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黎跟着宁姨母夜里到了宁家村,听闻宁黎中了榜眼成了进士,乡里乡亲哪怕是顶月光也来迎接人。
宁家村以前是外地的人迁徙至此,这地界以前是荒废的又临山,说是京郊都算是沾光的叫法。
这下宁黎一下子住进京城,又考中榜眼能当官,着实是在宁家村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放榜后的几日,宁家村连去山里打水、打猎,都感觉跟平日里不一样了。
毕竟自己宗族出了个朝廷命官,以往她们见了官差都觉得人了不得,现在听宁黎成了一城知府都快没了概念。
宁黎回来时村里那是能出动的都出动,也不但是为了凑热闹,还有一个原因是进士身份可以减免全家赋税的。
这消息还是听同乡的一个秀才说的,一开始村民还不以为意。
当初宁黎成了秀才时就免了家中二丁差役,理所当然地她们又以为是只能免除两人。
没成想那秀才摆摆手,说他们这些人可真是够肤浅的,进士比作秀才可是厉害很多很多。
“若是能攀上那一二交情,自己的土地都可以挂在她名下避税,左右人家不不贪图这点东西。”
这话可真是实打实的给村民开了眼界。
免除赋税或者是减免杂税,都对在土里刨食的他们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于是她们都出来迎接希望留下个好印象,也有胆子大的想攀谈过去,可惜都被宁家族长压住了。
宁族长的理由很充分,那就是宁黎自己去县城读书能对村里人那有什么印象。
再者人当了官都不忘祭祖,定是个重视宗族、牵挂根本的人,因此不让村民擅自攀扯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第二日祭祖仪式完成后,村里的村长就过来商讨过,宁黎自然是没意见的。
按照村里的划分挂名了两户地,又添银买了块地补作“学田”。
不过学田需要村里人栽种,然后栽种人和村里学的好的人家四六分这地的收获,由村长和族长作了见证。
付钱签了相关地契,村里人看宁黎能跟是热情,讲起宁黎也都是称赞。
但宁黎跟何明玙约好了会早日归家,那宁黎自然是处理好了事宜,没有休息的回了京城。
这就导致宁黎也不知道,因为她的考中,让村民切实的看到了读书科考能带来的好处,也在村中乡里起了向学的风气。
“明玙?”宁黎放轻着声音,轻手轻脚地进来正屋。
没有办法,宁黎已经是经她努力的赶早回来了,可再是紧赶慢赶还是到了晚上。
而何明玙因着身孕,本就易困易乏,睡的又比平日里早。
见屋里休息的人没动静,宁黎也不想备吵醒他,侧身躺上了床也准备休息。
躺了一会儿,宁黎发觉自己还是睡不着。
宁黎一闭眼就想到,明日是自己分别离开夫郎的日子,她便心里有些难受。
“唉——”
宁黎认命般的坐起来轻叹了口气,轻轻移动着两人之间的“分界被”,然后轻轻的伸手搂住了身边人。
闻着萦绕在鼻尖的淡香,宁黎更是难过明日晚上就闻不到,自己也指不定露宿了那个街头。
尽管这宁黎的夸张般想象,但她还是很生气的暗骂了句“狗皇帝”。
宁一边思考神游,一边轻摩挲着自己夫郎的胳膊,根本没住意到怀里人逐渐扇动的睫羽。
似是越讲越气氛,宁黎都不由得比较了句,“还是我的明玙好。”
“这般好,可妻主也没带上我。”
一道含着不满的话就这样从怀里传了,吓得宁黎一激灵。
“明玙——”等宁黎反应过来时,有些无奈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刚才被吓的。
何明玙不准备争辩,直接放弃这个话题,而是用手滑过被子搭上了腰肢。
“妻主,我不想你离开。”
似撒娇似呢喃的话语就直接喷撒在脖颈,烫的宁黎心里面都有了几分忐忑。
正当氛围正好时,宁黎的手本能的不安分起来,这一动宁黎就感知到了胳膊上传来的冷意。
那飘远到的理智被宁黎强拉了回了,在何明玙疑惑不解的目光里,她先是拉开了点距离便是干脆的起身。
“明玙,这样不可以的。”
话说着,宁黎又放置好了那“分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