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疯了。
孟狗头晕目眩,唇齿开始打架,他过去,喊他,“鹤延年?”但没有回应。
床头柜上倒是放着一只录音笔,像是早知道孟狗想问些什么。而看到那支笔,孟狗整个人都抖得厉害。他觉得恶心,他真的恶心透顶了。可却还是要打开,听一听宝鹤到底录了什么。
【…孟狗,你相信我的人品吗?】
宝鹤的这句话,带着不明所以的意味。
紧接着,录音笔里便是繁芜混沌的杂音,然后是细微的脱衣服的声响。
他们沉沦,而他清醒。
当高潮将至,他掐断了录音笔。
彼时,屋外的光线又亮又刺,扎得孟狗眼睛痛。他垂眼看着鹤延年背后的抓痕,实在很难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宝鹤的人品。
在晨曦将至的时刻,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刻而清楚的认识到,他们做了。
…做了就做了。
孟狗异常平静的想。
其实他一点点也不怕是宝鹤将鹤延年迷晕,又或者是下了什么助兴的药。
他只是想。
等到第二天清晨,要怎么面对清醒的鹤延年?
…哈哈。反正事已经成定局,还能怎么办?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可这样一想,胸膛处那种绝望,那种悲哀,那种时刻被压抑,不被允许的嫉妒,立刻如巨浪,如烈火,一股脑的猛烈涌向他。
孟狗很平静。
平静得像疯了一样。
他应该早知道的。早该知道这种龌龊事,毫无道德的宝鹤真的能干出来。他是真的敢做这些事。
孟狗缓缓蹲了下来。
好像漫无目的。
又好像是跪下的一种折中。
他想起很多事。想起宝鹤当初去做鸭,不全是为了钱。
宝鹤是为了自己的欲望。
为了有人需要他。为了人们都爱他。哪怕这些人只是因为他的好皮囊,或者是因为需要疏解一下肉.欲。他享受这种受人追捧爱慕的感觉,因此强烈不愿意放弃当鸭这行当。
他们毕竟都在一个身体里,哪怕宝鹤的这种想法和做法让孟狗无法理解。但孟狗尽量尊重他,甚至和他友好协商了什么时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