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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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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汝南攥住阮宁的脚踝,指腹按在突出的踝关节。

阮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对上宋汝南森冷的眼睛,心里蓦地一空,要把脚收回去却被扣着动不了。

“你……!”粗糙的薄茧按着嫩肉,阮宁抖了一下,十指紧扣沙发,声音不太稳,“你撒手。”

宋汝南抬起另一只手抓住阮宁小腿,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阮宁险些以为自己看见了毒蛇露出毒牙。

他瞬间就猜出了宋汝南要干什么,激烈地挣扎起来,宋汝南不耐烦地发出一声气音,手掌用力一掰,骨头咔嚓错位,阮宁痛苦的叫声随着瘫倒的身体消失。

“宋汝南。“

阮宁倒在沙发上,抬起冷汗直冒的苍白面容,痛苦且怨恨地开口:“你很快就会过来求我。”

他怨毒地盯紧宋汝南离开的背影,发白的指甲快把沙发抓破。

你会过来求我的,你的生存之路已经被我一句话就堵死了。

你会心甘情愿地匍匐在我脚边,当我的狗,我的奴隶,卑微地求我赏赐给你一口残羹剩饭。

你这漫长的一生都只能在我身边仰我鼻息而活,我让你生你就要活得光鲜亮丽,我让你死你就要坠入阿鼻地狱。

阮宁看见宋汝南的第一眼,那命运筑起的高楼就轰然倒塌,巨石在地面砸出深坑,他们蜷困其中,苟延残喘。

太阳散发的闷热气浪在空气里横冲直撞,到了阮宁的卧室全被玻璃挡了回去,灼热的光线把水泥地面烫成金黄的一片。

手机里弹出车票信息,宋汝南抬头看了眼头顶亮得发白的太阳。

该走了。他心里想,该到了他离开b市的时候。

童年时,即使聪明如宋汝南,他眼里的世界也只有一座落后的小城市。到了少年,来自大城市的富家小姐为他展示了外面的大世界,他就像被困在牢笼的鸟儿有了想破笼而飞的心。

兜兜转转,他的心脏仍然在原处跳动。

宋汝南在b市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朋友,想来想去,他觉得他应该给曾珉说一下。

“啊……真要走了?”曾珉啜了一口奶茶,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珠子往侧边瞟。

“我……我分手了。”曾珉眼圈红红地看向宋汝南,“那个混蛋出轨了,被我当场抓到。”他低声啜泣着,哭得好可怜,“就和……和当初看到阮宁……”

他再也说不下去,咬着唇瓣从牙缝里挤出泣音。

“别难过了。”宋汝南不擅长安慰人,想了想,面无表情地憋出一句话,“他们都是混蛋。”

“我……我现在好讨厌b市,明明我拼死拼活学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考进b市,在这里落定一辈子。”曾珉哭得鼻子都红了,“可是现在我也想走了。”

曾珉没有大哭大闹,但声音还是能很清晰地传进餐厅每个人都有耳朵里。不过大家都很累,没有精力腾出多余的心思去好奇陌生人的可怜故事。

“为什么我们要被这样欺负啊。”曾珉手背擦去源源不断的眼泪,“我被混蛋骗感情,你被混蛋欺负得要远走高飞,明明我们是好人。”

宋汝南沉默下来,他可以解开别人眼里冗杂晦涩的数学难题,但是曾珉的问题他回答不了,也许就连全世界最智慧的老人都答不出。

两个人分别的时候下起了雨,天气预报说未来一周都是晴天,没人带伞。

“宋汝南。”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曾珉湿漉漉地笑起来,“你说这雨是不是老天爷替你在哭?”

从餐厅走到对面的车站,两个人都湿透了,宋汝南额头前的一缕发梢往下滴水,落在他的眼睑又缓缓坠落。

他浅淡地笑了下。

这场雨下到第四天的时候,宋汝南接到了曾珉的电话。

他把手里的行李箱推到床脚和墙壁的空隙之间,接听的时候曾珉近乎麻木地问:“宋汝南,一起去死吗?”

手机两端顿时死寂,只有雨珠拍打窗户的乱音。

宋汝南没有问原因,也不劝曾珉,只用平常的语气回了两个字:“不要。”

“哦,好吧。”曾珉无所谓道,“那我一个人……”

“曾珉。”宋汝南打断他的话,第一次当面叫他的名字,虽然隔着手机,“一起走吗?”

那边很久都没回话,过了半天传来“嘟嘟”的挂音。

宋汝南坐在床边面对四方阁的窗户,外头阴黑的天低垂在大都市,大且密的雨珠毫不留情砸下,仿佛非要在坚硬的地面砸出洞来才肯罢休。

雨珠打在玻璃顷刻散开,化作流痕毫无运行规则地滑下,看起来像是窗户碎成一片片几何图形。

曾珉打过来电话,起先只有一串不成调的颤抖泣音,很快就演化成了嚎啕大哭。

宋汝南安静且耐心等待着曾珉的发泄,他的哭声随着雨势渐渐停歇,说话的时候嗓子沙哑:“要是和你同一天的车次没票了怎么办?”

“那就买过几天的车次。”

曾珉噗嗤笑了出来。

宋汝南家乡在阳城,b市没有直达的高铁,得从省会城市再转一班。

万幸从b市到省会还有几个座位空着,到了省会,再转到阳城的座位多得很。

宋汝南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年轻面善的女孩,曾珉只问了她一句可以调换位置吗,她就欣然同意。

“要是我三天前真死了就看不到刚才的小姐姐了。”曾珉的语气里有些庆幸。

宋汝南应了一声∶“嗯。”

“那天我奶奶去世了。”曾珉听声音又要哭了,“我还有工作,不能赶去给她守灵,可是又好想她,结果就犯了错,被领导当着好多同事的面骂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曾珉攥紧了捏着裤子的拳头,眼球布满红血丝,声音委屈痛苦:“我才刚找到工作就黄了,不敢告诉爸妈,也不敢回老家。”

宋汝南说:“都会过去的。”

曾珉抬手挡住眼睛低低呜咽。

高铁从一座城闪到另一座城,金黄的麦浪印着夕阳的红,平房排成一列列的样子。

阮宁关掉电视,结束了这部无聊的所谓现实向烂片。

宋汝南还是不肯来找他求饶,他等得实在是快没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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