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门里传来传来一声高喊:“师父——微微醒了!”
听到这声,一时间在做自己事情的几位扔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唰唰’几下都用上轻功向房间这边而来。
屋内,谢微生缓缓睁开眼,还没看清身在何处耳边先传来大师姐喊人的声音。
清醒几秒后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他心里放松了不少,他回家了。
蒲漾漾几人快步来到床边:“微微你感觉怎么样啊?吓死师姐了。”
“小师弟饿不饿,想吃什么就说,我去给你做!”蒲柏。
谢微生摇头表示没有食欲。
“让开让开,你们俩先让微微喝点水润润喉。”蒲治缘进门先端着一杯水扒拉开那两人坐到床边,跟蒲柏一起把谢微生扶起来,“来,慢点。”
谢微生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便推开:“够了大师兄。”
蒲漾漾上前握着他的手声音哽咽:“我可怜的小微微,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明明你也是我们几个捧在手心里的人啊,咱们不去赚那点歪瓜裂枣了,以后师姐养你!”
谢微生无奈笑笑:“师姐。”
蒲柏搭茬:“不仅师姐养你,二师兄也养你!咱们重山门还是能给你霍霍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团子三番两次的伤成这样回来,他心疼啊。
蒲治缘也一脸赞同。
谢微生心里暖,但还是哭笑不得:“谢谢师兄师姐,那我可就赖在山门中不走了。”还带着对亲人的依赖和不自觉的撒娇。
“你们几个把微微围那么密干什么,微微才刚醒,都散开些,散开散开。”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几人向门口看过去听话地起身离床远了些,恭敬喊人:“师父。”
“师父。”蒲漾漾,蒲治缘。
来人正是蒲氏师兄弟几人的师父,蒲合。
蒲合一头瀑布般的银发,容貌却是少年郎的样子,而这副面孔也正是陈思思遇到的那位拐角处美貌少年郎。
只不过他此时的声音却是与当时不同。
谢微生也要起身:“师父。”
蒲合连忙快步上前:“你好好躺着,刚醒来就别乱动了。”
谢微生靠在床头:“是,师父。”
“可还觉着有何处不舒服的?”蒲合关心问。
谢微生轻轻动了动身子摇头:“没什么了,有些老毛病,养养就好。”
蒲合满意点头,他过来还有一正事需问问谢微生自己的意思。
他拍了拍谢微生的手背有安抚之意:“可都想起来了?”
谢微生笑容微微一僵,随即点头:“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那你之后是什么意思?可还要去寻他?”蒲合。
谢微生沉默了,其他几人也沉默地看着他,他们已经知道小师弟两次受伤都栽在同一个人身上,两个余烬确都是同一个人。
他们是一点都不想小师弟再跟那个余烬确好的,但他们也尊重小师弟自己的选择,这一次他若还爱他们便护着他!若不再来往他们举双手赞成!
屋子里一阵静默后,谢微生抬眼看着蒲合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师父,我与他…往后不必再相见,两次情缘已断,日后徒儿便留在山中陪着您。”谢微生淡言轻声。
第一次重伤他一个人在山崖底下醒来怎么也找不到余烬确的人,最后浑浑噩噩的回了学校,重伤在即被偷袭伤了脸右胳膊还落了个残疾,这五年来他也是一次都没出现过。
再次重逢,现在想来他应该也跟自己一样是失忆了,但既然两次他们都走不到一起,那现在又何须强求。
听了这话蒲合眼中闪过一丝神秘,蒲漾漾几人听了却是高兴极了,小师弟终于清醒了!
但是碍于蒲合还在,他们不好太放肆,只能先忍着,忍得一个个捏紧拳头绷住脸望天,真的好想放肆大声哈哈哈!
蒲合余光瞅他们,第无数次感叹徒弟没捡好没眼看。
是的,除了谢微生,他们都是蒲合从小捡回来养的。
蒲合笑着对谢微生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为师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这山中你恐怕还是待不住。”
“为何?”谢微生不接问。
“难道师父您要赶微微下山去?!”蒲先急了。
蒲合啧了一声:“你急什么。”转而又对谢微生道,“为师昨夜为你算了一卦,你的亲情显现,你的母亲还活着,如今已经到了你们母子相见的时机,你此番下山得去寻母,她有麻烦,你得去帮她。”
“这也是你的一番历练。”
“什么?我…母亲?!”谢微生震惊提高声音,他有些不相信听到的这番话,他母亲居然还活着,他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他不是孤儿,他…也是有妈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