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笑与其他的酒确实不太一样,喝完有种心旷神怡之感。"身体都轻盈了不少,真没想到妖怪酿得酒如此的特别。
妖怪们同时发出了疑问:"你不应该昏倒了吗?"
白渊抿着嘴笑,这一群不怎么聪明的妖怪再加上一个涉世未深的人类此场景倒是看着有些可爱。
许云泽摸了摸后颈,真没觉得自己哪里有异状,除了自己有些脑热外其余的都一切如常。
"没可能啊,半面笑至多半个时辰定能让你头昏目眩站不起身,怎可如你现在这般?"年长的妖怪怀疑下药的量不够,这才使这两个凡人到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
但算了,反正对付两个凡人就算不下药一样也能生吞活剥,只要吸食他俩的血必能功力大增,到时候自己定能杀死四方大妖建造属于自己的世代。
年长的妖怪想想就觉得美好,一声令下数十各妖朝着他俩发动攻击,可奇怪的是这些妖竟近不了他俩的身,无形中他们自成一结界。
"大、大哥,这两个人有古怪!"妖怪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没妖能看出个所以然。
"一群蠢货!我来!"年长妖怪跃跃欲试,平常养这些手下花了那么多粮食现在竟连两个凡人都对付不了。
可当自己正要施展身手时,他没想到连人都碰不上不说就连那一圈结界都进不了恼怒之下施展出法术,可这结界不仅没破坏成反而遭自己的法术反弹就这样不偏不倚地打回了自身身上。
那妖怪吐出一口鲜血,跪地道:"你不是凡人你到底是谁?但不可能,你的气息与凡人无二!"
许云泽也想不透,回头看了白渊却看他一脸严肃地说:"秋水最后的踪迹是在十里坡,你们这儿与十里坡不远,秋水究竟在哪?"
挨了一记伤的妖怪道:"你找秋水?他被我们大王杀了!"
白渊收掉了结界,向那妖怪走去,所有的妖怪见白渊走来纷纷后退了几步,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给收了。
"秋水有神力,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杀,你们大王…是谁?"白渊站在了那妖怪面前,忽至一阵强风刮起了地上的尘土,单凭这一点便知道眼前的并非寻常人。
"你是那和尚?"
"和尚?"这下使许云泽更加困惑了,原本的一些人他还没认清,这怎么多了一个和尚?
"有个到处收妖的和尚,你是他?"
白渊冷冷地看着他说:"我不是,但我劝你别再以吸食人血作为修道途径,这本来就不是个好方法,短暂或许有功效但长期以往你的妖元会受损,到时候还没被和尚收去你的命倒是先赔了去,还有…你们大王到底是谁?"
那妖怪见白渊似乎不耐烦到了极点正准备全盘交代,此时一妖怪竟抓住了许云泽。
"大哥,我们不用怕他,这凡人弱得很。"
抓住许云泽的妖怪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几乎吸不上气,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真要命丧于此,可下一秒奇怪的是原本紧抓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却松开了。
他回头一看,那妖怪已无生息。
"原本我想放过你们,可动了我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白渊现在连他大王是谁都不想问了,再留他们许云泽又会陷入危险之中。
那年长妖怪见白渊似乎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哭着求饶:"刚刚是我们不识相,恳请大侠饶我们一命,我告诉你我们大王是谁!"
白渊凌厉地双眼透露出这事已无转圜的余地,他一抬手众妖万念俱灰。
说时迟那时快,许云泽阻止了他:"白渊…放了他们吧。"
白渊原本高举的手,此刻缓缓落下,他回头望着许云泽见他如一缕清风向他走来而后又紧紧地抱住他,许云泽在他耳边轻声道:"原以为我不怕死的,但刚刚那一剎那我却开始害怕了,我害怕再也见不到姊姊更害怕将与你永远分离,幸好你来了,那一瞬间我懂了死亡在即是什么感受,所以想必这些妖现在也是,虽然他们做了不少恶事,但我相信他们能改过自新,你觉得呢?"
原本刮起的强风,在他们相拥的那一刻变成了一阵阵和煦的暖风,月光已默默远方山影轮廓隐约,照在了有情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