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回到自己的书房,几个手下都在候着他,于是他也不啰嗦,直接问:“二虎,在鲁王府的人探听到消息没有?”
二虎立即点头:“回主子,消息传回来了,那鲁王世子在宫里回来之后,就一直拉肚子,鲁王府请了御医,御医给看过之后说是世子得了痢疾,给开了很多药,也施了针,但都不见好,属下怀疑,这里面还有人在不断的给那鲁王世子下药,不然拉肚子也不能够怎么都治不好。”
荣安和在场的几位点头,他们都不是小孩,自然也相信二虎说的,只是这鲁王世子要是不死,这胡延宏怎么上位,为了以后的布局,他死了就死了吧!
而张先生则是笑着说:“鲁王世子如果不死,那胡家跟咱们侯府的联系就会少,对以后主公要走的路会是个障碍,与其看着他好起来给咱们添堵,还是早点让他入土为安吧。”
荣安看着捻着胡须的张先生,果然这位才是想的最多的一位,于是不再提鲁王世子一句,将话题带入要开的铺子上:“盐铺怎么样了?”
张先生笑着说:“店铺已经修缮好了,等明天将铺子好好的打扫一下就可以,开门卖盐了,铺子是咱们自己的,花了两千两,在京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中间的位置。”
荣安听了后看着张先生:“您说朱雀大街,最好的位置,才两千两?”
张先生点头:“没错,就是两千两,铺子是施家原来的铺子,当初大家都嫌弃晦气,没人买,老夫就做主买下了。”
荣安想说这得是多大的野心啊,这施家的人死绝了,他的家产一点点的都进了他的手上,这以后要不要给他烧点纸?告诉他一声?
张先生见到他在那边不说话,就说了句:“主子,可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荣安自然知道,他当初要不是这么想的,怕是就着了施维的道了,那施维真的不是好东西,对自己的龌龊心思,想想就让人想吐,但想到太子举办的太平诗会,又皱眉,自己会啥作诗啊,要不是有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他现在怕也就会几句打油诗,尤其想到身边还有这些大能,不过说来也奇怪按理说这些锦衣卫和血滴子应该也不是善茬,咋那么多的古诗词他们咋都不会呢,当初叫人手的时候,他就一一试探过,结果这些人都没听过唐朝以后的文明,也不知道是哪个时空来的,让他也很纳闷,要是跟自己一个时空来的,自己抄袭狗的面具可就被撕下来了。
于是抬起头看着二虎和小夏,这俩货现在让他也懵圈,到底是咋回事呢?难道这是佛宝送给自己的金手指,直接将这俩货脑中的记忆篡改了?还是这俩货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像也不是啊?这俩对自己这么忠心,也不像是骗自己啊?想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以后就不要太装十三了,自己拿出自己的优势做事吧,至于抄袭狗还是尽量别当了,太丢脸了!
会开完了,几人下去之后,荣安觉得这人手还得加,不然这也忙不过来啊!核心人物还是不够,想到这里直接将古今有名的谋士想了一遍,最后将卧龙先生和荀文若的名字画了个圈,但又在顾虑,心烦的不行,最后干脆写作业,想着等到平心静气之后再说。
就在他写完夫子留下的作业时,就听到小夏来报:“主子,鲁王府来报丧了。”
荣安听了点头,就问小夏:“那咱们现在就去吗?这么晚了合适吗?”
这时候门口突然听到了老军候的一声咳嗽,荣安赶紧起来:“爷爷,咱们要过去吗?”
老军候直接摆手,“你不用去,爷爷自己去就行,你还小,那地方晦气,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府里睡觉,不过放心,鲁王不会对你爷爷我怎么样的,他还没那个胆量,而且今天晚上并肩王也去,当然这么给鲁王的面子,是因为他那死了的老爹,和爷爷们有过命的交集,要是现在鲁王这小子,怕没几个会愿意搭理他,放心,晚上宵禁之前,爷爷一定会回来的。”说完就要转身往出走。
荣安不放心,一把抓住老爷子,示意他等等,然后就回到卧房,趁着别人不注意,在手串空间里拿出一把m20,然后装满弹,来到老军候的面前:“爷爷这个你拿着,关键的时候,往头上招呼,这么用。”说完当着老爷子的面,安上消音器,拉开保险给老爷子示范了一下。
老军候没想到小孙子还有这宝贝,当着他的面,也往树上开了一发,结果一下子就打了一个大洞,然后将保险关了,还没说话,就被荣安塞了一把弹,“爷爷你穿防刺服了吗?”
老军候点头:“放心,爷爷穿了,你就好好的在府里睡觉,你爷爷这身老骨头,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谁不想活了,爷爷直接送他一程。”
荣安亲自将老军候送出府外,看着他上马离开,这还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看到老爷子晚上出去呢,不是他小心眼,想得多,实在是这京里的人各个心怀鬼胎,想要侯府兵权的人不在少数,只要自家爷爷没了,这定北军的军权,怕是就得旁落,自家爹在边关,也鞭长莫及,就自己带着一府的小哥儿要怎么对抗朝廷,想到这里立即示意小夏,“带人跟上去,关键时刻,不管谁只要是对我爷爷有危险,立即出手,绝不留情。”
小夏点头:“主子,您放心,这次奴才亲自带人去。”说完转身跑了。
二虎立即站到他的身边:“主子,属下已经派了一队锦衣卫提前潜进鲁王府里,如果小夏那边动手,属下的人也会帮忙,老主子绝对不会有事。”
荣安这才放了心,要知道这帮子锦衣卫那可不是虚的,各个都有功夫,就更别说血滴子的人了,那是出手就是摘人头啊,想到这里他也睡不着了,干脆进了书房,拿着兵书在那边想要看,可是也看不下去,最后直接拿起佛宝,开始念起了《平安经》希望佛主能够保佑他家爷爷,能够躲过这次危机。
其实荣安有些草木皆兵,就京城能够收拾得了定北侯的人,没几个,但无奈廉颇老矣,他害怕老爷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他怎么对在北境守关的父么交代啊!想到这,突然起身到了卧房,在里面鼓捣了一阵,拿出一把狙击,还有几盒弹药,以及手雷,现在府里可就剩下他了,要是有人敢对他们府上动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想到这里,直接背上狙击,拿着弹药就奔正院阿姆的房间去了,爷爷不在,那阿姆就是他要保护的人,同时叫二虎带着人守好侯府,要是有外人潜进来,直接拿了,不管谁先揍一顿再说。
二虎一听这话,嘴角突然带笑:“是,主子,放心,属下亲自上手。”
荣安点头,一边走一边嘟囔:“都不想好,那就干脆谁也不好,真当定北侯府好欺负呢,要是敢来,小爷亲自送你上路。”
看到他的样子,二虎此时在背后点头,果然自家主子不是吃素的,只有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其实他可以看出来,荣安有些草木皆兵,但这样的人才是自己想要效忠的人,要是个傻白甜,那就算了!也只有这样有血性的人,才能干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