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一路沉默,他跟着父亲多次辗转,终于在一位老朋友那里高价购买座票。
他和父亲潜伏在拍卖会场所附近,观察到有不少扭动的麻袋被送进拍卖会场所的后门内。凯撒怒不可遏,在冲过去之前被父亲拦住。
“凯撒,你很冲动,这不是一件好事,”约翰一脸严肃,“你知道拍卖会有多少人看守,你要一个人对付所有人?”
凯撒被训得垂头丧气,和父亲再次回到酒馆已是深夜。他奔波一整天,精神高度紧绷,和母亲雇来的两个佣兵团商讨如何救出加比。
到后半夜时才小睡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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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费不少力气才拿到拍卖会的座票——一个容纳四人的单独包间,正对舞台,视野极佳,为此他花了整整十金币。
这其中有一位太太出手相助,对方是一位寡妇,保养得极好,风韵犹存,听说丈夫生前留下巨额遗产。
一来二去,亨利和这位太太有不少话题可聊,自然而然地到对方家中过夜,赶第二天早上七点回到他和兰斯在多维尔港口的临时住所。
兰斯蹙眉看着眼前好友,对方的衣服松散地敞开,露出的脖子上被啃咬出一整片吻.痕,一股芍药及茉莉花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他面无表情地猜测,“这次没有找廉价的舞女?”
亨利脱掉衣服,回味昨晚的热情,一脸陶醉,“是,偶尔换个口味,寡妇的味道也很不错。”
兰斯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不忘讽刺,“感谢您还能记起父亲的事情。”
“亲爱的弟弟,别这么说,那也是我的父亲。”亨利将外套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酒馆伙计买的衣服料子不是很好。
“别那么叫我,你只不过比我大几天而已。”兰斯一脸不快。
亨利耸肩不打算回应这句话——大几天也是大。他丝毫不介意在兰斯面前脱光,一扭身进了浴室。
兰斯觉得精神受到污染,直翻白眼。他叫来两位随身男仆替他装扮,命令道:“今天扎个马尾,要干净利落,另外把昨天新买的十几件衣服挂起。”
两位男仆都是从奥德海域跟到爱兰德海域,深知兰斯的脾性——小主人并不好相处,品味极其挑剔,每天会花一些时间在装扮上。
他们没敢说的是,男人过度注重外表不是件正常的事。
男仆折腾一个小时,也没折腾出一身小主人满意的衣服。
早冲完澡的亨利开始同情这两位男仆,“兰斯,别太为难他们,我们要抓紧时间去拍卖会。”
“你心中应该有底,”兰斯挑眉,奚落道,“如果不是你几次勾搭上我的女仆,再甩掉对方,我何必要换成毫无审美的男仆。”
亨利哑口无言,发誓道:“如果你不介意,拍卖会结束后再雇几位年轻的小姐,我绝对不会动她们。”
兰斯上下打量亨利,对方穿着他买来的礼服,看上去人模人样。他“啧”了一声,摇头讥讽道:“我不觉得你可以管住下.半.身。”
亨利双手举起表示投降,自知之明地没再说话。
半小时后,兰斯穿着礼服,大翻领宽驳头下是黑色的双排扣,一排金链规整地贴在胸前,前片从腰节处横向切断的燕尾服,白色的长裤收束于黑色长皮靴中,衬得人高马大。
他今天佩戴的饰品是金扳指和一对耳钉。
两人赶到拍卖会场所的一路,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看。亨利对这画面早已习惯——兰斯可是有着奥德海域第一美人的称呼。
亨利为防止兰斯发飙,提前打点,“票前几天早就卖光,我买的是四人包间的座票,费了不少劲。”
因此两人进包间时,看到有人落座并不意外,看背影是一位女人。只不过那橘色的长卷发让两人眼熟,像是昨天在梅琳达酒馆和他们交易的女人。
虽然交易结尾比较仓促,亨利不介意地主动打招呼,“美丽的小姐,我们再次见面了。”
“你认错人了。”
这是一道相当干净利落的声音,与之前酒馆中见到的那位女士低沉的声音完全不同。
两人看向女人,眼前的女人眉眼端正大气,鼻梁上也有一些雀斑。对方穿着繁琐的礼裙,缀着无数蕾丝花边。
亨利积极地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们以为遇到了熟人。”
女人表示无妨,继续说:“我知道你们,费德的两个儿子。”
这次轮到亨利和兰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