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滨脸色一变,否认道:“不可能,怎么会,兄长,你真的什么都没收到,一定是那些背主的下人做的,父亲每个月都会让人给您送的。”
他焦急的似乎想拉一下‘钱邵’,手却停住,最终放下,“他们真的是太可恶了,回去我一定禀明父亲,让他查一查,这些年这些下人都做了些什么,给兄长一个交代。”
钱飞沉面上适时露出一点不敢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意味深长说,“这些人正的太可恶了,离间我们父子间的情感。”
钱文滨保证道:“兄长,你放心,父亲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不要被外面传的骗了,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和我回府。”
钱飞沉面色为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些信息,“你让我想想。”
钱文滨也不急着要听他答案,若是真就这么和他回了,他才会想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正常人听到这些怎么着都会怀疑一下,认真思考一下,“都依兄长的,若是兄长想明白了,就来此处,我先告辞了,不打扰兄长了。”
他似乎很自信‘钱邵’一定会来,转身就走了,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钱飞沉面无表情的看着钱文滨的背影,静静坐了会,起身走了。在钱飞沉走到一处无人之地时,一个黑衣人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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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时耳朵动了动,喂钱邵糖葫芦那只手似乎僵住了,“承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从我们身后传来的,是不让我们站住来着。”
钱邵眼睛一眯,拉住景时,防止他转身,“没有,哥哥,你可能听错了,我们刚来京城,谁都不认识,谁会叫我们,更何况若是真的有什么,也不是叫我们,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京城什么事都能发生,也许叫的别人。”
景时点头,“也是,听声音好像是女子,肯定不是叫我们,我们继续走吧!”
钱嘉音自景时他们出现时就注意着他们了,没想到其他地方还有此等绝世人物。为什么说他们是其他地方的,因为京城的那些有名有姓,学识样貌好的钱嘉音差不多都见过了,她看上的,人家不屑鸟她,她看不上的,巴巴的凑过来。
她还没有自知之明,被拐弯抹角羞辱一番后,消沉一段时间,很快便恢复了,京城的动不了,其他地方难道也动不得吗?
这段时日她就时不时出门走走,没想到还真让她碰到了,不过她觉得她看上的人,旁边那人有点像那个小杂种,不过很快她就抛脑后,可能是那人病歪歪的,总黏着她看上的人,所以才会和那个小杂种联想起来。
越看越是欢喜,便叫住他们,见他们停了,她一喜立马上去,没想到却被旁边那人破坏了,果然和那小杂种一样讨厌,她气急败坏地喝道:“前面那两个,穿黑衣和红衣的,我让你们站住。”一边说,一边追了上去。
周围人见状都远远避开了,他们似乎知道钱嘉音的身份,不敢招惹她。
景时这会确认了,叫的就是他们,因为这周围除了他和钱邵,没有其他人穿这两个颜色的衣服,他飞快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这个人承安刚悄悄和他说了,是那个冒牌货的女儿,也不怎么样嘛!锦衣玉食的,却养得这般骄纵,目中无人。
他用自认为很小声,却因为周围被隔开,别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承安,她叫我们干什么?还有她这么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招她了,我们好好走着路,他吓得我差点心脏坏掉了,她吓着我不要紧,万一吓着你,可怎么办,本来你大病初愈,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要是又吓病了怎么办。”
说完,景时还一脸担忧,拉着钱邵仔细检查。
钱邵隐晦的看了一眼钱嘉音,配合着景时演戏。
周围人一听,他们瞅了一眼钱邵,确实,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这小脸白的,表情怯怯的,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又乖巧可人,躲在景时身后,好像真被吓着了似的,他们一颗心被萌化了。
不知谁说了句,你不要以为你是相府千金就可以强抢他人。
似乎他们中有被抢过的人,众人被激起愤怒,一眼一语围着钱嘉音说了起来,不让她靠近景时他们。
“是啊!相府千金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现在丞相大人是怎么回事,以前不都爱民如子吗?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女儿。”
“我听说前阵子她抢人不成还被羞辱了一番,没成想她怎么又来了。”
“是不是因为看人家是外面来的,再加上人家哥两长得好啊!才巴巴凑上去的。”
“我还听说她以前还想抢指挥使大人呢!”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矜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肖想指挥使大人。”
“真是不知羞。”
“......”
钱嘉音被气的脸都绿了,她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人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们,”在看着不见踪影的景时他们,她心里愤恨,若是再让她遇到,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她一跺脚,用力推开人群,捂着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