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语录

繁体版 简体版
每日语录 > 与约归 > 第16章 故事

第16章 故事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容止没反应过来,一时失笑,发觉这人十分有趣便打趣道“你家掌柜知道你这么做生意吗?”

店小二看着面前人容貌生得善,多出几分亲切的感觉来,倒也无所谓道:“哪里谈得上做生意,我就一个店小二,还指望着掌柜把店给我不成?”

他又看了众人一眼,平日里的怨气在此刻得到抒发,不满道:“唉,客官不知道,我家掌柜的根本就不管事,我明明只是一个店小二,却得管上菜、采购、记账、膳房……”

说到最后店小二的声音竟有几分哽咽,看起来确实是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之苦。

许安将心从说书那处移开,呆呆问:“那他们干什么?”

这便更让人气愤不已了,“先是掌柜的带着他家相公二话不说做了甩手掌柜,留下他们的儿子,然后儿子过几日也跑到不知那处去了。”

容止对店小二是有几分同情的,可转念一想这遭遇不是同某人无二嘛。

顾亦安同容止对上视线,丝毫不慌,倒是容止怕顾亦安觉得这是他故意安排,甩手走人。

清,隐,玖三人均反应了过来,往顾亦安那处小心看去

店小二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多说了几句后便忙去了。

房内容止观察着顾亦安的脸色,想说些什么都不知说什么好。

顾亦安率先开口道:“好听吗?”

众人皆是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许安,屋内也是只有许安一人是在认真听着说书的。

许安问了那一句后便接着沉浸到故事当中去了,等又转回注意力时便发现众人都在看着他。

他压根就没听见顾亦安的话。

“怎么了吗?”

众人:“……”

容止看了看门外,此时又恰好响起一片喝彩声,装作不在意问了句:“讲的什么啊?”

其实他是有听进去一些的,可不过只是一些罢了,容止对这提不起兴趣来。

许安眼眸发亮,以为自己有了个兴趣相投之人,正要滔滔不绝,便听到身旁传来的清冷声音:“好奇就出去聊。”

容止丝毫不觉自己被顾亦安驳了面子,捋了捋自己的一簇头发装作无事发生。

许安想的确实没错,这二人凑在一块就是没话说,就是容止非要约着顾亦安出来,有何目的谁也琢磨不透。

许安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落座之后明明话很少,哪里又惹到顾亦安了,他认为应该就是容止的错。

于是稍稍将位置离了容止远些。

容止:“……”

容止有些无奈,扔了锭银子给玖悠悠吩咐道:“同小二说楼底下的客人的单我全包了,叫说书的不必说了。”

顾亦安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

容止道:“不喜就不喜吧,听我给你讲一个如何?”

“没兴趣。”顾亦安了当道。

容止撑起一个笑来,“当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容止甚少对顾亦安如此说话。

顾亦安没回答,但没走便已是默认。

反倒是容止不知怎么滴,没有开讲反倒是莫名其妙地问了顾亦安一句:“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话顾亦安反而才该是要说的,他们之间谈什么都会让顾亦安不顺心,如此两人还不如就如此故作默契的闭口不谈,才好相安无事。

顾亦安没回答,容止也并非要一个答案,便开口说出他口中的故事。

他语气开始变得舒缓,“很久很久以前……”

许安一听到这便偷偷翻了个白眼,什么老套的故事开头,估摸也是乱编或者哪里胡乱找来的土故事拿来框顾亦安的他,不免兴致泛泛,趁人不注意摸走台上的花生米撵着皮玩。

顾亦安不以为然,他不似许安那般爱看些什么话本子,为数不多听来的故事大多都是霍嘉颌幼时她自己无聊要给他讲的,讲的还是些什么鬼故事吓唬他,也是这样的开头。

于是顾亦安便自然的认为故事的开头都是这样的。

“有一个年轻人,那时的国家君王暴政民不聊生,年轻人心有不满,却碍于皇权不得不低头。于是他便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一个人,那人是有大抱负的,一直不甘活在压迫当中,他看出年轻人心有不满,也是一个能人,便问他愿不愿同他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

即使容止装作严肃和老成,可依旧掩盖不了他不擅长讲故事的事实,不过好在他的听众是顾亦安,顾亦安根本就没有当做他在讲故事,故此忽略了他的生硬。

嗯,非常传统的故事,许安撑着下巴无聊透顶。

容止顿了顿接着道:“这番大事业便是推翻暴政,重新建立一个令天下太平的王朝。”

容止向来口无遮拦,这故事即便就是陈胜吴广也是不允传播开了的。

“千里马遇伯乐,两人一拍即合开始筹谋,那暴君本就失了民心,百姓怨声载道。如今有了翻身的机会,谁又舍得放过?”

“翻身乃是民之所期、民之所望,王朝不过只是一只纸老虎,等着一帮人的东风罢了。”

容止似乎也是察觉到哪里怪怪的,加快了些语速,想早早讲完这个故事。

“没几年一行人便打到了王都城下,暴君只好禅位好保全他自个的性命。年轻人是大功臣被封了大官,他的义兄得到了皇位。”

容止眸子一动,“但……尚未举行登基大典那位义兄便因一场重病过世了,事情来得实在突然,年轻人来不及感伤便被人推举上了皇位,他不愿如此。”

“那义兄是有后代的,可年纪尚幼不能担此大任,所有的部下都在逼着年轻人,他们向年轻人承诺只需等候那孩子长大便可卸任,去留随意。”

“年轻人不得已答应了下来,再过去十年那孩子真的长大了,那群人却出尔反尔以孩子的性命要挟皇帝,让他不得不接着担任这个位置。他当了一辈子的皇帝,却都不是情愿的。”

故事被容止说得平淡如水,顾亦安没有傻到真的认为容止是闲得没事才讲这个故事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顾亦安点明。

“我要是说这故事当中的年轻人姓顾呢?”

顾亦安不可查地神色一僵,如果要是这么说这算是皇室辛密,顾亦安都不清楚,容止从而得知。

顾亦安不觉得容止是瞎编的故事,容止全无必要这么做。

他换了个角度思考,依旧漠漠道:“谁让你给我讲这个?”

容止瞧着顾亦安似乎根本不在意的神情,可如若真的不在意便不会发问。

“我们之间该有些信任,我从我师傅那处得知,是我自己想要给你说的,没有别人

。”容止不禁有些头疼,毫无保留道。

往深处想,这故事背后的意味是什么呢,是他的先祖也不愿接受那个位置,也同样被人逼迫。

顾亦安微微蹙眉,想到了方才容止的那一番话,心中不可查的泛起酸涩。

顾亦安没有再说话。

有些事有些话实在没有必要摊在明面上说,他们心知肚明也只能点到为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