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今天,是伊奈伊织和东方仗助一起去上学的日子。
然而,这并不是因为伊伊已经克服了恐男症,真正让她不得不踏出这一步的,是仗助——
在为了从「辛红辣椒」手里保护她而连逃三天学后,昨天的晚上,这个高一新生终于瞒不过去,迎来了母亲的迎头痛击。
即便强如能停止时间的承太郎,对母亲荷莉都是毫无办法的,仗助也毫不意外地被朋子的拖鞋打得上蹿下跳,他没法和朋子讲替身,也不想把自己逃学的理由推到伊伊头上,只能犟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最后喜提一顿好打和一周禁止玩游戏机的惩罚。
他有苦难言,挨完打就哼哼唧唧地趴在沙发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已经深感内疚的伊伊,看得她坐立难安,委屈不已,于是嘴角一扁,也开始眼泪汪汪地看着仗助。
两人都有点演的成分,但东方仗助在伊奈伊织面前秀演技就如同「世界」和「白金之星」比硬度,在伊伊的超绝演技前,仗助的心简直就和「世界」一样碎成了一块一块,慌慌张张地要起身给伊伊拿纸巾,然后,他就近距离欣赏了专业演员的收放自如。
“嘻嘻,厉害吧,我可是能在5秒以内就哭出来的天才童星哦。”伊奈伊织对他眨了眨眼睛,似落非落的泪珠立刻消失了。
“啊,伊伊好狡猾哦。”仗助撅了撅嘴,又一头栽到沙发上,转过头去刻意不看她。
“jojo……”伊伊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又转了回去:“怎么啦。”
“……你会骑车吗?”
女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问出的问题却很普通。
“会啊。”
“哦……”
之后,无论仗助再怎么问,伊伊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陷入了心中的天人交战。直到晚餐的时候,她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对东方朋子提出了自己要和仗助一起去上学的要求。
“我……我一直呆在家里也不大好……之前仗助带我认识了朋友,我觉得只是上课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就算有男老师讲课,只要位子离得远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但是,上学的路上对我来说比较困难,我希望……能有人骑车接送我,这样路上就不会遇到成年男人了……”
“小伊伊,你真的没问题吗?”东方朋子率先表达了担忧。虽然她很高兴伊伊能迈出新的一步,但从她父亲之前的描述来看,伊伊这样的转变还是有些太快了。
不过仗助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了。他知道她的替身能力足以让她保全自己,所以,在听到伊伊愿意去上学的时候,他就开心地跳了起来:
“我来接送你!能和你一起上学真是太好啦!”
见此,东方朋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作为老师的她已经和学校的管理层讲过了伊伊的情况,能确保伊伊和仗助被分到同一个没有男老师的班级去。再说了,伊伊的身边可是有自己这个状似不良,人高马大的儿子在,想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至于伊伊要求的上下课接送,也并不难做到。东方家有一辆自行车和一辆摩托车,都是东方良平巡逻时骑的,现在他年龄大了,不怎么骑的那辆摩托正好给仗助用来接送伊伊。
一切皆大欢喜,朋子快乐地向伊伊的父亲报告了她的进步,东方良平则带着两个孩子试骑了摩托车,仗助还悄悄地用替身把车座加长加宽了一点,好让伊伊坐得舒服。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骑着摩托车的仗助看起来更像不良了,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此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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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从房间的颜色和风格上来看,这里属于一个小女孩。而那个小女孩此时正穿着一条长长的黑裙子,漠然地坐在自己小小的床边。
她的身后,小小的窗口被厚实的窗帘遮住,几乎没有一丝光透进来,窗边,一个小小的钟挂在米黄色的墙上,在寂静的房间里不间断地发出微弱又令人心烦的“嘀嗒”声。
然而,这房间里的衣柜却异常的大,这双开门的衣柜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一大半,两扇柜门一开,就像是巨兽张开了嘴,黑洞洞地对着女孩的床。
突然,房间的门被摔开了。
“你磨蹭够了没有?……天哪!今天可是会长的生日,你穿得一身黑干什么?!”
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小女孩打了个哆嗦,猛的站起身,用乖顺的语言为自己解释起来:
“妈妈,这件衣服显白……会长夸过的,会显眼的……”
“那也不能是黑色!”
“滋啦——”
女人箭步上前,拽着女孩,将她背后的拉链一把拉下。
女孩消瘦的背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女人冰冷的手就将那件保守的黑色长裙从女孩身上剥了下来,女孩仿佛习以为常,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一头长发挡住了关键部位,免得家中的仆人在经过她大开的房间门时看到她□□的样子。但她心知肚明,这点遮盖没什么用,出生在这个家中的她本就不允许拥有自己的思想和尊严,在出落地愈发美丽之后,她就更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珍贵商品了。
“快点快点,准备好了没有?!”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见女孩上身赤裸,他一把扑到正要钻进衣柜的女人身边,不停催促起来,“都几点了,她头发也没做,妆也没画!今天可不能迟到,至少也要提前半小时到才行啊!”
说着,男人也钻进了那个巨大的衣柜。看着父母焦急扭动的屁股,小女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符合她年龄的微笑。她深吸一口气,对两人轻轻开口:
“爸爸,妈妈,如果很急的话,我就不去了,你们先走吧……”
两颗屁股停顿了一下,其中那颗西装屁股往外拱了拱,又缩了缩,变成了西装革履的背影。
“宝贝女儿啊,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你知道的,会长特别喜欢你啊,这次他过生日,你如果不去的话,他一定会很伤心的。你可是个乖孩子,你也不想让会长在生日的时候伤心吧,对不对?”
爸爸亲切的话语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落下了眼泪:“可是,爸爸……会长一直摸我……我怕……”
“那是因为他喜欢你啊!这么多人想要靠近会长都不行呢,他却来主动摸你,这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啊!”
“找到了找到了!这件桃红色的好,之前也没有穿过,”女人拿着一片小小的布料从衣柜里钻了出来,“配个卷发最合适了!”
小孩如同芭比娃娃一样,毫无挣扎地被母亲换上了那件漏肩漏腿的裙子,她早就知道自己无法反抗,但还是抬头卖乖:
“那爸爸妈妈,我……我能……在裙子下面穿一条裤子吗……”
“不可以。”
男声女声混在一起,小孩的脸僵了下去。
“这种修身的连衣裙下面就是不能穿裤子的!哎哎哎,这么多人伺候你打扮,你摆这幅表情给谁看啊!?”
“对孩子别这么着急,你好好说嘛。乖女儿,记得了,会长摸你的时候一定不要乱动啊,要笑知道吗?要笑得好看一点,开心一点,这样会长会开心的,爸爸也就能赚更多的钱,给你买更多漂亮衣服,更多玩具,还能一起搬去更大的房子了。”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在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