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宸殿。赢天弘专注地批着奏折,忽然间,他微微抬眸看向扬安,沉声道:“挑一些精致无比的东西送去秦才人那里。”杨安一听那句“精致无比的东西”,心中便明了,无疑这秦才人是入了皇上的眼了。
他赶忙连连点头应下,心中暗自思忖:皇上平日里对后宫诸人甚少这般主动赏赐,这位秦才人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皇上如此挂怀?看来往后这揽月阁,可不能等闲视之了。
接着,他又问道:“秦才人是住哪个宫殿?”杨安忙不迭地回道:“回皇上的话,是揽月阁。”赢天弘微微思忖片刻,脑海中忆起揽月阁,那地方似乎有些偏僻幽静。
不过也难怪,皇后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做事向来都是依照着自己的心意来。自己对秦娅丽本就有些微微的膈应,想必皇后心里也是清楚得很。所以才将她分到了那偏远之地。
他轻轻动了动胳膊,总觉得背后处处都不舒服,女人的指甲真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此刻,背后依然隐隐觉得有些辣辣的疼。改日他定要让她把那指甲剪了!真是胆大妄为!他忆起昨夜秦娅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轻一吻,就觉得这女子真是大胆至极。
庄妃哪怕在床笫之上妩媚动人,可是第一次侍寝时都是规规矩矩的,乃至现在,她都不怎么敢那样亲吻自己,除非自己心情极好的时候。
而秦娅丽呢,好像怕自己,又好像不怕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他素来不喜欢女子过于瘦弱纤纤,总觉得那样似是带着些病态之态。可是她却不同,该有的地方生得极为匀称,腰肢柔软妩媚,肌肤如白玉般细腻,带来的感觉比素来美貌丰腴的容妃,更胜一筹。
想到这里,赢天弘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桌上高高堆起的奏折上,他缓缓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下,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夜色渐深,明月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带着莹辉高悬在空中,洒落无数清辉。五月初的夜晚,坐在庭院中,有一些淡淡凉悠悠的微风,吹在身上凉而不冷,甚是舒服惬意。
秦娅丽用手轻轻撑着下巴,抬眸幽幽地看着天上的明月,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母亲此时在干什么。”子楹也跟着抬头,轻声道:“如今小姐进了宫,奴婢相信云姨娘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呢。”秦娅丽声音低沉道:“但愿如此吧。”
此时在秦家的一处偏僻小院中,云姨娘正坐在简陋的屋子里做着针线活。她身着朴素的衣衫,头发简单地挽起,脸上虽有岁月的痕迹,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几分美貌。自秦娅丽进宫后,她的日子确实比以前好了一些。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下人们,如今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他们都知道秦娅丽如今在宫中,说不定哪天就得了圣宠,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云姨娘。
然而,这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安稳。府中的主母依旧对她心存不满,时不时地找些小麻烦。云姨娘每日都小心翼翼地生活着,不敢有丝毫差错。她心中牵挂着秦娅丽,不知道女儿在宫中过得如何,是否受了委屈。但她也明白,自己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祈祷女儿一切安好。
秦娅丽静静地坐在庭院中,思绪却如纷飞的柳絮,飘向远方。她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虽入了宫,却被分在这偏僻的揽月阁。皇后对她的态度,皇上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一切都让她感到迷茫与不安。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一丝隐隐的期待。想到母亲,她心中更是牵挂。不知母亲在那府中是否真的能过得安稳,那些人会不会阳奉阴违,表面上不敢欺负母亲,暗地里却使坏。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能力庇护母亲,让她不再受委屈。可如今,她在这宫中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前路漫漫,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她轻叹一声,望着那明月,仿佛在那清冷的光辉中寻找着一丝慰藉。
此时的秦娅丽,心中不禁回想起穿越前的生活。在那个世界里,她虽平凡却自由,有着自己的梦想和追求。而如今,身处这深宫之中,一切都变得如此复杂。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样的命运转折,成为皇帝的妃子,卷入这无尽的宫廷争斗。在这男女欢愉之中,她的内心更是复杂。一方面,她感受到了作为女人的柔情与温暖,这种与皇上之间的亲密接触,让她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丝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