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知道了,肯定会询问前因后果。
“棠棠的电话?”,他问。
“嗯。”
“我先去处理点工作。”
“好。”
裴彦舟起身进了书房,黎夏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问什么。
她特意走得离书房远了些,重新给方棠回电话。
电话刚拨出去,就被接起。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电话挂的那么快?”,方棠问。
黎夏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书房的门紧闭后,才回话:“刚刚裴彦舟在。”
方棠有点惊讶:“彦舟哥不是在国外出差吗?这么快回来了?这个点他不应该在公司吗?”
“他说今天休假。”
“休假?那真是难得。”
“那你们今天都在一起?”
黎夏听了这句话,脸蛋隐隐的发热,她想到了那个吻。
“你刚刚不是有事和我说吗?”
黎夏打断了这个话题。
“没什么事,等会我来接你下班呗。”
“我只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腿,不用特意来接我。”
“不行,我得对你负责,等会我来接你,就这样说定了,不准拒绝,挂了。”
“哎……”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很昏暗,电脑屏幕上的冷色屏光映射在他的脸上,裴彦舟若有所思的看着监控界面,脸色阴沉。
小姑娘站在落地窗前挂了电话,又满脸防备的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关掉了监控界面。
拨了一个电话。
“喂?哥?”
“黎夏的手怎么回事?”
乔岩愣了一瞬,心中奇怪,他和黎夏很熟吗?
“哥?你们很熟啊?”乔岩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怎么伤的?”
“你要不直接问问人家,我在背后说人家姑娘的事不太合适吧。”
裴彦舟按了按眉心,声音肃然冷冽:“乔岩,我给你打电话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乔岩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方棠嘱咐过他,千万别让她哥知道,他要是和裴彦舟说了,她哥指不定就知道了,到时候又要挨骂了。
但他没办法,从小他就喜欢跟在裴彦舟的屁股后面转,人叫他干什么,他一定干,自己老爹的话不听,都不能不听他哥的。
从小犯了事,都是裴彦舟替他解决,他谁都不服,就服他。
“前天晚上的事,在酒吧里被一个不怎么入流的公子哥骚扰,起了冲突,被酒瓶子打的。”
裴彦舟听着没说话。
乔岩以为自己说的不够详细,又开始补充:“那人叫李崇明,鸿颂国际是他家的。”
“知道了,挂了。”
鸿颂国际主要是做娱乐产业的,这一两年倒是风头正劲,只是养了个败家的儿子,整天只知道游离声色场所,李崇明爱玩是在圈子里出了名的,仗着家里有钱,在外嚣张跋扈。
只不过这次,他惹错人了。
乔岩被挂了电话,忙又给方棠打了电话,给她打预防针。
裴彦舟靠着椅背,眼眸里的冷意似是寒冬的冰湖。
小姑娘像是怕让他知道似得。
隐藏的倒好。
他点开手机上的监控画面,那被人欺负的傻姑娘正一脸笑意地逗雪球玩。
手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让他感觉格外的刺眼。
拉开抽屉,他拿出一盒烟,抽了一根,点了火。
猩红的火光一闪一灭,白色的烟雾升腾。
——把监控视频发我。
他想亲眼看看。
很快,乔岩发来了视频。
酒吧的光线很昏暗,李崇明举起酒瓶用力砸向黎夏,他脖子处暴起的青筋,证明他用了不小的力气。
要是砸在了她的脸上,裴彦舟不敢想像那个画面。
难怪,她的手背那么触目惊心。
“怎么不穿鞋?”男人温和的声音出现在客厅里。
黎夏吓了一跳。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用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脚,帮她穿鞋:“脚受凉对身体不好。”
明明地暖开的很热。
“我自己穿。”她想抽回脚,被他握住的脚腕却动弹不得。
直到他帮她穿好了鞋子,才松开了手。
黎夏很奇怪,为什么他走路没有声音,每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没有预兆。
“裴先生,为什么你走路没有声音?”
“是你太专注了。”
他带着笑意,彷佛又变成了那个儒雅有礼的谦谦公子,和刚刚吻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真的看不懂他。
“哪有?”她小声的辩驳。
“有吃药吗啊?”
“还没有。”刚刚配的药,她还没来的及吃。
“药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