别致的建筑上自有着精心选置的假山和那不同奇珍异草与之呼应点缀,可是真真切切让宁黎感知着什么先人的智慧和建筑艺术的美。
而进了似椭圆形的亭台里,早早就安置了两边桌椅相对,期间有来往的达官显贵落座,也有小侍着引路。
那旁的楼台阁院也有着身着锦服的少女少男,有的两三一处一聚或相谈甚欢,一派和谐的景象。
何家的人也都被领着到了应落座的宴席位置后,小侍便离开了。
而有眼见的人已经过来跟何母相聊上了,毕竟何家有一个在宫中为君后的男子,而何母又身居吏部尚书要职,怎么可能没人攀附呢?
宁黎其实经过了这段时间在京城的生活,就发现了这宁凤国应是一个还算思想开明,相较于自己对固有的古代生活要开放的多。
比如,宁黎她曾在京城街道上见过男子骑马而行,还有男子也同女子一样会上街做些生意卖买。
如今宁黎自己现在参加的这个赏荷宴更是深刻的认识了这一点,男女没有明确的分席或者搁帘而坐,而是以各自的家族为分界而相坐应宴。
甚至少女和少男之间有些交谈或者合乎情理的举止也不算是太为过分。
宁黎在心中默默感慨,没想到自己对古人的行为上的想法却比土生土长的古人还封建。
哪怕是分成了两侧相对的位置,亭台上自是有特别的主次,远近之分。
宁黎还在好奇这宴会上会不会有什么皇室的人来参加时,她自己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拽了一下。
“宁黎姐姐,你要不要陪我去那边的亭子里赏荷哪里的人少。”
何明玙在下面轻抓住了宁黎的衣袖口,而一旁的何母还向同时在朝为官的同僚闲谈。
不过在刚才一入坐递上贺礼时,何母就顺便借向平安候管家介绍宁黎这未来儿媳的身份。
旁边盯着平安候管家接待客人的权贵不少,毕竟谁来了谁没到,没有比盯着平安候记礼册的管家来的更快的方式。
宁黎还在犹豫怎么恰当的向跟旁人介绍自己的何母解释时,何母却像是一直就注意着他们这边一样,接话的空闲就说了句。
“你们年轻人要是坐不住多走走,看看景、登高赏荷都不错。”
宁黎礼貌地应了这话,转头看向了坐她身侧的何明玙,询问道:“现在咱们过去吗?”
“好哇,走了走了。”何明玙先是轻快的应了一声,然后笑盈盈的抓起宁黎的衣袖就带着人往他刚才指的楼阁去。
宁黎看着何明玙牵起来的手,多少觉得在古代做这动作不自在,尽管这朝代比自己想的开放些。
于是宁黎只好紧跟了两步,掩耳盗铃式的遮掩着两人有着接触的衣袖。
不过其实这举动在就落到有心人的眼睛里了,再那怕放相对开放的宁凤国,何明玙这直接牵住女子袖口的行为也是有几分大胆的。
且不说,两人的行径落在不知情的旁人眼里那就是一对恩爱有加的璧人模样。
两人外貌出众相伴而行倒是显眼,尤其是宁黎那张扬英气的容颜让参演的人看起来眼生的很。
这一眼生就让本就清闲的人们开始打听,一有心打听,有些就将宁黎的样子与前些天京中传的迷了赵公子心的宁黎对了上号。
自然那文斋坊的礼部尚书家的赵酥也来参宴了,赵酥正准备跟自己的手帕交相聊自己前几天的心仪之人时。
赵酥突然敏锐地听到了,旁边走动闲聊的公子提起了“宁黎”这个名字。
赵酥寻声望向同他人介绍宁黎身份的小少年,停止了与友人的交谈,向提“宁黎”的少年走去。
“你也识的宁黎吗?”赵酥走近闲聊八卦的少年,出言好奇的问着。
而一边赵酥的友人同样好奇的跟着赵酥过来了,就看那陌生的少年向楼阁下方轻抬头示意。
“喏,那个蓝色相配的女子不就是吗?不过这宁黎长的确实十分貌美出尘,就是家世也太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