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霜满行了个礼后便回道:“臣没什么意思,只是臣母亲见多识广,曾告诉臣,南疆人生长于南疆域国,素来善用蛊,但因蛊虫养护需要自身精血的浇灌,所以每一个养蛊的南疆人,无论男女,左手手臂都有一道从小时候开始养蛊时就存在的一道疤痕。”
“不巧的是,臣正好就见到过这位女子手上的那道伤痕,同南疆人手上的一模一样,所以她绝对不会是明楚人,而是南疆人。而何尚书带一个南疆人来到丘赢猎场这里,若没有缘由的话,似乎也是别有用心。”
何顷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你这个哈梭来的质子也敢在这里胡说!你可知南疆域国是什么地方就在这里乱说,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里地方的人!”
在明楚国人眼里,南疆域国的南疆人都是制毒制蛊的好手,性情粗鲁且狠毒,是被称为南蛮的人,所以他们是绝对不愿意跟南疆人打交道的,并且将同南疆人相处过的明楚人也视为同类的人,对此是怀有歧义的。
更不用说明楚最近才同南疆打完仗,这场篝火会还是为打赢了这场战争的将士们而举办的,带南疆人来这里如何对得起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们,完全是在打在场将领的脸。
所以何顷在听到羌霜满的话时也是急得直接站起来说话。
李莘依:“何尚书何必如此着急,她说的是否属实,你让你带来的那个女子把手臂伸出来让人一瞧便知。”
何顷:“公主这是什么话!一个清白女子在众人面前脱衣伸臂像什么话!”
许青尘冷笑:“何尚书这会知道女子清白的重要性了?你方才讲的那些话可从未考虑过那些莫须有的话会对一个清白女子产生何等结果!”
“你……你!”何顷手指了许青尘两下,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驳斥他,最终只能转而换其他的话题,
“哼!她这样的人,能被送来做质子的,大多都是皇子,她一个公主被送来明楚,谁知道她在哈梭国做了什么事才会被送过来。”
许青尘这下是真被气笑了,是说话不需要代价是吧?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随随便便就扣一个高帽在别人头上,这样子玩吗?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许青尘:“这样说的话,何尚书如此熟悉哈梭国的事情,莫不是自己私下同哈梭国的使臣接触过?”
这话跟刚才羌霜满说何顷带南疆人的意思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是明着说,一个是暗地里,都是指着何顷通敌的意思。
何顷直接一拍桌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女儿都舍不得送去哈梭国,你说我暗地里勾结哈梭国的使臣,你别以为有皇上护着你便可以什么话都乱说!”
许青尘:“怎么?允许你说别人,别人就说不得你了?你方才给别人扣帽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