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路上，梁越突然指着实验楼，“这么晚还亮着灯？”

梁越看见三楼窗口有个熟悉的身影。

“沈然章，”叶羽说，“化学竞赛班的。”

“高一就参加化学竞赛啊，真是学神。”梁越感叹道。

到了寝室楼下，叶羽帮梁越把东西拎上四楼，临走时说，“到时候再约时间，我教你笔记内容，如何融汇贯通。”

寝室里只有罗兴在看书。

见梁越回来，他说，“你放在床上的被单我晒过了。”

梁越道了谢，把梅干菜的罐子放进柜子。

这时手机响了，两条消息同时弹出：

沈然章：需要化学笔记吗？

叶羽：明早给你带豆浆。

梁越躺在床上翻看叶羽给的笔记，发现某页角落画着个小火箭，写着越越号。

他笑了笑，听见楼下传来喧嚣声。

罗兴探头看窗外，“竞赛班下课了。”

梁越也凑到窗边。

月光下，沈然章背着书包走来，愈发衬得他面容清俊。

第二天早自习刚结束，梁越就直奔实验班教室。

他在后门探头张望，正好看见沈然章在擦黑板。

“学神！”梁越小声道。

沈然章转头，看见梁越，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快步走过来，“来拿化学笔记？”

梁越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从叶羽那里要的分装小保鲜盒，“我妈做的梅干菜扣肉，给你尝尝。”

沈然章眼睛一亮。他接过保鲜盒，突然说，“你月考化学准备得怎么样？”

“呃……”梁越挠挠头，“方程式好难。”

“这样吧，”沈然章轻笑一声，“每天放学后我给你补半小时课，就当谢谢你的梅干菜。”

梁越瞪大眼睛，“真的？”他差点跳起来，“学神亲自辅导？”

沈然章被他逗笑了，“别叫学神，怪不好意思的。”

“那说定了！”梁越兴奋地说，“以后每周我都多带一份梅干菜来！”

一份梅干菜搞定一门课外辅导，美滋滋，简直太划算啦。

“不用每周……”沈然章话没说完，上课铃响了。梁越赶紧往回跑，边跑边喊，“今天放学图书馆见！”

回到座位上，梁越还沉浸在喜悦中。

徐乐凑过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沈然章要给我补化学！”梁越压低声音，“就是那个年级第一的沈然章！”

徐乐张大嘴，“牛逼啊！听说他很生人勿近的。”

梁越这才知道，沈然章是出了名的独来独往，同他学神名气相匹配的是他孤僻的性子。

放学后，梁越早早等在图书馆角落的位置。

沈然章准时出现，手里除了化学笔记，还多了两瓶汽水。

“先学这个化学式。”沈然章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化学式。

梁越咬着笔帽苦思冥想，五分钟过去还是没头绪。

沈然章突然伸手，轻轻把他的笔帽拿下来，“别咬，有毒。”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梁越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看这里，”沈然章指着方程式，“先找不变的化合价……”

半小时过得飞快。

梁越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听懂了，以前像天书一样的知识点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明天继续？”收拾书包时沈然章问。

梁越猛点头，“我明天带腌萝卜来！我妈新做的，特别脆！”

走出图书馆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梁越突然觉得，考上好大学的目标，好像没那么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