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乐书并不罢休,神神秘秘凑近她的耳朵,“顾颂延,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不过,不光是我,大家都挺好奇的,你有这本事,干嘛要在这里拿几千块的工资啊?”
“我要是真有那本事,就不会在这拿几千块的工资了。”顾颂延这有问必答,句句废话的本事见长。
“仔细说说,你还有什么惊天技能?”乐书好奇道。“不过我听说,宋工之前在俄罗斯留过学,他应该也不差,为什么会找你呢?你说话又没有分寸。”
要是告诉乐书,那位俄罗斯人是她哥哥的座上宾,聚过几次会,见过几次面,还为她辅导过俄罗斯语,会不会引出更多的问题?
听了乐书一番追捧之语,又被钟工拉去夸奖了一番。顾颂延终于找借口说要去吃饭逃开了,一出门看见宋晏时在门口等着。
“宋工?”该不会你是来奚落我的吧?
“去吃饭吗?一起。”宋晏时立刻给出了不容拒绝的理由,“谈一谈公事。”
幸好两人并肩行走,顾颂延不去看他的眼睛顺理成章。现在她已经成长了,心动的感觉褪去,转变成了小心翼翼和时刻不安。
宋晏时看她,说,“颂延,今天做的很好。”
“应该的,以前训练过,所以没什么压力。”顾颂延中规中矩的回答,没有多余的情感和话。
“不过,难道是你和顾董是认识的关系吗?我是说,毕竟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算师兄妹的关系,走得近也有可能得对吧?这几年顾董经常回母校做讲座,招兵买马,认识也是应该的,对吧?”
顾颂延浅浅地“嗯”了一声。哥哥突然搞这么一出,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应对这种可以预想的到的场面。
“不过,我看见你们后来好像在吵架。”
顾颂延心惊,不自觉扭头看着宋晏时,正好撞在他的目光包围之中。她有些慌乱,主要是因为害怕他听见争吵内容,更担心会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暴躁的人。这个时候她急中生智,反问道,“不是说谈公事吗?宋工。”
“对,对。”宋晏时立即卑微道,“对不起,冒犯了。”
沉默了一分钟,顾颂延觉得还是敷衍过去为好,就赌他没有听见任何内容。于是解释说,“没有在吵架,那个时候应该是那个俄罗斯人说了个笑话,我无法准确翻译,所以一着急就手脚并用来比划他的意思了。”
“哦……”宋晏时拉长了音调,再问,“不过我听你翻译的时候,你们俩还聊了几句,说什么你在这里工作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你哥哥特意这么安排的什么的,还说你应该在他那里工作,你的才能可以得到更好的发挥,什么意思啊?你该不会是卧底吧?”
看着他一脸单纯,顾颂延觉得他心怀鬼胎。不是说好谈公事了吗?为什么还要装作一脸纯良的样子打破砂锅问到底?
顾颂延势必反击,“宋工也懂俄语啊?那董事长焦头烂额的时候,宋工干嘛不过去帮忙解燃眉之急呢?”
宋晏时一时语塞,正要官方的进行虚伪解释,顾颂延又说,“要是我真和董事长那些人能随随便便说上话,唉……咱们玩得这些把戏应该就没得机会玩了。”
两人明枪暗箭的聊了一路,各自买了午饭,面对面坐下的时候,看向对方的眼神里仍然充满了不服输的“杀气”。
“宋工,有什么公事要谈?你好像到现在还没开始说。”顾颂延故意嘲讽。
“哎呀,好啦好啦,我的饮料给你喝,别这么大火气。”宋晏时放低姿态,捧着一张笑脸安抚颂延的情绪。顾颂延也不好意思再戒备着,刚放松下来又听见他继续说话,心里逐渐凉了半截。
“其实是黄主任叫我来打探打探你的底细,看你是不是有什么王牌。你放心,我都跟你坦白了,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会说是我推荐的你。在这样的环境里,太招摇了不好。你……懂吗?”
顾颂延咬着鸡翅膀,盯着自己的饭,微微点头。
宋晏时继续说,“你也别紧张兮兮的了,既然你不同意,我当然是会尊重你的。你也不用躲我,总有人会看出来的。”比如乐书。他可不想在确认关系之前,给两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