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做什么？”

面对赫连天奴的目光，乌照夕诡异地脸红了，支支吾吾地：“就是......这两天学校没什么课，出来四处走走，顺便看看有什么情况。”

赫连天奴点点头，说：“你做得不错，很有潜力，继续努力，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乌照夕登时就开心得不得了，几乎要跳起来了：“真的吗？！！”

“对。”赫连天奴拍拍他的肩膀，在藤椅上坐下。

他转头看向朦半：“还好吗，恢复得怎么样？”

朦半笑着点头：“好多了。”

赫连天奴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细细探查了一番，最后才确定下来：“恢复得不错，好好休息，快好了。”

封长独道：“乌小朋友留下吃饭吗？”

“啊？”乌照夕抬头看向他，“可以吗？”

封长独点头，说：“我们买了很多菜。”

“好，谢谢王爷！”

封长独笑着点头，赫连天奴斜觑了他一眼，装什么大方君子，明明不乐意得很。

他倒也乐得看戏，甚至还加把火：“等吃完饭，让王爷再指点指点你，还能更上一层楼。”

“真的吗？”乌照夕喊着羞涩的笑容看着赫连天奴，问道。

赫连天奴颔首。

封长独：“......”

乌照夕看了一眼封长独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轻率，于是小心问道：“会不会太打扰他了，我其实可以自己慢慢摸索的......”

封长独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捏住了，甚至连掌心都掐出了印子。

他松开自己的手掌，在腿边摩挲了两下，微笑道：“没事，我本来就空闲。”

……

乌照夕在这里待到了傍晚，收获满满地回去了，留下封长独在院子里面心累。

“赫连......”乌照夕一走，他就可怜兮兮地凑到了赫连天奴的身边，“我好累，下次不要这样。”

赫连天奴瞥了他一眼：“是吗，我看你之前挺有精力呀。”

封长独：“......”

他扯了一下赫连天奴的袖子，一双眼睛在逐渐暗淡的天色中显得格外亮。

“起来起来，堂堂一军将领，怎么这么窝囊。”赫连天奴最受不得他这种眼神，移开眼把他拽起来。

封长独展颜，抿唇笑着，拉了个石凳在赫连天奴旁边坐着，说：“白花银找到了燕舟，想让我们帮忙在人类世界看着点，防止那些非人生物随便作恶。”

赫连天奴听后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他知道这件事几乎不用思考，正常的想法就是立即答应下来。

但是他不想再承担曾经的结果。

他的手抚上封长独的手，低着头道：“都行，只是......万一他们是有别的目的呢？”

赫连天奴抬头，认真地看着封长独的眼睛：“我不想再离开一次了，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是黑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慢慢的感受自己的意识逐渐流失。”

赫连山崩，万物尽枯。

最先倒下的就是赫连天奴，他的身体很快溃散，山上的生灵跑的跑死的死，朦半灵性高，生生陷入沉眠。

封长独当时出去了，不在山内，他回来的时候，世间已经找不到赫连天奴的身影了。

当时人间正值战乱，硝烟四起，各国都在互相残杀，一时间，战场上的魂灵一起涌入死地，没有找到死地的就在世间飘荡。

封长独忙于处理这些，直到天缘逐渐消失，他也在山洞中陷入沉睡，直到那天，赫连天奴闯了进来，打开了那座石像，他才彻底苏醒过来。

封长独的呼吸骤然变得沉重，他低着头，几乎是颤抖着把赫连天奴拥入怀中，说：“对不起，我会处理好的，这次一定不会让你消失。”

赫连天奴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问题——你做的本来就是对的，白花银要帮忙也行，记得找他要好处。”

“嗯，会的，那我安排下去。”

今夜之后，街道城乡间便多了一些东西，他们穿行于黑暗中，监视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

“大家看见了吗，只要坚持，我们是可以获得成功的，在天缘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都能获得自己想要的能力。”

魏先生笑着扶起刚刚在镜头前展示的中年男人，然后说：“这位先生跟着我们练了有两周了，已经可以灵活运用自己的能力，想必大家已经看见了。”

魏先生面前的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弹幕。

他笑着说：“这位先生的能力就是通过运用天缘，让食物变熟，这真的是一个很实用的能力。”

魏先生端过放在一旁的盘子：“原本他只能催熟一些素食，现在已经可以催熟肉食了。”

他拿起盘子里的一根鸡腿，咬了一口，把截面展现在镜头面前：“大家看，这已经全熟了。”

旁边的中年男人笑得及其开心，眼中满是得到宝贝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