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慌乱的拿了自己的包,要走。
“司机在楼下等你,其他的过几天我们再谈。”
裴彦舟看穿她逃避的心思,不疾不徐的开口。
黎夏当作没听见,加快了步伐。
关门声响起。
他将目光收回,小姑娘落荒而逃的样子悉数被他收入眼底。
是该逼一逼了。
黎夏出了电梯,脑子还是懵的。
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驶入,停在她的面前。
眼熟的司机下车替她开了车门:“黎小姐。”
“不用了,谢谢。”
“黎小姐,裴总说让我把您安全送到家,请您……上车。”
司机面露难色,依旧把着车门。
她默了一会,弯了弯唇角,说了声:“谢谢。”
坐进了后座。
她不想为难别人。
司机像是松了一口气,打了方向盘,车子滑入夜色中。
——裴总,已送黎小姐到家。
裴彦舟收到这条信息时,是45分钟后。
司机还发了一张她上楼的照片。
白色的大衣,墨色的长发,顺滑的披在肩头。
似一朵清冷的栀子花。
看起来柔软,实则骨子里藏着那股清清冷冷的倔劲,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不是随意任人摆布的主。
厨房里溢出米香,是她走之前热好的粥。
裴彦舟给自己盛了一小碗,米香醇厚,清淡但也有点滋味。
小姑娘很贴心。
他吃的不多,勉强吃了一小碗,晕眩的感觉有点重。
手边的袋子,孤零零的放在一边。
是她折返后送回来的药。
他看了医嘱,拆开药盒,将药片送入口中,刚想拿起手边的冰水,不常用的保温水壶,进入他的视线,打开盖子,氤氲的热气从里面散出来,他又想起小姑娘见他喝冷水时惊讶的样子。
温热的水进入他口腔,身体多了暖意。
很好。
黎夏晚上睡的不太好,做了梦。
虚幻又奇怪的梦。
梦见了裴彦舟清冷的眉眼,一扫往日的儒雅,薄情又肆意妄为的逼她就范。
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真实的不像梦。
在江月湾的半个多月,遇见他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
本以为他生病,会在家休息几天。
隔天去江月湾时,家里没人。
黎夏倒是舒了口气。
但心里依旧绷着一根筋,生怕他随时回来。
雪球洗过澡后的毛蓬松的像个棉花糖,松软的像是能入口即化。
黎夏喜欢它。
但同时又想时间过的快点,早点结束这份兼职。
她算了日子,还剩一礼拜。
生活好像又回到正轨,裴彦舟临时飞去了法国。
两天后回来。
是江言告知的。
听到这个消息,她竟然有点高兴。
至少这两天不用担心撞见他了。
回去的路上,黎夏心情很好的逛了宠物店,挑了几样东西,准备结账。
“夏夏。”
何嘉澄一脸笑意,手里还拿了几个小玩具。
“学长,这么巧。”
“你也来买东西?”
黎夏有点意外。
“嗯,给家里的猫买的。”
“一起算。”
他将付款码打开,示意收银员扫码。
“学长,我自己来。”
“那先算我的。”何嘉澄没有再坚持。
“是给雪球买的?”
“嗯。”黎夏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再去拿一样东西。”黎夏转身去了货架,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布偶鱼。
结完账,她拿出那条鱼递给何嘉澄。
“这是送给我的猫的?”他眼神很温和,嘴角的笑更加深了。
“见者有份。”
“那我替小咪谢谢你了。”
“小咪,好可爱的名字。”
“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
“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餐厅,要不要去试试?”
两人并肩往外走,何嘉澄很自然的将袋子从她手中接了过去。
“可以啊。”
“那你等我一会,我把东西放车上。”
“好。”
夜晚被商店的霓虹灯点亮,不算宽敞的马路,挤满了归家人。
何嘉澄的车停在不远处的拐角处。
狭小的人行道上停满了电动车,黎夏小心的避让。
“走吧,拐过这个街口就到了。”他说话的声音一直很轻柔。
“过年要回家吗?”
说到过年,她忽然想起,孟女士已经提前给她下了死命令,今年必须回家。
她回答:“要的。”
一路上,多数是何嘉澄在问,她回答。
这家店,做的融合菜。
店里装修的很漂亮,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风格。
很适合拍照。
“和同事来过,医院里的女孩子好像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