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母笑道:“瞧你这话说的,身为大臣,干点事儿不是应该的?对了,南临那边人说的话是不是跟咱们这儿不一样?你会说那边的语言吗?要不要提前学学?”
韩辰一拍脑门,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还真得学,咱们这边也没有懂这些语言的,还得靠我自己!”
韩母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学?”
韩辰想了想,道:“上午看看南临语的书,其他时间我还得跟礼部那几个侍郎商量一下别的小事……哎呀真累!也不知道魏大人一天天怎么熬过来的!”
韩母笑道:“人家魏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当然好办事,你也可以打破一下传统,创新嘛!想一个不光彰显大国风范又不失礼节的方法。”
韩辰笑道:“好像也不错。”
后厨里的韩父喊道:“你别老听你娘的!先保证万无一失,别瞎作!”
韩辰心里不服,喊道:“知道啦!捏你的包子吧!”
韩母笑道:“你爹就这样,老倔头!”
到了饭点,韩父蒸好了包子,就开始逗鸟了。
“嘿!下俩蛋儿嘿!”
韩辰一脸无语地道:“爹,这俩都公的,怎么下?”
韩父啧了一声,道:“你懂什么?我这是鹌鹑蛋。”
韩辰道:“那也不是它俩下的啊。”
韩父看神经病似的看了韩辰一眼,道:“我这叫洗脑,让它们觉得这是自己下的蛋,它们就该去孵了。你这孩子,一点儿都不随我,跟个傻子似的。”
韩辰:“……让鸟孵鹌鹑蛋,亏你想得出来。”
韩母笑道:“你爹什么想不出来?他年轻时候还让鹌鹑孵过鸡蛋呢。”
韩辰道:“孵出来了吗?”
韩母摇头道:“没有,鸡蛋让鹌鹑吃了。”
韩辰:“这鹌鹑也是没忌口。”
圣辰宫,午后。
白羽尘打着哈欠,但还是不忘逗着魏九安,笑道:“子矜,你真好看。”
魏九安:“……你更好看行了吧?”
白羽尘犯着花痴道:“你真的很好看。”
魏九安:“……我睡觉去。”说完就上了床,一把将被子蒙过了头。
白羽尘啧啧两声,道:“大夏天的,裹成这样,你不嫌热?”
魏九安“哼”了一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没过多久,咳嗽两声,随后道:“夫君,给我拿盏茶。”
白羽尘也不想服软,但是魏九安管他叫夫君……
二人腻歪了一会儿,安烬很合时宜地递上来几本奏折,白羽尘都要崩溃了。
他翻开第一本,是温企上奏的,大致内容是表示江南那边没有什么可与南临交换的东西,只有一些茶叶还算不错。
白羽尘想了想,虽然茶叶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但是大梁在南临面前是大国,任凭白羽尘拿出什么跟人家交易都是给南临脸了,所以倒也不必在交易的物品上费心思,只要给人家使臣安排妥当了就好,至于物品特产什么的,不算太寒酸就行了。
魏九安从床上坐起来,道:“说的什么?”
白羽尘伸伸懒腰,道:“给南临预备了点茶叶。”
魏九安披上一件外衣,下了地,道:“也是够可以的。”
白羽尘笑道:“没办法,没钱,要不魏大人资助点?给大梁长长面子?”
魏九安笑道:“我穷啊,我这点俸禄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白羽尘笑着将他圈进怀里,将他身上的衣物裹了裹,道:“还能让你饿着?我又不是负心汉。”
魏九安顺势枕着他的胸口,笑道:“你自然不是,我的羽尘最好了。”
白羽尘得意道:“那必须的!我媳妇这么好,我要配得上你。”
魏九安笑着摸他的喉结,道:“该是我配不上你才是。”
白羽尘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唇,片刻后便吻了上去,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按着他肩头的手也加快了力道,情不自禁。
待他亲够了,粗喘几口气,随后暧昧道:“我不许你妄自菲薄。我的子矜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是大梁最温柔的男人,是我的人。”
魏九安面色潮红,道:“现下才几点?你便又没规矩了?”
白羽尘委屈道:“我错了,媳妇……”
魏九安闭上眼,也不搂着他了,抱着手臂生闷气。
白羽尘笑着用食指蹭他的脸,笑道:“子矜要气成河豚啦。”
魏九安的脸被他蹭得发痒,也就来不及跟他生气,笑了起来,道:“白羽尘!你别蹭我!”
白羽尘又紧紧将他抱住,笑道:“不让蹭,就让我抱抱。”
魏九安的头埋在他怀里,道:“羽尘,我困了。”
白羽尘拿来一把扇子,给他轻轻扇着风,道:“那就睡,我哄着你。”
魏九安笑着为难他,道:“蝉叫得这般厉害,我睡不着。羽尘,你会不会唱昆曲?”
他小时候睡不着觉,易云舒就给他唱昆曲,她毕竟是京城里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多多少少都会些。
魏九安本觉得他这话是为难白羽尘了,毕竟人家是皇帝,哪有时间学这些?然而白羽尘却笑道:“既然媳妇想听,我唱些会的就是。”
白羽尘想了想,道:“《西厢记》好不好?”
魏九安闭着眼,道:“你唱的都好,不唱也好。”
白羽尘笑道:“那怎么行?我哄我媳妇高兴。”
说完,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水,随后清清嗓子,就真的唱了。
魏九安听着,心道:“好好一部情爱戏,反倒叫他唱得越发铿锵了。”
门外的安烬:“我靠!他妈的!”
门外的谢羌:“我操!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