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了?”茱莉娅被这突兀的转折闪到,大为意外,“为什么?”
约瑟夫:“他们的Instagram说,乐队成员对未来的规划不同,所以解散了。”
“对未来的规划不同……”茱莉娅猜测,“是因为Cyan想读研?那也不用解散乐队吧,ABBA都多少年没有演出了,不也没解散。”
茱莉娅说的没错,已经成名的乐队很少有解散的,更常见的做法是,要么暂时停止活动,要么更换队员,旧的队员退出,新的队员加入。
会解散的乐队基本只有那些没有名气,赚不到钱,实在做不下去的小乐队。
说句难听的话,像夏天这样的乐队,光是那块牌子都够值钱的,即便是挂羊头卖狗肉,也能赚不少,哪有直接把牌子砸了的道理。
君不见那些知名乐队,有一个算一个,哪怕成员之间各种矛盾,都打成狗脑子了,只要为了赚钱,还是能一起手牵手站回到舞台上表演兄弟情深。
约瑟夫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茱莉娅眼睛一转,抓住另一个可能知道的人。
“YUN,你也是夏天乐队的粉丝?”
她问的很笃定,只等江再云回答“是”,就问出下一个问题,结果没想到,江再云的回答却是——
“不是。”
“不是?”茱莉娅惊讶。
“我不是乐队的粉丝,我是牧青,就是你说的Cyan,我是她的粉丝。”江再云看向舞台,“准确地说,我是她的毒唯。”
“毒唯?”陌生的中文字眼让茱莉娅迷惑地皱皱鼻子,“这是什么意思?”
江再云言简意赅地给两人解释了“唯粉”和“毒唯”的概念,复杂的中夏娱乐圈文化让单蠢欧洲人大受震撼。
“所以,刚刚你突然这么惊讶,是因为看见了Cyan?”约瑟夫更加敏锐,已经联想到表演开始前,江再云突如其来的异常表现。
江再云愣了愣,随后“嗯”了一声,“我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儿,一开始,还有点怕是我认错了。”
“那既然你是Cyan的毒唯。”茱莉娅用七拐八拐的音调艰难重复了一遍这两个中文字,“你知道为什么她的乐队会解散吗?”
约瑟夫的目光也一同看了过来,显然,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不知道。”江再云说,露出一个有点无奈地笑,“乐队官方在各个平台上给出来的说法都是统一的,我们中夏的粉丝,知道的也和约瑟夫在Instagram上看到的一样。”
茱莉娅:“那这么说,这就是他们解散的原因咯,对未来的规划不同?”
江再云眼神闪烁了一下,垂下眼,语气带上几分玩笑:“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吧,但这种内幕消息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要不然我就去做狗仔啦,怎么还会坐在这儿?”
也对,茱莉娅点点头,她一向是个心大的人,虽然好奇心没得到满足,但很快就把想不通的事情放下了,又回到之前的话题,开始缠着江再云和她打赌。
“YUN,你就陪我赌一下嘛。”
江再云拿起桌上的薯片,夹了一片,“不赌。”
见江再云不肯松口,茱莉娅开出条件。
“要是你赢了,我就把你想要的那个蕾丝绣片送给你。”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就是那个女骑士。”
江再云有点意外地看向她。
茱莉娅所说的蕾丝绣片是她几年前在比尔根旅游时,从一个小城买回来的纪念品。
封建时代那里曾盛产蕾丝,还供应过欧洲各国王室,旅游业兴起后,很多本地人就自己做了各种图样的绣片,卖给游客作伴手礼。
当时茱莉娅买回来的绣片中,有一个一手执剑一手纵马的女骑士,江再云很喜欢,去年去比尔根开会,还专门绕道去了小城一趟,可惜没能找到茱莉娅说的那家店,大概是已经倒闭了。
过去几年,因为大流感的缘故,全世界的旅游经济都不景气,关门的店铺不计其数。
后来江再云又去别的店逛了逛,始终没能找到中意的,最后无功而返。
这确实是个很有诱惑力的赌注。
“那要是我输了呢?”江再云问。
茱莉娅:“要是你输了,我想要你画的圣诞贺卡,就是去年你送我的那种。”
“我哪年圣诞节的贺卡落下你了?”江再云觉得有点好笑,“就算你不和我打赌,今年圣诞我也会给你送贺卡的,要是你特别喜欢去年那种,今年我还是给你画那样的就是了。”
圣诞节是欧洲最重要的节日,地位堪比中夏的春节,来欧洲之后,江再云每年都会给朋友送自己手绘的圣诞贺卡。
她记得,去年她画的贺卡,灵感来源于一部芬国动画片,主角是个叫姆明的小精灵,形似一只白色河马,在北欧的儿童群体中拥有超高人气,咖位堪称北欧版《熊出没》和《喜羊羊》。
“我不是这个意思。”茱莉娅脸上流露出些许心虚:“我不止要一张。”
不止一张?
江再云挑眉,“那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