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独的视线移向宫禾风。
宫禾风:“......”好队友。
“是的,我......我之前在练字,就是效果不好。”
封长独颔首:“是该练练,就算是常年拿剑,字也要写好看点。”
“雕像呢,你们查到了什么吗?”
“我知道,我们派了人出去,终于在一个小镇子上查到了一点东西。发现这雕像里的死气,总是会往一个方向飘,我们顺藤摸瓜,就找到了。”
封长独点头:“那雕像呢?”
子车夷沉默片刻,从身后拿了出来,轻轻放在封长独的手上。
“王爷,这个我们观察过了,用处不大。”
封长独垂眸看着手中的战损版雕像,说道:“那你们去那个镇子上查了吗?”
子车夷挠挠头,一股死气从他身上掉落下来:“没呢,我们好像进不去。”
“我会想办法,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头是怎么回事吗?”
子车夷神色一凛,认真道:“是这样的,刚刚我们在操练降鬼的招式,但是这个雕像没立稳,所以被我们的拳风扫过,就磕到了地上。”
宫禾风沉默片刻,表情诡异,然后耻辱般的点头。
封长独:“......”
他转身离去,冷冷的声音回响在子车夷和宫禾风的耳际:“这次就算了,下次就算撒谎,也找个合乎实际的,你们见过哪个鬼还能打出来拳风?”
子车夷愣在了原地,居然忘了自己已经是鬼身了,他懊恼地锤了下自己的脑袋,理直气壮指责宫禾风:“都怪你跟我闹,我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宫禾风翻了个白眼,继续擦拭自己的重剑去了。
封长独带着雕像回到了博物馆的住处。
正巧碰上杜览清和白花银,他们在门口相遇,封长独只觉得面前这个长相阴柔的笑面虎十分熟悉。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在杜览清敲门之前就打开了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回来了,那些玩意查清楚了吗?”
封长独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说:“差不多了,找到了大概的位置。”
“那就行——你后面是谁?”
“赫连老板。”杜览清微笑着点头。
“是你啊。”赫连天奴的态度明显冷淡下来。
杜览清显得有点尴尬,没想到白花银倒没有半点生分。
“你们好呀,上次的事情多谢你们了。”
这熟悉的音调,加上这熟悉的声音......赫连天奴看着这人,眼睛眯起,思索片刻。
“我认识你?”
白花银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见到你就觉得异常熟悉,有种故人相逢的感觉,赫连先生觉得呢?”
赫连天奴沉默片刻,说:“有什么事说,我没空唠家常。”
白花银礼貌笑笑,走近:“只是道谢而已,赫连先生不用担心,我们耽误不了多久的。”
他一步步地靠近赫连天奴,赫连天奴有点不适应,准备开口让他离远点。
还没等他说话,白花银突然发起了攻击,抬手一掌直抵赫连天奴面门。
赫连天奴只皱了一瞬的眉头,然后抬手挡下,随后封长独见此,一剑便穿透了杜览清的衣服,将他钉在了墙上,回身欲对白花银下手,被赫连天奴拒绝了。
“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角色。”
赫连天奴抬起一脚踹到白花银的胸口,白花银后退两步,咳嗽了一下,心脏极速跳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居然笑得更疯狂。
赫连天奴眉头紧皱,不知道这人怎么忽然就跟个疯子一样。
他信手一挥,无数冷光欺身而上,想要束缚住白花银,白花银没有抵抗,任由这些银白色的细丝将自己缠绕捆紧,他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简直就像个傻子。
赫连天奴有点不确定了,难不成是自己一掌把人打傻了?
见白花银没有抵抗,赫连天奴手掌一翻,白花银身上的银色细丝全部化成了绿色的细小草茎,紧紧地捆着白花银。
见到这一幕,白花银的笑容更深了,神色之间竟还参杂着怀念。
“真好啊......”
赫连天奴看向杜览清:“他是一直这样,还是忽然就这样了?”
杜览清被扎在墙上动弹不得,身边还有个活阎王看着,面色更加难看。
“没有......局长之前不是这样的。”
赫连天奴转过头来看白花银,只见那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紧盯着自己,顿时感到一阵恶寒:“算了,把人扔出去,以后别来了。”
封长独收回长剑,杜览清一下掉在了地上。
封长独准备照做,白花银突然蹦出一句:“赫连,你不记得我了吗?”
赫连天奴猛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白花银又哭又笑,神状疯癫,一张秀气的脸蛋硬是没了之前的俊秀。
“是我啊,我一直在山下拜您的,直到那天山体崩溃,我就再也没看到过您了。”
赫连天奴一怔,记忆被强行拉回到自己还在灵都的日子。
当初灵都赫连山,是整个生灵界,天缘最为充沛的地方。
——赫连有山神,持法渡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