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小姐伸出手,捏了下程悦的裙子,“可是现在这样,我再瞒着是不是会……”
程悦看她娇娇气气的样子,生出了点怜爱心,“我已经和大人讲了。”
“嗯?”李小姐瞪大眼睛。
程悦点头,“这个案子是瞒不住的,就算你不说,也自会有知情人报给大人的。”
李小姐嘴唇发抖,“可是雨意……”
程悦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抬手拍了下她的头,“个人有个人的命数。”
……
王举人家里的白布还没撤,林与闻就带着一班捕快来访了。
王举人倒也不太紧张,更多的是种绝望,他一听说新的那桩案子就知道迟早得查到自己家里。
但王举人的千金王雨意就难过紧了,她一拍妆台,“你明明答应我的!”
李小姐也委屈,本来她爹是不许她来的,她求了好半天,“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
“不是你说的,那县令怎么会知道,”王雨意梨花带雨,“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娘是那么死的了,我还怎么做人,我还怎么活啊。”
李小姐也跟着咧嘴哭,“可是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你娘吗,她心肠那么好,就这样没命了你都不在乎吗?”
“我不要你管!”王雨意哭得更厉害了。
“我在乎有什么用,我爹都要纳新人进来了,他不在乎,我在乎有什么用!”
李小姐使劲吸着鼻子,伸出手去拥抱王雨意,“林大人一定能找到凶手的,一定。”
王雨意把头歪在她肩膀上,两个人哭成一团,守在外面的小丫头听到她俩这般,也心疼得用手帕拭泪。
……
林与闻连着两晚没睡觉,刚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一会儿,他的鼻翼突然动了动,抬起头睁圆了眼睛。
烤鸭!
袁宇把包着牛皮纸的烤鸭给他展开,“去晚了一会,排队买的。”
林与闻又困又饿,这烤鸭如旱时甘霖一般滋润心田,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袁宇,“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袁宇无语,叹口气问,“有什么进展吗?”
“王夫人那边也是先被掐死,后被装进猪笼淹到水里的,”林与闻明明狼吞虎咽着,吐字还能十分清晰,“所以凶手基本肯定是一个人。”
“但是没有找到王夫人丫头的尸体,我猜她一定逃了。”
“那不就是有线索。”袁宇很高兴,“既然那个小丫头能逃跑,就说明凶手当时还不熟练,这位王夫人应该就是第一位受害人,你担心的事情没发生。”
“你怎么知道我担心什么?”林与闻撕一口鸭腿。
“自然是怕还有更多的死者没被发现。”
林与闻放下鸭子,沉重叹息,“你说这凶手到底与这两位妇人有什么仇怨,至于下这样重的手。”
“她们两个除了都是家境很好的贵妇以外还有什么共同点吗?”
“有的!”陈嵩招着手出现,“就跟大人让我查的一样,宋员外常年在外经商,有时候甚至半年才会回来一次,府里的事情基本是不管的,而王举人,”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住在城里,但是有两个外室,还是楚馆常客,所以……”
袁宇明白他意思,“也不回家。”
“果然,这两位夫人过得看起来都不会很自在啊,”林与闻搓了下手指,“看来一定得找到那个活着的小丫头了。”
“最好能活着。”三个人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