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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假的,”李小姐瞪着刘大鹏,“真有人能穿成这样?”
刘大鹏使劲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记忆特别深刻。”
李小姐画了件长衫,这长衫是粉色的,上面无数飞禽,极为花哨,很难想象这种衣服穿在一个男人身上。
而她听刘大鹏的描述画出的人脸就更为惊奇了,五颜六色的,跟那画像里的妖怪似的。
她只想把笔扔了算了,“你非要说是这个人的话我也没别的可说了。”
“老远就听见你们吵,”林与闻匆匆赶过来,从李小姐那接过画像,“这什么,这是真的人啊?”
刘大鹏听林与闻都这么说,更觉得委屈,“大人,他真长这样啊,我能拿九族的安危开玩笑吗?”
林与闻皱着脸看画像上人的五官,“这人男的女的?”
“男的。”
林与闻吸了口气,“这衣服确实特别,”他问李小姐,“李小姐,你知道哪家会做这样的衣服吗?”
李小姐盯着这画看了半天,“如果真是这样图案,那么这衣服肯定很讲究做工,一般的成衣坊是做不了这样满绣的长衫的。”
“那你觉得——”
难得林与闻对自己这么虚心求教,李小姐怎么也得给他点线索,“这样吧,你给我半天时间,我一定给你打听出来。”
林与闻眼睛都亮了,“好啊!”
李小姐顿觉不对劲,“你对这案子怎么这么上心?”
看来程悦他们还没告诉给她袁澄的事情。
林与闻原地转了个圈,“你看我有什么不一样?”
李小姐观察了下,嘴立时张大,“你穿的这个绸子,该不会织金绢吧?”
“这叫织金绢啊,”林与闻也第一次听到这名词,“不管这是什么,这案子是送我衣服这人主管,我不查出来,他就要把我当你们女孩子玩的布偶娃娃,一天让我换一套。”
“那有什么不好的,”李小姐噘着嘴,“你平常除了那件官服还算过得去,其他时候穿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我娘亲都怀疑我爹虐待手下的官员了。”
你爹确实也在虐待我们。
林与闻不敢说,只能给李小姐作揖,“这对我来说简直折磨,所以李小姐,下官拜托您,快快帮我一些吧。”
李小姐受了这么大礼,也两手搭在腰间,“交给我吧。”
……
林与闻这边刚拜别李小姐,又连忙骑上小毛驴往宜山县主那府上跑。
黑子已经替他递过拜帖,一到门口县主的侍卫就给他让开道。
见县主可不敢空着手,林与闻把刚才从袁澄给他的礼物堆里淘出来的茶叶送到管家手里。
管家其实一点也不稀罕收林与闻的礼物,这个县令极为穷酸,上次来拜访的时候甚至就送了两斤猪肉和一瓶黄酒。
“县主在哪?”
“在花间厅等您呢。”
“好好,”林与闻提起他这织金绢的衣服就走,走了两步退回来,“您就用这茶叶就好。”
管家心想他们县主喝这叶子还不得噎了嗓子,可低头一闻这茶香,眨了眨眼。
这县令转性了?
“郑妃啊,”宜山县主低头抿了一口茶水,“你这茶竟真的不错,凭你那点俸禄买得起吗?”
当然买不起,林与闻笑嘻嘻地看县主,“这是大理寺少卿带来的,我这不就借花献佛嘛。”
“啊,袁澄?”
林与闻点头,“是他。”
“我在京城见过他一次,跟袁千户可是完全看不出兄弟俩,”县主仰着头想,“陛下甚至有意给他个驸马当当呢。”
“真的啊?”林与闻眼睛都瞪大了,袁家这以后势力岂不更大了。
县主点头,“他做事很有一套,陛下十分欣赏。”
林与闻晃着脑袋想,“真不知道二哥做了驸马得是个什么样子?”
县主哼一声,“你还想不想问郑妃的事情了?”
“啊啊,问,”林与闻关切道,“袁少卿说这皇上对郑妃情深意重,所以才会对这事情特别上心。”
“噗嗤。”县主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情深意重?”
林与闻看县主这表情,知道袁澄对他说的怕是八成都是假的。
“这个郑妃出身很普通,长得也普通,性格更是普通,”县主翻着白眼想了想,“好像只是个良家女,进了宫也一直在藏书阁做事,连个像样的女官都没混上。”
“不过我想她大概也只是想混够了岁数,直接出宫嫁人,但是她的运气太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