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拉真觉得这个警探很上道——哎,他早就想试试能不能用邪名找出boss的地址了,因此笑容格外真挚,简直是把曾经用在金主身上的小技巧用在了扎迦利身上。
“没问题。”他点点头。
扎迦利,“以及我是否能得到一份你的签名?”
马德拉继续点头,“没问题……嗯??”他顿住了。
这似乎也没什么不行的,但、
半晌他回过神,“你真的看过我的演出啊?”青年小声嘟囔着,“我以为是防剿局的资料呢。”
扎迦利将曾经拍下来的照片递给他,是马德拉正在欢腾剧院参演长列齐舞。
“哇哦。”马德拉也好久不见到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了,他罕见露出一种名为怀念的情感,然后签了名字。
扎迦利道谢后将照片收了起来,“唯有这点我可以保证自己的真诚。”
他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但在面对马德拉的时候,又好像流露出一些不同的东西。
“我在欢腾剧院观看你的舞蹈时窥探到了一瞬之光,而后踏入了一个……”扎迦利试图找到准确的形容词,“颇为新奇的世界,随后知晓了无形之术,无论如何,我很感激。”
马德拉听懂了,他睁大眼睛。
“哦……”他开口,问,“你说这些,是在和我拉进关系吗?猎人。”
扎迦利不置可否,态度很坦荡,“看来我做的很成功。”
马德拉望向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没想到你是这种性格。”
寒风让他打了个冷颤,扎迦利状似不经意地把人往门内推了推,然后重复道:“我们会谈论更多。”
他欠了欠身,“回见,学徒。”
风衣卷起凌厉的弧度,韦克菲尔德督察如同融入寒风与雾气那般隐去了踪迹。
马德拉只好对着雾气说:“回见,猎人。”
恰好这时波特晨练回来了,年轻人呼出一口白雾,马德拉赶忙拉着他进门。
“马德拉,你怎么站在门口?”波特一边脱下外套,一边疑惑着。
还没等马德拉解释,少年人的视线又落到琴酒身上,然后他沉默了两秒。
“马德拉的老相好找来了?”他语气平平说出一些可怕的推测,“琴酒你的表情像是跑了老婆。”
萝丝正端着早餐里的牛奶慢悠悠回到客厅,闻言一口喷了出来,然后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知道你们蛾相直觉很准,但说话能不能看看场合啊!?!
马德拉为自己辩解,申冤道:“我之前都不认识他。”
“所以刚才真的有客人。”波特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思索着,“他一定让琴酒很不满意——为什么?”
比琴酒颜色更深一点的绿眼睛看向马德拉,“那位客人会对你的安全造成影响吗?马德拉。”
马德拉歪着头,福至心灵,“哦…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波特拎着自己的衣服去浴室了,声音遥遥传来,“常规的询问罢了,因为你们总把对方的安全看的更重要些。”
马德拉觉得波特这句话很是一箭双雕——同时,虽然琴酒没有说话,但那股不快的气息奇迹般地消退了,毕竟波特的意思很明显:对彼此的全部占有是个漫长的过程,而马德拉和琴酒是其中的佼佼者。当危险靠近,他们会知晓自己究竟属于谁。
这波是天降完全败北,总之。
波特打开花洒,心想琴酒到底在担心什么?
蒸腾的雾气中,他忽然也福至心灵了:那家伙应该不是担心,只是单纯的不爽。
…哇,好小气的男人。
而且用刚才那种表情要求马德拉做一些事情的话,后者答应的几率基本上是百分百,波特面无表情地揉搓着浴花上的泡沫,果不其然听到了门外马德拉的惨叫。
“嗷——!!别咬!!!”
带着果然如此的平静,波特将浴巾搭在头上。
自作自受,他在心里点评。
。
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一番地,工藤宅。
扎迦利用钥匙打开了大门,“我回来了。”
“哦……欢迎回来。”
有着一头微卷浅珊瑚粉色头发的高大男人从屋里应了一声,手边是刚刚磨好的咖啡。
他有些疑惑,“这么早就出门?有查到什么东西吗?”
扎迦利将外套挂在墙上,“一无所获。”
顿了顿,他改口,“……也不算。”
在曾经前辈的儿子——化名为冲矢昴的赤井秀一看过来时,扎迦利隐秘地炫耀道:“我得到了一份签名。”
赤井秀一,“………?”
哇哦,他想,然后呢?so?
扎迦利却不再继续说了,拿着那张被签下名字的照片上了楼。徒留赤井秀一在咖啡机旁边凌乱。
……公费追星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