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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狗身在局中,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思想逐渐变得奇怪。
他分明无视了魔气每日催促着去看看那人的怂恿声,但采摘药材却日日一次不落。他分明刻意避免了与那人的见面,但深夜却又竖起耳朵,默默听咳声。
他以为自己不靠近,就能减轻那躁动的心。
却不知道自己是在自卑,自卑于他丑陋的相貌;不知道自己是在乎,在乎那人会不会被吓到;不知道自己是在喜欢,喜欢到每晚听到那人咳声平息,才会安然归去。
孟狗以为自己对那人,是怜悯心作祟。
却忘记了他自小见惯人间冷暖,自私自利,哪里又会可怜泛滥成灾,如此关注在意那独独一人?
情爱是烈酒,无色无味。
孟狗却不明所以,豪饮数杯。
虽然魔气在情感问题上鬼精,可孟狗沉默寡言,内敛含蓄。
因此,眼下还在为怎么抱大腿而发愁的魔气,压根就不知道孟狗情感变化的丝毫。
唉,太难了。
历经一个月挫折的魔气终于泄气了。
毕竟无论它怎么暗暗撮合,孟狗都全当耳旁风,恍若未闻。该做什么照做什么,多余的事是一件没有。
虽然孟狗这样做,确实是问心无愧,坦坦荡荡。但是听到有人剧烈咳嗽,竟然有人能无动于衷,毫不分神的专注习武,也确实是狠人。
彻底没招的魔气奄奄的想。
既然孟狗喜欢一个人,是如此的困难,那它还不如妄想一下,那位何延年能莫名其妙的喜欢孟狗呢。
说不定,那位能看到孟狗皮囊之下的昳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