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乌幻白变脸,程叙水便转身爬向了乌幻白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轻轻蹭了蹭他。
舔舐伤口带来的触感再次出现,他不可抑制地开始情动。
程叙水却点到即止,很快脱离了乌幻白的怀抱,回到了半蛇身边。
乌幻白沉沉地看着他,半晌,才故作不在乎地开口:“没关系,等小水恢复,被打出去的还是你,我一点也不着急。”
半蛇理了一下程叙水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你真的很装。”
乌幻白:“……”
程叙水缩在半蛇的怀中,卷着半蛇未曾打理过有些杂乱的长发,没过多久,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眨眨眼抬头,看着自己的身上,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蛇,眼睛都瞪大了。
乌幻白抓住机会告状:“老公,他趁你不清醒的时候猥.亵你,打死这个登徒子!”
程叙水的手摸向了半蛇的尾巴,指腹在蛇鳞上摩挲,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都是男人,什么猥.亵,他是在帮我稳定情绪。”
半蛇无辜地看着他,蛇尾乖乖地往程叙水手底下凑,生怕程叙水摸不够似的。
乌幻白气抖冷,眨了下眼睛,突然扑到了床上,开始哀嚎:“我变丑了,老公不要我了,现在直接就换新人了。”
他在床的另一侧开始打滚,越哭越伤心,最后还真的流了眼泪下来,把床单都浸湿了。
程叙水随手扯了件衣服盖在身上,连忙过去安慰他,托着乌幻白的下巴,吹了吹他的伤口:“不会的,小黑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乌幻白哽咽:“真的吗?”
程叙水认真点头:“嗯,我从来不会骗人。”
乌幻白看向程叙水身后的人,说道:“那就把他赶出去,他想取代我。”
程叙水动作一滞,将乌幻白按倒在床上,连触手也一根根摆好放进了被子里,最后拍了拍他的胸口,温声道:“你要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才能恢复身体。”
乌幻白:“……”又搞这套,转移话题是吧。
他气得将身体一扭,把自己一整个卷进被子里。
程叙水转头看半蛇,轻声说道:“谢谢。”
半蛇凑了过来,用头蹭着程叙水的肩膀,伏下身体,自下而上地仰视着程叙水:“你收留我好不好,外面好冷……”
程叙水摸了摸他的头,手感异常好,当然乌幻白的也很好,但两个脑袋是不同的手感。
“那叫声主人听听。”
半蛇毫不犹豫:“主人。”
程叙水很是受用,说道:“那赐名,小虫。”
半蛇舔了一下程叙水的脖颈,说道:“小虫喜欢主人。”
程叙水更舒坦了,再摸了一下小虫的脑袋,然后便听见身后被子里面传出来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他拍了一下被子,说道:“小心别把我的枕头撕掉了。”
被子卷猛地在床上弹了一下,随后不动了。
程叙水走到衣柜前,在里面挑了件衣服,拉拉链的时候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深蓝色的天边已经映上了一层深粉,粉色霞云的后面是淡紫色的天空。
他走到窗边,说道:“该干活了。”
乌幻白钻出了被窝,说道:“我也要去!”
“这次就让我去吧,我会帮你报仇的。”程叙水轻柔地抚着乌幻白的侧脸,刚刚的伤痕消失不见。但是宠物的脸受伤,打的是主人的脸,更是在他的雷区上蹦跶。
小虫缠过来,冰凉的手臂拥上程叙水的脖颈,轻柔的声音涌入程叙水的耳朵:“我会让下手的人不得好死。”
程叙水莞尔,摸着蛇鳞,带着半蛇消失在乌幻白的面前。
……
动物园在程叙水离开后紧急闭园,两只猩猩的周围也有人拿着工具守着,以免它们跳出来继续伤人。
两只猩猩在假山下绕着圈走,双拳在地上摩擦出了血迹,它们也没有任何反应,双眼兴奋地在头顶巡视着,眼睛也泛着不同寻常的红色。
天色黑了之后,四周也安静下来,工作人员也逐渐离开了这里。
最后一丝天光消失在天边,当夜幕降临,稀松的星子慢慢出现在深黑的天空中,两只猩猩的动作也开始迟缓。
它们对视了一眼,浑身开始颤抖,倏地,两股黑烟从它们的口中冒了出来,慢慢卷上天际,融入了黑色的夜空。
李正论坐在老宅里,鲜红的巨大蜡烛点在最前面的桌上,桌子上还供着一座小台子,台子用红布罩了起来,屋内全是暗红色的装饰,看起来异常阴森。
他将屁股底下的坐垫调整了一下,一阵冷风吹来,浑身都激起了鸡皮疙瘩。
桌上的红布扬起来了一瞬间,很快落下,李正论嘴角也带起了一抹笑意。
“晚辈正论,谢谢上师屈尊助我。”
李正论跪伏在地,行了一个大礼,转身离开了这个阴森昏暗的房间。
老宅地址隐蔽,若不是家神供在这里,李正论是万万不可能开车到这里来的。
他七扭八拐,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装修符合他的审美,敞亮的水晶灯,宽阔的大床,还有一整面酒柜。
床上躺着人,两腿修长,皮肤白皙。
李正论脱下了衣服,带着被欲.念染脏的笑容扑了上去:“那人解决了,现在来解决你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