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对他做一些没有底线的事。
以及不允许随便冲马桶打开水龙头等诸如此类没有道德的事。
小梅还在上大二,据说是课比较少,课余时间出来兼职的,想要买点实用的。
李欶二话没说给他买了件貂毛大衣。
“她是你同事吗?”沉坷搂着衣服,无意抿唇。
“嗯哼。”李欶转头,上下看了他一眼:“你也想要礼物?”
“我吗?”他浅浅勾起唇角,瞳孔中闪着欢喜:“我也有吗?”
李欶一看他这一副纯情小男生情窦初开的样子瞬间拉下脸。
转头,“没有!”
“好吧。”
他语气轻飘飘的,也听不出有多失望,仿佛失望的事情多了导致这微不足道的拒绝已经不足挂齿。
李欶听的心里不是滋味,又补了句:“你一个鬼有什么礼物能给你的?”
“要不给你烧点纸钱?”
沉坷把衣服拿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你可以把这件衣服给我吗?”
李欶想也没想:“当然可以啊。”
至少是正常的索求,比之前二话不说就亲嘴的行为好多了,他还能接受。
吹干头发,他决定用卡里的钱享受自己剩下的几天假期。
取了一万的现金出来,李欶心满意足地拍着钱包,顺带茶意满满地问了一句:“我花你的钱你该不会心疼吧?”
沉坷听他这话笑弯了眼,说:“当然不会啊。”
这些钱本来就是为你攒的。
“那就好。”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钱包里的红票票,像八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样,左顾右盼生怕给别人抢了。
恰好今天天气也很好,简直就是为他快乐消费奠定大环境基础,李欶进了一家彩票店,奢侈地拿了几张三十五十的票。
一如既往的运气不好,一百块血本无归。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李欶还是为此心疼并说出了那句含金量如同放屁的话——“我再也不刮彩票了。”
沉坷倒不心疼,一直在旁边安慰他。
李欶数着票子说:“我得去吃点高级自助弥补一下。”
那些一看装修就知道很贵的自助李欶之前只能在门外看看,现在终于有钱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然而还没出彩票店,一群穿着灰色POLO衫的人就径直走来。
李欶往旁边挪了挪,还以为他们也要刮彩票,没想到为首的男人直接停在他面前,从口袋里拿出手铐与证件,严声厉词道:“你叫李欶是吧?跟我们走一趟。”
李欶看了眼几乎贴在面门的证件上的警察两字,脑袋一晕。
他两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来,做出投降的姿势,靠在门边耸肩,又怕又不解:“警......警察大人,我犯什么错了?”
苍天可见,他就是社会的小垃圾啊,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做过,顶天就是在工位上摸鱼发呆偶尔提早下班,怎么会被警察找上门呢?!
莫非是经理收到投诉查监控看到他的行为于是选择报警?
不对吧,他也没有很过分啊!
在被扣上手铐的短短几秒内,李欶脑子里想了潜在的十几种可能,最后还是没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犯事了。
沉坷也跟着上了警车,两人一对视,李欶看到他眼里的疑惑和慌张,心底反而冷静下来。
反正他没做违法犯罪的事,他怕啥。
但手铐戴在手上,再怎么冷静还是有一丝不安在的,他放平声音问:“警官,我要坐牢吗?”
副驾驶看着文件的胖男人笑了一声,爽朗道:“没那么严重,到局里再细说。”
不用坐牢就行,李欶松了口气。
他还想考上编制呢,可别是牢里的编制。
到了警局,李欶跟着一个比较年轻的警员上楼做笔录,后面跟着来了一群级别挺高的警员,李欶看着他们肩章上的几条杠犯怵。
“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那个看着官最大的警官拿着统一发的茶杯在他对面坐下,面色还算和蔼。
李欶态度良好,表示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他喝了口茶润嗓子,“我们查到在昨天晚上,沉同志两年没用的银行卡突然有一条查询记录,所以才关注起来。”
李欶边听边点头,余光看了沉坷一眼——原来是银行卡惹出来的事。
“恰好今天早上我们监督的人员看到了一条支出记录,通过监控录像这才找到你了,我们想请问一下,这张卡是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哪找到的?
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他总不能说是沉坷告诉他卡在哪然后他们一起拿到的?
不然只能按入室盗窃算,但他又知道卡的密码,这该怎么解释?
怎么回答都是个坑,李欶明面上是笑着的,心底却骂了一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