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道:“没有,再说我伤才好没多久,不着急。”
姜致没敢把避孕的事告诉姜婆,她若是知道了,定然是不会同意,终日念叨不停的。
果然,姜婆皱眉道:“这个事也不是怀了马上就会生,到时侯你且养好了,邱锦年岁可不算小了,像他这么大的很多都有两三个娃了,你别不当回事。”
“好的知道啦。”姜致敷衍道。
邱锦回来时,姜致已经洗漱完毕,靠在榻上看一本民间故事书,边翻边告之他柳巧与钟义平即将议亲的事。
邱锦宽衣解带,正要去净室,听她说完也欣然道:“甚好。”随后便去洗了。
姜致觉得这两个字太少了,跟到净室门外道:“说起来他俩走到今日真是不容易,特别是柳巧,一个孤女,从小无依无靠备受欺凌,偏她还生得那么好看,你知道吗,没有依仗的女子,越好看就会越危险,正所谓……正所谓……”她一时想不起那个话怎么说来着。
邱锦:“怀璧其罪?”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柳巧说她小时侯有一回差点被人抓去卖掉,后来她学着把自己的脸涂脏才不再被人注意。”
净室里传出水声,“那是挺难的。”
“嗯,”姜致翻着书道,“所以我真的很佩服她,如果换了我,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里面水声停了一下,邱锦的声音悠悠传出来:“你进来说话。”
“……不用,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洗吧!”姜致想像着净室里的情景,忙不迭地逃开了。
半晌后,邱锦着一身寝衣出了净室,头发松散地披在肩头,在灯下可见些许湿气,一滴水珠沿着下颌垂落于颈间,最后消逝不见。
夏日的寝衣薄透,她甚至可以借着灯光隐约可见里面的修长的身体轮廓,和流畅的肌肉线条。
好吧,有一部分是她凭着记忆想像出来的。
姜致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只是她这次是真的在看书,至少在他出来之前是。
她按下心头旖思,寻了个话题道:“我刚刚在这书里看到,说一个女子成婚三年没有身孕,被夫家以七出之罪休出了门,你怎么看这个事?”
邱锦却不想与她讨论这些,他没了初成亲时的客套委婉,过来把书从她手上拿走,低头就亲了上来。
坐在榻边的姜致被他托起头来接受这个吻,他贴着她的双唇研磨,挑逗。
姜致呼吸瞬时乱了,不自觉地启了唇瓣。
邱锦趁机侵入,搅动风云。
姜致脑中轰然炸开火花,一时间目眩神迷,身子被他欺得往榻里靠过去,却被更紧地贴过来,邱锦顺势压在她身上,将她的两条腿分在自己腰的两侧,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他的舌尖搅弄着她的舌头,描摹着她的牙齿,直吻得姜致渐渐上不来气,面色潮红一片。
姜致头皮发麻,浑身酥软,悬空的脚尖紧绷,手吃力地撑在身下,维持着自己不致完全陷进榻里面,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时,邱锦终于停下来,一把将即将散架的她捞起,直直奔向床边。
灯被熄掉,已经散开的寝衣也在转瞬之间不翼而飞,身无寸缕的姜致羞窘地想躲进凉被,却迎上邱锦比这暗夜还要深沉的双眸,里面有光,有热,有如火星般迸发的欲念。
空气似乎都被引燃,凌乱而炙热。
他的手被燃到滚烫,顺着她的锁骨一路摩挲,所到之处皆跟着升起温度。
姜致被热浪席卷,透不过气,但这一刻她却不再想逃,双手甚至攀上了他的脖颈。
邱锦于黑暗中发出几不可察的一声轻笑,温柔地俯身下来。
晚来风急,拂动院中花草枝叶萧萧作响,绣球随之摇曳花枝乱颤,最终小小的花瓣禁不住风力飞作漫天舞。
姜致是被邱锦亲醒的,睁眼一看,他已经穿好官服准备出门了,临走时在她额间轻吻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沙漏,才到辰初,“怎么今日走得这么早?”
“有点事要早些去处理,原本就有人说我吃软饭了,再不上进些怎么能成。”
姜致有些不知所措地呆了一下,邱锦狡黠地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