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工作晚,上床的时候沈星回已经睡着了。
最近天气回温,湿度又上来;
但为了防止半夜降温让两个人着凉,沈星回在睡觉前还是习惯把窗户都关好。
卧室内很安静,只是有点闷;
越往里面走越觉得热,挪动到床边用手机微弱的灯光一照——
果然,
人是方方正正地躺在像豆腐块一样的被子里,可床的最外围偷偷露出了一抹白:
——安安静静的兔,和明显不那么安分的兔脚。
你无奈轻笑,走到床尾拉过被子,
碰到兔脚的瞬间轻挠了下:有点凉,但很嫩,沈星回皱眉动了动,不是很响地发出了声叮咛。
你不敢再动,把兔子吵醒可就不好了,
况且这还是只有起床气的兔子,要真被他抓住,指不定要发生什么。
于是你收了手,把兔脚藏进被子,盖好。
抬眼看到他鼻尖的薄汗,又把客厅的电风扇拿来,调到最低档,对着墙吹。
等做完这一切,你也有些累了,
躺在床的另一边,看着枕边人熟睡的面容,想到工作上的烦心事,忽然有点想溜进他怀里讨个抱抱。
可想半天又不忍心。
爱人睡得这么熟,怎么好因为想要个抱抱就把他折腾醒?
但他好温暖,
不只是物理意义上的,更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
指尖还是没忍住偷偷溜了过去,顺着手臂往下,找到了宽大的掌心,
本只是想搭在手背上‘取暖’,谁知爱人反手一握,顿了两秒似乎是在确认,
然后指缝贴着指缝,从最上方渐渐滑落到底部,
收紧,和你十指相扣。
“沈星回~”
你轻轻叫他,不知道他现在是醒是睡。
可回应你的依旧是均匀的呼吸,连睫毛都没有一丝颤抖。
心底忽然泛起一丝暖意,
很奇怪,你总是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被暖到,一整天的疲惫因为这个动作忽然被洗劫一空:
——原来他的爱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你也悄悄扣紧了他。
——原来他即便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也想着爱我。
.........
然而后来,大约是因为牵手的心动把脑袋里的瞌睡虫都打散了。
你闭眼睁眼,闭眼睁眼,在心里默默把蛋挞数到了100却依旧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