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天山古墓中发现的宝贝,谁人不心动,听闻不少达官贵人都下重金求此药,如何能假。
不过来了两日才发觉此地怕是不对劲,想离开时却被官差阻拦,神药不曾寻到,还染上瘟疫,实在是祸不单行。
不想在听他胡搅蛮缠,宋月知离开堂前,路过后院是便见一个高瘦男子被绑在柱子上,额头上还有道红痕,想来是翻墙是被制住撞在何处了。
被他的同伙念叨的耳朵都快聋了,宋月知实在是没有闲功夫听这个再说什么,也没理会他的怒目而视,直接走到叶松乔暂住的偏房门前。
此病夜间易发高热,最耗气伤津液,不来看看她实在无法安心休息,不曾想她敲门竟无人应答。
以为叶松乔是发热昏迷到失去意识,宋月知连忙推门而入,不曾想刚一进门,地上竟有一摊发黑的血,而叶松乔则晕倒在地,唇上还残余着血液,衬的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如纸。
毒发了。
将叶松乔扶到床上躺好,解开他的衣裳,宋月知忙拿出银针,取过烛火消毒,帮他施针。解毒的药丸终归敌不过这样的附骨之毒。
忙活半宿,终于稳定下了叶松乔体内之毒,以他如今的情况,好在瘟疫在他身上的病症基本消失,接下来只要安心解毒便是。
浮生带给叶松乔似乎不只有杀孽和剧毒,他的锁骨处多了一处约两指宽一指长的刺青。有些像祥云纹,但用色青黑,在他白的发亮的肌肤上显得十分扎眼。
叶松乔总是比旁人要白些,即便习武之人整日在外奔波日晒,但他的肤色似乎从未变过,。
儿时他甚至还觉得自己不够有男子气概,偷偷在盛夏的毒日头下晒了两个时辰,把自己晒晕过去,的亏师傅发现的早,不然便要中暑生病了。这桩事还是在离开长水寨时,东方辰说笑时提到。
那个高瘦些的歹人还未显出瘟疫的症状,宋月知也不曾多去理会,只将前堂喝过药的男子从睡梦中叫醒,也亏得此人能用这样别扭的姿势睡在地上,甚至打起了呼噜。分明方才还因为瘟疫之事怕的不行,这睡眠质量过于高了。
“这位大哥,请问在这城中可有发现什么村民聚集的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容纳重病的家人,这镇上怕是会有个地方专门收容这样无法归家的病人,像瘟疫这样的状况,恐怕这样的地方不止一个。
“倒是有。”被一脚踹醒的赵坤哪里敢对有怨言,忙回道:“在一条街外往北有个祠堂,那里门前聚了许多病人,我和哥哥瞧着都是病人不曾敢上前,不曾想竟是瘟疫。姑娘,你救救我吧,大夫,救命啊。”
“别说话了。”宋月知伸手探上他的脉,转头将方子调整一番,才又抓了两副药往后院去熬药,给兄弟二人一人喝了一碗药,她才将二人放了,叫他们明日若身体不适再来找她。
第二日一早,医馆的大门便被敲响,来人是县衙的县尉,只道县令听闻城中来了位大夫,正好县令大人身子不适,想请大夫前往县令府邸为县令看病。
县衙的大多数人皆因瘟疫生病卧床,来请大夫的也就县尉一人,宋月知自然知道此行县令怕是要请自己将带来的药用于瘟疫,但她总不能干亏本买卖。
且不说自己的诊金,陆清远三人到京城收药时花费必然不少,怎么也得叫朝廷将这笔费用报销了。
平日里游历乡野,面对贫苦百姓,自然是不收诊金,大多数时候还得倒贴药材进去,但到后来她的医术有了些名声,不少富贵人家会特地请她到府上看诊,这些有钱人付的诊金就比较客观。宝合县好歹离京城如此近,经济情况也好,不该比乡野富商出手小气吧。
县令一见到带着不少药材进城的大夫,便是十分热情,县里的药早已消耗殆尽,县内之人又不宜出去采买,上报京城的差役还未曾有消息,近日他也是焦头烂额,这位大夫的到来实在是及时雨,好歹是可解燃眉之急。
“不知姑娘暂时可否将这些药材借本县度过这样的关口,医者仁心,想必姑娘必然不忍本县百姓受病痛之苦,姑娘之仁义本官铭感五内,待来日瘟疫平息,本官定会为姑娘向朝廷请赏,以报姑娘慷慨之谊。”这位宝合县的县令大人白着脸,端坐在主位上,义正言辞的给年轻人许下富贵。
得,来了个会画大饼的。原来不止现代的上司会画大饼,古代文官的嘴画起大饼来,听着也是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