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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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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初转头对陶令说道:“回去告诉门主,我先送千千姑娘去边境,这次任务还是交给高少舟吧。”

陶令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怀疑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可是门派有规定不能越过防线,你若去了就是违抗门规,朝廷也不会同意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是送她到边界而已,我保证绝不越界。”谢子初补充道,“你就这样回复门主即可,他会同意的。”

谢子初态度坚决,拿定主意要替师傅还个人情,陶令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便放弃了,朝谢子初抱了个拳,留下自己的快马转身回去。

重云门就在万罗谷中,回去一趟对他而言并不费事。

千裔清指着她手中牵的马问:“那它怎么办?”

虽然还是匹幼年小马驹,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丢在这里。

“好办。”谢子初笑了笑,对着身后刚走不久的背影大声喊道,“陶令——”

得嘞!他就知道!

还没走远的人脚步一顿,皱巴着脸再度回来。

-

有了谢子初的陪同,西行的路也变得好走很多。

谁都知道万罗谷几乎算是众人默认归重云门所有,连带着周边的须臾山也是荒无人烟的,然而到了山脚,千裔清才发现这里其实还有处村庄所在。

天已经黑了,纵是人能熬得住,马也是要休息的。

即便快马加鞭,想到达境外至少还要一天一夜。

村子的住户并不多,地界也不大,而且这里并不像寻常的村落一样商铺繁多。

谢子初解释,除重云以外鲜少有人踏足万罗谷,这片村落的村民也是如此,多靠自给自足。

所幸坤京本来就离绥夏不远,若非如此也不会总起战事,既然已经到了这,就无需急这一时半刻的。

谢子初路上同她说了很多。

譬如喻景淮在将门主之位传于谢子源之后,不仅重云门中内乱不止,江湖上的其他门派也想借此机会瓦解他们,这件事原本没这么快彻底解决的,直到有一天崇安王来访,要求重云门上下为他尽快打探绥夏军情,作为交换,他愿以崇安王的名义支持重云,待得胜之时再为重云添一把柴。

只是如今崇安王身亡的消息从边境传来,重云门上下又变得不安,只有谢门主一人镇定如初,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至于喻景淮,他已经在众人视线中消失很久了。

千裔清也不免怀疑,重云门距离绥夏这么近,为何没人去验证一下事情的真假。

而谢子初则表示,一是军报造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二是谢子源不许他们管这档子事。

休整完毕,第二天谢子初又陪着千裔清赶了整个白日的路途,前方差不多接近沙场,随时有驻守的将士会注意到他,出于门规和朝廷禁令,他不能再往前,否则可能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谢子初同她告辞,又道:“我本来以为你是来找鬼医的,没想到是为了崇安王而来。”

千裔清无奈地摇摇头:“自从鬼山被烧,师傅已经离开近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有没有找到方幼渺。”

谢子初怔然:“方幼渺?怪不得——原来鬼医是追着方幼渺才来到这里的!”

千裔清一听也迷糊了,半晌儿没反应过来:“方幼渺来过?”

这么说官朗州也曾出现在这里,他是因为得知方幼渺曾出现在此,这才循迹追来的吗?

谢子初颔首,印证她的想法:“师傅知道方幼渺在绥夏,也知道上玄帝想找她,师傅气不过他害得云姑娘受罪,所以故意不告诉他好让他着急。”

难怪后来容烨找上了千裔清,虽然他对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

千裔清一方面感叹师傅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居然也敢一个人往战场上跑,另一方面又庆幸他还活着,或许有朝一日还能再次相见。

在矮洞里简单休息了半夜,趁着天蒙蒙亮再次赶路下山。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是能这般马不停蹄的奔袭,也没想过自己这双腿能坚持这么久,虽然还是比寻常人耽误了不少时间。

下山之后,眺望而去。远处不知是雾气还是烟火,笼在蜿蜒曲折的水流之上,看起来十分朦胧,大约是接近军帐了。

这一天一夜她半食未进,又没带什么信物,难保待会儿不会被当成奸细直接杀了。

千裔清有点懊恼,也怪她出来的急,只想着怎么出逃,旁的一概没仔细考虑。

唉,心急了。

好不容易接近空旷的河道,清晨的水凉的沁人心脾,她用手掬一捧水润润嗓子,又简单洗去一脸倦容,神清气爽。

两个穿着铠甲的小卒说笑着走来,看起来正是夜南的士兵。

千裔清沉吟片刻,整理好微乱的长发,抻了抻被弯腰蹲下的动作扯的发皱的衣裳,迎上前去。

两个士兵自然也注意到她,一个貌美的女子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

其中高瘦的那人横刀拦住她,警惕状:“站住!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许再接近了!”

另一人稍胖一些,眼睛则是很小,看起来本就睁不开的眼睛更是稀松平常的神态,宽慰身边人:“慌什么,看这衣着是咱们夜南的。——姑娘,前头可就是营地了,不论你是谁,擅闯阵地可都要砍头的。”

千裔清解释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小眼睛的夜南小卒嘲讽一笑,“来这里找人,莫非你是奸细?”

“我来找——”她话语一顿,差点顺口把容潜的名字喊出来,于是改口道,“我是来找崇安王的。”

“崇安王?”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怪异,和身边那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提起刀。

千裔清急忙退开几步:“两位这是做什么!”

高瘦的小卒面色不善:“崇安王已经身亡,你这女子还敢说来找崇安王,不是奸细又是什么!”

“两位大哥——”

还没来得及解释,两人不由分说提刀就砍,其中一人更是已经来到近前。

千裔清无奈,从袖口夹出一包粉末,手腕一扬,灰白色的烟粉霎时迎面而上。

“啊——我的眼睛!”这下好了,他的小眼睛彻底睁不开了。

那些瓶瓶罐罐的属实难装,千裔清担心陆离起疑便没敢带出来。只是一个姑娘家独身出门,她又没什么拳脚,防身的东西还是要准备一些,于是顺道在路上包了一些石灰粉,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千裔清抱歉道:“这位大哥听我解释,只是石灰而已......”

另外一人只看到自己的兄弟痛苦万分,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他哪管什么解释,这下更认定千裔清是绥夏来的奸细:“少废话,老子砍了你!”

千裔清蹙紧眉头,一面躲闪着,一面努力跟他解释。

只是她到底没练过功夫,又比不得战场上的人反应灵敏,两个回合就被掀翻在地。

那人抬手就要落刀,千裔清咬牙,反手拔出发簪狠狠插入对方耳门穴,轻轻一转而后拔出,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他手中的长刀也擦着千裔清的肩头落在地上。

千裔清把他从身上费力推开的功夫,先前那人也抹去了眼中石灰,勉强找回一丝光亮。

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同伴丧命的情景。饶是千裔清被逼无奈才杀人,落在对方眼里也只能认定她定是绥夏派来的歹人。

见人持刀而来,千裔清捡起地上的长刀反手去接,只一下便被震得手腕发麻,刀柄脱手而落。

她极为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抽出一丝间隙表明自己的身份:“误会啊!我真的不是间隙,我是坤京来的!”

“少说废话!你杀了我兄弟,还敢冒充夜南人,去死吧你——”

不是她不愿留手,这两人丝毫不听解释,非要当场置她于死地。

千裔清只好重新扬起手中的发簪,趁他近前划过他的会宗穴,趁他手腕吃力,下一刻毫不犹豫钻进他哑门。

一击毙命。

咳——

千裔清瘫在地上大口喘息,长发散落在背后胸前,狼狈不堪。

不紧不慢的马蹄声近前,似是有人看了很久的戏。

“哟!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还挺狠啊!”

“可不是么!欸,刚才为什么不拦住她啊?”

“咱们又没带弓箭,就算出手也救不回那俩傻子,算了,带回去好好盘问吧......”

千裔清在袖子上抹净发簪上的血迹,慢条斯理的挽起长发,低头听着两人的议论,暗自松一口气。

听起来这两个倒不是冲动的,似乎在军中还有些权利。

罢了,能带她去军中就好,也省得她麻烦。

正想着,一道冷冽的男声不大不小,落在千裔清耳畔。

“你们两个,在这磨蹭什么呢?”

“呃、殿下来了!”

那后来人却没应声,沉默了一阵,而后不确定道:“......清清?”

这声轻唤让千裔清手指一颤,她缓缓抬首,那道熟悉无比的身影正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靠近而来。

年轻的男人一身金甲,额前的发梳的整齐,没了发冠的加持也丝毫不褪贵气,俊秀的脸庞似乎是瘦了点,嘴边青黑的胡茬看起来有些沧桑,但千裔清还是一眼认出。

这就是容潜。

他眼中的诧异和震惊缓缓褪去,弯着笑眼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欣喜:“怎么,不认识我了?”

千裔清眼眶一热,眼圈跟着一瞬就红了。

可她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几秒,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儿?”容潜急切地握上她的手腕。

赶了这么久的路,又刚从紧张的生死中脱险,千裔清基本是没什么余力了,此刻容潜拉住她,力道之大把千裔清扯的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地。

容潜眼疾手快的扶上她的腰身,一脸的关心:“怎么了,吓到你了?”

千裔清抿了抿唇。

他真的没死,他还活着,完完整整的站在她面前。

那为什么所以人都说他死了。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

不远处的马副将茫然无措地望着陈将军,他是从没见过千裔清,但陈将军是见过的。

陈将军心中一个劲的骂自个眼拙,方才是这姑娘头发散乱,加上离得远,他虽觉得熟悉却怎么也没想到千裔清会出现在这里。

方才他说抓回去盘问......殿下没听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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