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站到清风跟前,冷声问:“定王究竟怎么了?性子竟变得这般阴晴不定!”
清风连忙跪下,闭眼大声道:“殿下他喜欢上了镇国公府的大姑娘,可被大姑娘给拒绝了!”
清风只希望主子酒醒后不会打死他。
“什么?!”叶宣震惊。
所以表哥喝那么多酒,是在借酒消愁?!因为被姑娘拒绝,还动怒要将小厮掐死?!
他眼中的表哥可不是这样的,而且,怎么会有姑娘会拒绝表哥的示爱?!
被姑娘拒绝要借酒消愁,肃王可以理解,可那小厮……
“是那小厮将茶水洒到殿下身上,还出言不逊,殿下才会动怒……”
原来如此,这样一想,三弟还是心软了,这种下人就该处以极刑,怎能让人那么轻松死掉。
察觉到肃王不再怀疑,清风松了一口气。
“不过。”肃王突然拧眉。
清风浑身一激灵,不过什么?
“本王记得,父皇已为两家赐下婚约,国公府大姑娘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抗旨不遵!”
清风连忙摆手:“肃王有所不知,这正是近日殿下发愁的事情,镇国公有两个女儿,而和殿下有婚约的是二姑娘,大姑娘自小就在庄子上养病,最近才回府,可偏偏殿下倾心的是大姑娘,故而终日郁郁寡欢,连脾气都不如从前温和了。”
清风这番话,也恰好解释了定王脾气突然变得不好的原因。
肃王恍然大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清风霁月的三弟都不能幸免,可悲可叹。
见定王带着随从离开,叶宣赶紧跟清风说道:“本公子今晚要宿在府上。”
想到不用想,这小公子八成是又闯祸了,清风还要忙着去照顾自家王爷,可没功夫陪他:“和之前一样,除了主子那间屋,小公子随便挑个屋去睡。”
叶宣拍了拍清风的肩膀,满意离开。
祁绍元喝过醒酒汤后,方才清醒些,他记得阿姳约自己在石桥湖相见,之后他上了画舫,被她哄着喝下一壶酒,之后的事就全然不记得了。
“王爷酒醒了?”清风将人从床上扶起,嘀咕道:“王爷明知自己酒量不好,怎地还喝这么多酒,王爷上了画舫之后直到黄昏才回来,也不知道那位大姑娘对王爷做了什么……”
祁绍元倒想让阿姳对他做坏事,可惜并不可能。
他倚靠着,单手撑在头侧,闭眼吩咐道:“派人去查当时画舫的去向,以及她去做了何事。”
如果他没猜错,阿姳让自己给国公府下邀约,是利用定王府的名头,好出府行事。
胆子倒不小,竟然敢利用他。
祁绍元越发觉得有趣起来,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她为何会那般厌烦自己?又为何笃定自己有能力能从土匪寨子里帮她把人救出来?还有那道和前世味道一般无二的樱桃肉,祁绍元不得不去怀疑。
“王爷……”
见清风支支吾吾,祁绍元不耐:“还有事?”
清风后退一步,站得远远的:“方才……肃王来了,他听闻王爷在国公府险些将一名小厮掐死,故而来探虚实。”
祁绍元冷哼:“仅仅因为此事,他不会特意登门。”
“王爷的意思是?”
他的指节轻叩,黑眸微眯,吩咐道:“同穆青传信,停止训练,一旦发现不明身份的人,立刻处理掉。”
清风心喜,见王爷没有追问,他领命赶紧离开。
“慢着。”
就差一步,清风就能跨过门槛,可却被王爷叫住。
他战战兢兢的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祁绍元抬眸:“你是如何回复肃王的?”
清风认命似的闭眼:“属下说……王爷心系国公府大姑娘却被拒绝,因此脾气变得阴晴不定。”
祁绍元挑眉,倒也没说错。
虽说阿姳现在眼神不好使,拒绝了他,可她早晚会发现他的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