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处理好了吗?才过了不到一分钟啊!
虽然知道这家伙超强,但是这个效率是不是太高了点?
空气中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昭示着一条生命在作恶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条野采菊没有视物能力,作为交换,他的听力、嗅觉乃至于直觉都敏锐非常。听到小鸟游泽落在窗户上的轻微声响后,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人身后,还有什么东西……?
他头一次有些不确信自己的听力了,明明没有风声阻挡的声音,不是吗?
只要对方身后存在着某种未知的跟随物,就一定会有风被拦下的独特响声,而不是除了对方本人发出的动静,什么也捕捉不到。
而末广铁肠看起来完全没有感知到异常,每当队长在场时,一切不合常理的事物都会被大脑自动合理化。
在一人毫无所觉,一人装模作样,一人沉默以对的情况下,几盘卖相不错的菜品被端上了餐桌。
条野采菊不敢说,也不敢问,本以为这顿饭八成会食不知味的过去,可当第一口菜接触舌头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钟,他都来不及警告另外两个人:“别……”别吃!
末广铁肠紧接着步了后尘,脸色发青:“……有……有毒……”他坚持的久一些,抓着队长的手,还想说些什么,就力气一泄松开了手,直接栽了过去。
小鸟游泽:“……?真的那么难以入口吗?”他以为条野他们在开玩笑,就不信邪的舀起一勺汤,连着喝了五倍于队员的剂量,才感到一阵突兀且剧烈的腹痛。
他发呆似的静坐一会儿,缓了半天才沉默的拿起手机:“喂……是泉吗,帮我叫下救护车……”
说完,还没挂断电话,就像两个队员一样倚靠着椅子闭上了眼。
泉先生接到小鸟游泽的电话后十分吃惊,赶忙开车来到现场,却见不省人事的三人。
“谁下的毒?!”
泉先生还以为是哪个卑鄙小人用下毒这种伎俩暗害他的好友,守在医院心急如焚,等到小鸟游泽终于醒来时,他立刻问道:“你没事吧?谁下的毒?”
小鸟游泽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像是年轻时被师父敲闷棍一样思维迟缓,怔愣了半天才道:“我……没……事……我的……队员……呢?”
泉先生说明了一下条野他们的情况,又追问道:“所以是谁害的你们?”
小鸟游泽久违的有些难以启齿,虽然泉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但这种丢人的事情……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啊。
然后他就像遇到了为难之事一样,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泉先生不觉有异,顿时脑补了一堆被上级针对乃至于雇佣杀手暗杀的阴谋,便心有余悸道:“往后还需小心,这世上竟然还有能放倒你的毒,可见人心险恶。”
他跟小鸟游泽相识好几年,几乎没见过对方这般虚弱的模样,有一次一起食用了穿肠毒药,他好几个月下不了床,几乎去了半条命,对方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小鸟游泽余光瞥了一眼一左一右两个病床,发现条野他们都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大约是还在昏迷当中。
打发走泉先生,小鸟游泽扶额,过了半晌才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真是……服了。”
明明没有特意下毒的说。或许……以后资金紧张时可以靠卖毒药发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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