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还没去过京城呢,都说那边遍地黄金,我倒是想去看看。”
“哪有那么夸张,只是天子脚下比其他地方新鲜东西多些罢了。”赵望轩看杨旭确有此意,不知为什么心情也好了不少,“等回去我带你好好逛逛怎么样?”
“那自然是好极了!”杨旭没说出口的是他想借赵望轩的手去御花园探查回去的方法。
“蔡怀仁这事你有什么解决的想法吗?”
“暂时有一点头绪,要等查清这药是不是同一个才行。”
“我有一个好方法,你要不要听?”赵望轩周身气场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变得沉稳了,像是先前那个不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二公子了。
“洗耳恭听!”
两人谈完事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杨旭走后,赵望轩望着东边天空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心中有些事好像也逐渐清晰了起来,他想让杨旭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所以听说他要同自己回京还要当自己侍卫的时候心里才会忍不住高兴。
赵望轩是一个想要什么都会不择手段得到的,在他重生之后尤甚。
蔡怀仁这几天睡得格外香,记忆都回来了,又有杨旭帮他,他自然是不用操心什么是,就跟着杨老三吃吃喝喝,好不自在。
这天一早,蔡怀仁被杨旭从床上薅起来,听他说了个大胆的想法瞌睡都飞走了,瞪着眼看着杨旭,一通忙活也不知道忙活的啥。
“你这么做风险可大得很。”蔡怀仁担忧地说道,“咱们非亲非故,就凭你今日这番话,我蔡怀仁也会把你的恩情记一辈子的。”
“我这个人就是正义感强,看不得好人蒙冤,你先跟我讲讲当初被抓之前发生的细节。”
“这些天我又想起来一些细节。当初是这样的,我带着船队刚到了码头上就被官兵带走了,之后一直被关押在大牢里,直到被压到堂上才知道了毒害百姓的事,当时我也是被这消息冲晕了,根本不知道如何说起,但是审案子的时候是青州郡正审的,有一个粥铺的老板指认我从他家里买了许多米粮分发给一些贫困百姓,那些百姓吃了我给的粮食之后当晚就死在了家中。”
“你不是刚到码头就被带走了吗?”
“事情就蹊跷在这里,按照常理来说水路是要比陆路要快一些的,对于我们商人来说,但是清水河的河道在城外三十里左右的位置有几道大弯,被我们称为青州十道湾,一些来青州做生意的商人大多会在进入青州十道湾之前由水路换为陆路把货物运进城里,能节省半天时间,但是我们蔡氏在城里有自己的码头,不紧急的情况下都是直接行船回去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那个证人说的就说我是那天午时买的米粮,刚好我是那天夜里回来的,这差的半天很巧妙,如果我或者是我派人下船骑马先进城买了米粮将已经有毒的米粮分发下去,随后在停靠码头之前再回到船上是来得及的。”
“那个粮店老板有没有指认出谁去买的粮?”
“他说是一直去他家买粮的那个蔡府小厮。”
“那小厮人呢?”
“审案之事他已经不见了,据说是畏罪潜逃了。”
“你经常给那些穷苦人家分发米粮吗?”
“对,那几家都是苦命人,当时隔壁悠山郡曾遭遇地动砸死了不少人,避难而来的人数有许多,那些壮劳力还好,最起码卖体力也能混口饭吃,有点手艺的妇人也能做手工总归饿不死,但是大多数都是在那场天灾当中受伤的人,断胳膊断腿的不少,还有家里男人死了,一个人拉扯五六个孩子,可怎么活得下去?
加上但是刘郡正刚上任,也是为了做出点成绩,给来青州的难民划了个单独的区域还给建了宅子,把人安顿了下来,我当时也是有些钱想着为国家做点贡献,就每隔一个月给他们送些米粮什么的救济一下,这一送就是十年了,也养成了每月固定给那些人送粮食的习惯。
不过你要是现在去那里看看,绝对看不出来曾经那边的困苦状况了,现在不论是青州人还是悠山人都成为一家人了!”
蔡怀仁讲着这些陈年旧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不少,像是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
“会不会是有人买通了你家那个小厮?”杨旭提问。
“嗯......这样想来也不是没哟可能,原本负责这事得是我府上管事,他那月正巧母亲去世奔丧去了,就交给这个小厮来做,我对这个人的来历确实不清楚。”
“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个人身上了,还有其他的有关证人吗?现在看来只能说是你家下人下的毒,怎么能扯到你身上呢?”
“我正要说,我当时正跟梁氏处于商战状态,他想要侵吞我们的开采地,而梁远宁就是悠山人,他的家人也是住在悠山街上,不幸的是梁远宁的伯母和她的三个儿女也死在了那毒粮食上,梁远宁父母死于地动,是他伯母一手把他带大的,这也成了我为了击垮梁远宁而对他的家人下手的动机。”
杨旭思索片刻,“我认为这并不能吃成为直接证据,现在还需将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搞清楚才可以。”
“我能做些什么?”蔡怀仁叹了口气,“你说我的妻儿们还有活着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