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升点头:当然是真的,没说谎!
荣安不管那些,和即墨故里小声的说:“我知道这酒是什么了?”
即墨故里笑着说:“你喝出来了?”
荣安笑着说:“那是当然,这是梨花白兑水,还不少。”
即墨故里捂嘴笑:“怕你喝多。”
荣安点头:“我想到了,这一定是你的主意吧?”
即墨故里一听摇头:“是阿姆的意思,他怕你被这些老杀才灌酒,在喝多了,你的身体不大好,怕你伤身。”
荣安听到了,就点头:“回头多孝顺一下阿姆,这个府里也就他最惦记着我的身体,就连我阿么,都不一定会想到这一点。”荣安说的是真话,他这几天总感觉,自家阿么对他的感情,好像不大关注,可能是总不在身边有关吧,好几年不见,再次见面自家儿子当了皇帝,和他的相处日子更少了,有些话自然是不能够随便说了吧?
即墨故里一听他这么说,握着他的手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吃点东西,别想那些,回头和阿么好好谈谈,他很喜欢你,我能够看得出来,你想多了。”
荣安点头:“好吧,我听你的,有时候沟通很重要,胡乱猜测还是不如直接说出口的,明天早上和他们好好的谈谈,隔阂什么的,还是不要有。”
见到他听劝,即墨故里更加喜欢他了,对于他听自己的,凡事不钻牛角尖这一点表示很好,然后看着下面舞郎跳舞的时候,还多看了两眼,结果看到下面有个舞郎衣服穿的有些不合身,心中疑惑,就叫来庆升:“注意下面那个个子高的,总觉得他不对。”
庆升点头,然后和小竹交换了个眼神,就悄悄的退下了,殿外还有不少的人埋伏着呢,不出事自然是好的,要是出事,立即拿下就是。
荣安在上位坐着,但眼角还是不时的注意,这角落处的几个番邦小国来的使臣,看到他们的穿凿他可以肯定,那些安南人就是后来的南越人,想到那一大片的土地,一年几熟的粮食,心里好笑,就这些没底线的,在现代的时候还打过自家国土的主意,后来被大炮一顿轰才老实起来,想到这他用舌头拱了下腮帮子,权衡利弊之后,叹了口气,目前还不是攻打他们的时候,他要先解决北狄的事才行。
在低头看了下台下坐着的一群武将,叹了口气,廉颇老矣,真正能够上战场的也就几位侯爷,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多年不参加战事的人,心志上都有了退步,所以看来还得是自己选人吧!而且就算是派了他们上战场也不一定和他是一条心,毕竟他上位也是很突然的,真正服他的也就那么几位,就算是被赶去辽东收拾野人的那几位藩王,也对他就是惧怕,真的有一天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左侧文官队伍,他敢肯定这些人里有姜丞相压着,这些人还不敢做些什么出格的事,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第一个敢造反的就是这些文官,毕竟古往今来,文官总是最先投降的那波人,见风使舵玩的最溜。
想到这,他想着既然现在他叫来的帮手,都是平行时空的猛人,和自己不在一个时空,就算是自己抄袭了古诗词他们也不知道,那就让自己在装一把,带领这大雍朝百姓过上人人吃饱穿暖的日子吧!就算是以后万一被发现,他也宁愿背负骂名,只要百姓脱离苦海就好!
这个时候,众臣喝了一阵之后,就开始送上带来的新婚贺礼,看着极品宝贝纷纷摆在婚宴现场,荣安对于这些不太懂,就问身边的即墨故里:“这些很值钱吗?”
即墨故里是见到过大世面的:“当然,怎么你不认得?”
“我以往对这些都不太关注,所以不大懂,不过有了你以后这些就都归你打理,希望你继承了岳么的经商天赋,将咱们家的家底弄得越来越厚。”荣安笑。
即墨故里听到他要把私库钥匙给自己,眼里柔情万种,这在整个大雍朝都是不多见的,不说唯一的一份,但起码皇家来说他是第一人,就连上一任萧氏皇族都没有人这么干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些番邦属国上前敬献贺礼,荣安看到那些东西,眼睛直抽,这他们也太抠了?不说西番,就说南安吧,你给我上供的就一万斤大米,还哭穷说这是他们安南半年的收成,骗谁呢,真当他不知道呢,就算是这个时候的种植水平还很原始,但也不能够那么多的地方,一年就产两万斤大米吧,你一年恨不得都三熟了,骗谁呢?真当自己小呢,好忽悠?于是点头直接说:“嗯。”
别的什么也没说,可就是因为什么也不说,弄得南安的使臣吓的不敢说什么,赶紧退下去,以往来朝贡的时候,都是十万斤白米起贡,现在降为一万斤,还是这新皇大婚的婚宴上,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希望这小皇帝年纪小,可别多想。
其他藩属国,看到南安做出了表率,立即也跟着将带来的贺礼纷纷的减半,他们的这一投机取巧,被大雍群臣看在眼里,尤其是武将们一个个的看他们就跟狼崽看上了肉一样,眼睛都红了,要不是陛下大婚,这些人怕是直接就得死在这大殿之上!
结果荣安只是笑着摆手,将东西收了,嘴上还说:“看来这其他国也都跟咱们大雍一样日子不好过啊!”这话说完就没再说什么,有些话不适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
等到所有藩国进献完贺礼之后,荣安以为这次的国宴就要差不多就结束了,毕竟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此时的大殿上已经灯火辉煌了,整个宫殿里面都是小孩手臂粗的蜡烛,看着它们燃烧,他感觉到心肝颤,这万一一个不注意,一点子火星落到木头上,那就是一场火灾,要知道在古代可是没有火警的,虽然这京城也有救火队,但等到他们进宫了,这火也烧的救不了了!
突然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走上前,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对着荣安一声:“阿弥陀佛,老衲西域佛国镇国寺广行,祝陛下吉祥如意,福寿康泰。”说完将带来的贺礼举过头顶!
荣安就看着这个和尚给自己的贺礼,好吗,一大托盘的红宝石,还有蜜蜡珠串和菩提子珠串,一看这就价值不菲,一下子就把刚刚的几个藩属国给比下去了,按理说出家人不都是,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怎么在乎的吗?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大和尚,还很有礼貌的对他回了一个佛礼。
广行大和尚,看到荣安不解,突然笑了:“陛下不用多想,老衲来此大雍没有别的要求,就是为了见一次陛下,现在见到了那老衲就心满意足了,果然陛下如传言一样,大慈大悲,赤子之心,阿弥陀佛。”
荣安很给面子的站起来:“大师谬赞了,请坐吧,喝杯素酒。”
广行大和尚低头谢过,然后退下去了,这样的场合他露一下脸就已经很好了!
荣安不管那些,看到最后的使臣也都献上了贺礼,就示意礼部的人可以准备结束婚宴了,同时看了一眼自家爹,意思是你可以做结束陈词了!
荣耀祖和并肩王站起来,就要做最后的婚宴陈词,结果刚把酒杯拿起来,还没等说话呢,就听到一声“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俩人都是武人出身,条件反射一样的看向身后,结果就看到荣安和即墨故里都好好的坐着呢,只不过荣安的手上却握着一根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