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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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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容忍一切异端的黄金律法神祇派自己的影子野兽到魔法学院担当督察,清理一切会威胁律法威严的异教徒,身为学院掌权者的王在同一时刻却允诺‘罪人’新的出路——多么完美的对比。”

“他们会信吗?”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说着,女人将手里的托莉娜睡莲往旁一丢,淡紫色的花朵再次失去支点,犹如折翼的蝴蝶,在气流的对冲下踉跄着坠入桥下深渊。

直至它从视线中消失,阿史米才重新开口:“我的王,不知你是否能感受到,我的思维与能力一样,皆源于你。”

诺丽纳微微侧眸,等着它的下文。

“你和之前大有不同,这些东西是他教你的吗?”

她当然知道泪滴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审视政斗的思维至少有七成是从拉达冈那学来的。

王冠不能白戴,日复一日的私授课程也不是白学的。

沉默半晌,女人平静开口:“算是吧。而且,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有意思。”泪滴轻轻覆上她的手,冰冷的触感瞬间抵达神经,“所以那件礼物是给他的特殊‘谢礼’?”

“这个倒是不能算。”

“我本来还觉得可惜了那把陨石杖,毕竟它是你身为褪色者时用得最久也最称手的武器,就这么拆解掉做成饰品属实不值当。”

泪滴的话使她感到心头生出一阵难以名状的纷乱:“……送给他倒也不算可惜。”

阿史米深深打量了她一眼,纤长的手指抚过她无名指上的契约戒指:“嗯,他会喜欢的。”

……

夜间的雷亚卢卡利亚大书库并不似罗德尔大书库那样灯火通明,宁静的星光透过中央穹顶处的玻璃倾泻而下,其中或许还掺着些许黄金树的辉光。

吊灯与烛台架上燃烧着白色的蜡烛,暖黄的烛火明明不似永恒之城或是墓地深处燃烧的冰冷火焰,却也无法让人联想到宁静与平和。

她倚着法师球坐在地上,将上半身尽数抵住并不光滑的辉石头罩们。

“老师,晚上好。”

“……啊……徒、徒弟啊……”

她如同依偎在母亲怀里的雏鸟,开始自顾自吐露心声:

“今天阿史米看到我对拉达冈的态度发生转变很是震惊——它其实有在让自己尽可能保持平静,但它现在用的是我的脸,所以我完全看得出来它心中的不解。”

她咧开嘴角笑了一下:“今天我们说到关于拉达冈可不可怜的问题,虽然我当时没有承认,但我真的心疼过他……甚至不止一次。”

“……徒弟、徒弟……”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拉达冈于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当然,我并没有忘记你的劝告,也从没把他当成是个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

“但我似乎被他吸引了……我感觉他是个很——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有魅力?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他确实让我愈发在意。”

女人身后的法师球像是过于急迫:“……诺丽纳……呜……”

“整个交界地几乎都知道红发对黄金树和黄金律法而言象征某种亵渎,但那头蒙受诅咒的红发并没让他自暴自弃;哦对,我还没和你讲过呢——他曾是玛莉卡的半身,哈哈、甚至不是达利安和达文从前那样一魂双体,他和玛莉卡完完全全共享同一具身体,你能想象吗?当时我在石舞台上亲眼目睹一个挂在天上的金发女人落到地上后慢慢变成一个红发男人……可即便这样,他依旧坚持自己心中的追求。”

她微微垂下眼帘,继续道:“就算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抱有期许,他也还是一步一步走到艾尔登之王的位置,甚至直接挪用神权为自己在教堂中塑像来取代玛莉卡。多么狂妄——永恒女王之所以能够在教堂塑像、享用民众虔诚的信仰,是因为她能给交界地众生赐予黄金恩惠,可拉达冈当时是没有这份权柄的。”

“红发又怎样,半身又如何——规则由他来书写制定,所以不详的红发成了英雄的象征、半身的身份成为争权的利器……很厉害不是吗?”

“他让我明白,人往往不是在正确与错误间选择,而是在选择后才去决定它是否正确。这世上本没有完美的抉择,只有让抉择变得完美的人。

“现在我也有制定规则的权力——别人要么服从,要么去死。”

“……啊……徒弟……”

她抬手攥紧项链耷在胸口处的基本主义纹章坠饰,仿佛紧紧握住红发神祇的手:“老师,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爱上了他,可我想陪在他身边,和他并肩而行。”

大书库沉重的门扉由于被推动而发出难以忽视的声响,她当即拿起权杖站了起来。

高大的黑影在烛光照耀下显出原本模样——是瓦伦汀。

“诺丽纳,我想要和你谈谈。”

她心头猛然一坠,但面上仍是不显:“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什么人?”

瓦伦汀在她面前向来直言直语:“我在你的寝室没等到你,”它继续朝她走近,“我想和你谈谈,今天你和那个叫达利安的死诞者猎人都干了些什么。”

心跳猛然加快,她生硬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我的事了?”

影子野兽将身体凑得更近:“我为什么不能过问?”

诺丽纳没管它的话,反倒抛出新的问题:“你今天不是一直在魔法学院吗?”

“我弄了分身!”像是要强调自己行为的正当性似的,瓦伦汀义正言辞地补充道,“是你口口声声让我弄分身的!”

诺丽纳在听完前半句的时候就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在湖区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可阿史米却说它今天一直没出去。

想罢,她眉尾一挑,颇有种道理全在自己的姿态:“谁让你弄这么快了?我人还在这里呢。”

红狼一下子被她说懵了:“?”

“你是拉达冈的妻子!”

“我没说我不是。”

瓦伦汀感觉一个头顶两个大:“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告诉他吗?”

她抬脚就往门口走去:“随你便。”

红狼也亦步亦趋跟着她:“你当时是不开心吗?还是遇到什么特殊——”

“谁让你偷看的?”她打断影兽的话,“你不去偷看不就没事了吗?”

“我当时在抓螃蟹!”红狼简直要激动到原地转圈,“况且谁知道你们会在那里!”

她发现自己内心远没有想象中那样紧张,以致她没忍住开始逗弄红狼:“哦,那你当没看见过我们吧。”

尽职的影子野兽和她绕了一顿圈子,哪里还分得清她到底是在故意调侃还是赌气敷衍:“可是我已经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

“所以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突然停下,直接转身面对着红狼,“瓦伦汀,你也不想我和拉达冈又为这种事吵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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