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但说无妨。”
灵虚真尊顿了顿:“你可还记得一位叫白玉溪的少年。”
秦宿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弟子并无任何印象。”
“哦?”
闻言,灵虚真尊语气玩味:“但这位少年可是对你颇为欣赏,一心想与你结为道侣。”
“掌门莫要开弟子玩笑,弟子早已与清迟师弟定有婚约,此事众人皆知。”
灵虚真尊继续道:“这位白修士可不介意你有婚约,他十分肯定你会与他结为道侣。”
秦宿眉头微皱:“简直荒谬,掌门回绝便是,何必来拿弟子寻开心?”
灵虚真尊无奈地叹了口气气:“秦宿,此事本尊不好去办,看样子,你竟是不记得了,两个月前,你从一金丹期妖兽口中救下一名少年。”
“那位少年对你一见钟情,想要与你结为道侣,而他的爷爷是逍遥丹宗的掌门,天枢真尊。”
“这位叫白玉溪的少年,拿着逍遥丹宗的拜帖找来我们太虚天宗,说要住上两个月,谈论结亲的事,本尊不好拒绝。”
“秦宿,你既无意向,需向那位少年说清楚,让他打消念头,莫要太生硬,伤了两宗和气。”
闻言,秦宿冷着脸,眼神中毫无波澜:“弟子知晓。”
太虚峰客房内。
白玉溪一脸喜悦,计划着和秦宿哥见面后,一起去何处游玩。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白玉溪面露疑惑,高喊:“敢问是何人?”
“太虚天宗,斩魂峰,秦宿。”声音冷漠。
白玉溪昳丽的容貌上,多了一分雀跃,他飞奔至门前,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俊美男子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十分冷漠。
白玉溪没在意,眼中的喜悦更甚:“秦宿哥,你是专门来寻我的吗?我就知道,秦宿哥,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快进来吧。”
他凑上前,想要去扯秦宿的衣袖。
秦宿微侧身,躲开了他的手:“不必。”
“我今日来,是要跟你说清楚,我已有婚约,且绝不会退婚,白修士,你的心意,在下无福接受,请你另寻他人。”
“言尽于此,在下有事,先走了。”
不等白玉溪回答,秦宿转身离开了。
白玉溪还未反应过来,笑僵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秦宿说了什么。
他的脸色很难看,还从未有人如此直白的拒绝他,还是他心慕之人。
不会退婚?他倒要看看那人是谁?
青阳峰。
这几日,谢清迟被废的消息,在太虚天宗传开了,不少人想要去青阳峰探探虚实,一些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人都被玉宵真尊轰出去了。
只有少数几位谢清迟平日里亲近的人,才被允许去探望。
玉宵真尊房内。
床上,那位芝兰玉树的少年,双眉紧蹙,似困在梦魇。
旋即,那双眼睛睁开,露出黑白分明的瞳仁,干净透亮。
谢清迟虚弱地喘着气,想要起身,手按在床上用力,不曾想使不上劲,手一滑,整个人跌在床上。
他的手,使不上劲?
下一刻,玉宵真尊凭空出现在床边,伸手将谢清迟扶起身,让他半躺半坐在床上。
谢清迟抬眼,对上玉宵真尊清冷俊美的脸,语气虚弱:“玉宵真尊,弟子不便行礼,望真尊见谅。”
“不妨事。”
谢清迟打量四周,见环境陌生,不禁问道:“敢问真尊,这是何处?”
“此处是本尊的住处,这几日一直是本尊在照顾你。”
玉宵真尊紧盯着谢清迟,又补充了一句:“是你那师兄请本尊救你的。”
谢清迟眼神微闪。
“多谢真尊相救,请问真尊可否让我见一见师兄?”
玉宵真尊面露不满:“一醒来就急着见你师兄,清迟师侄,你就不关心你自己吗?你可知你全身经脉被废,说句不好听的,如今,你已经是个废人,我虽可让你恢复一二分,当个行动自如的正常人,今后修炼,却是不能了。”
谢清迟虽然早有预感,但骤然听到这话,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虽说他有九转阴阳针,可也不敢保证能治好自己,更不知是何年月才能治好。
还有那两人,只记得他们的相貌,却不知是何人,他如何复仇?
所幸他先前服用的幻颜丹是四品,那位元婴修士看不出他是何人。
无他,一些低品级的幻颜丹早已被他服用完,只剩下四品及以上,父母留下的储物戒中,最不缺丹药,用起来倒是不心疼。
一时间,谢清迟脑子思绪混乱,脸上却没太多表情。
玉宵真尊见谢清迟没反应,面露不解:“你为何这般平静?”
谢清迟面色不变:“真尊,我心中早已有数,纵然有再多怨言,也无济于事。”
玉宵真尊眼神流露出一丝赞赏:“你这心性倒是不错,若是能继续修炼,必有大成。”
“多谢真尊赞赏。”
玉宵真尊又继续追问是何人伤他。
虽说他不能完全治好谢清迟,但帮他复仇还是没问题的。
谢清迟只说是个中年模样的元婴修士和一个容貌精致的少年,那两人想要杀人夺宝,别的,没再多说。
玉宵真尊也体谅,并未追问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