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那个人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看着身上劣迹斑斑，就能想起那一晚那个人……

他怎么面对他的男朋友，天啊，真的要疯了。

不过，自从那一次后，他倒是再没见过他男朋友。沈强也没敢主动联系他。

“别去，沈强。你别去，求你！他们会杀了你的。”

“我不怕。”

“我怕！我求你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沈强：“他们已经对你动手了，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难道你要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吗!这次断一条腿，下次呢？！”

“那你要我看着你去送死吗！！！”

顾东：“你真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等我，我会回来，相信我。”

“哈哈哈哈，真是，干嘛那么护着他啊，你知道他对你都做了什么吗？”

“你要是知道那些年，就一定不会再选择爱上他了。”

顾东：“你也知道？”

“哼，你都能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趁早离他远远的，凭你还护不住他。”

顾东：“我知道你是谁了。顾董事，连自己手下藏了卧底都抓不出来，护不住他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你自己心里清楚，讲讲道理，自己犯了错自己担，你没资格动我的东西。”

“我不和你讲道理，也是了，你现在这样…也只能和我讲道理了，究竟是谁的、有没有资格，全凭实力说话。”

顾东：“以前前你管不好自己的手下，没想到现在你还是一样啊哈哈哈…”

“……”

顾东：“好，你有实力，这就是你的实力对吧，你害了他一次还不够吗？！你凭什么来抢我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怎样？你我都一样，你就是我，你早晚也会害死他的。”

顾东：“我不会！”

“别傻，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你信吗？你既然也知道那些曾经，就知道，你会。”

“……”

顾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你当我不想死？”

三日后，顾东看着沈强已经不像样子的尸体，“我特么信你个鬼。”

他有些麻木了，他斗不过天，斗不过命运，更斗不过沈强。做不到不去爱他，也做不到留住他……

他只能一点一点收拾好残破的记忆，他得留在这世上，他还不想忘了那些过往，不想忘了他。

他走的干脆，只留下生人独自伤悲。独自凄凉，这算是给他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