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下了死命令,众将官自然是不敢违背,立即整军带好干粮直奔草原而去,他相信这次一定能够拿下北狄,而他也在捷报不断传来之后,立即带着人去了北狄的半拉山。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看到那一排排的人头做的京观吓得他倒退了一步,但还是忍住了接下来的步伐,然后对着身边的陆白说:“阿么,这是做什么?不怕发生疫病吗?”
陆白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直接和荣安说:“这事将士们的战绩,放在这里是为了震慑敌人的。”
荣安点头但还是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这天冷还好,这要是天热说不定就得发生什么疫病,就说:“回头叫人赶紧将这周围用石灰撒上一圈,否则等到天热非得闹疫病不可。”
陆白投影到他这么说,就点头表示也不是不可以,其实他们在做京观之前都有用药草水撒过,但现在自家儿子这么说,也行,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就直接挥手叫亲兵们去做了。
荣安见到自家阿么听劝,就长出了口气,这回看着这一排排的人头墙,不知道怎么的直接在心里嘀咕,这都是什么癖好?杀了人还把脑袋带回来,这是什么恶趣味,虽然在这个世界待了很多时日,也见到过死人。但这么多还是第一次见,让他感到恶心,于是直接转过头去,蹲在那边吐了起来,受不了了。
陆白见了立即心疼起来,自家儿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有这样的反应,也很人之常情!于是走上前去摸了下儿子的脑袋,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弄得荣安是哭笑不得,但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陆白笑了笑,表示他没事,不用担心!
接下来的时间,荣安一句话也没说,漱了口,站起来,看着这群武将带着这帮子将士们,振臂高呼,大雍万岁,陛下万岁!
看着激动的大雍士兵,他嘴角带笑,慢慢的骑马开始阅军,这一仗他们大雍损失的不算什么,和北狄人比起来,简直是大巫见小巫,不值一提,他带来的武器先进了一个时空,打这些北狄人算是事半功倍,就跟大人欺负婴儿一样,说实话都有些胜之不武,但打仗么,不就是这样,谁厉害谁胜,都无可厚非,慈不带兵,不狠不行!
接下来的时间里,定北军配合各路杀神,直接将北狄人的地盘扫荡干净,杀的北狄王帐匆忙北逃窜,直接在黑喇山脚下被大雍兵丁团团围住,按照荣安的命令,直接一顿卡卡乱杀,这几个杀神都不是盖的,北狄人这个时候已经被杀的连一点士气也没有了,就都下马跪下投降,结果公孙起和常十万根本就没有不杀降卒一说,一个眼神下去,手下人直接就开始,可以说现场相当惨烈。
两位千古杀神首选的兵将都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定北军刚刚看到这样的场面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然后在得到命令之后,就也不管不顾的跟着一起参与了这场灭族的战争,当然北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不会束手就擒,见到投降不行,也拿起刀纷纷抵抗起来,虽然没有改变结果,但也不想跪着死。
本来有些于心不忍的定北军看到这样的场面,自然也就收起来怜悯之心,下手不留情了,一直杀到天大黑了,才算是彻底收手,就剩下几个北狄的王孙贵族。
荣安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的时候了,直接啥也没说,就一道命令下去:“一个不留,斩草除根。”别说他心狠,仗都打到这样了,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吗?一劳永逸吧!
十天后,他带着人来到黑喇山下,看着整个战场上依然筑起了京观,但他别看年纪小,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呕吐,只是不去看就好了,直接在整个大军之前,带着几位将领进行了封狼居胥仪式,让整个定北军和几路杀神们,都激动的不行,这是要载入史册名垂青史的,他们的名字将被千古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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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解决了北狄,之后就开始惦记西平关,不知道那边的战况怎么样,找来二虎问清楚之后,才放心了些,果然都是千古名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西蛮人也不扛打,冠军侯和李药师俩人带兵直接杀到西平关,然后将荣安的诏书直接拿给熊大将军看。
熊大将军看到诏书直接跪下听诏:“臣熊盛听诏。”
这次来的人还有锦衣卫和血滴子的人看到熊盛这么识时务,就没在多做什么,他们来的时候也是有秘密任务的,荣安直接下了死命令,如果熊大将军不奉诏,那就直接格杀勿论,然后有李药师直接接管西平关,但现在看到熊大将军这么识时务就也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静观其变。
李药师和霍十七来的急,一路上餐风饮露,看到熊盛奉诏识时务,就立即让将士们扎营休息,然后和霍十七俩人对了下情报,就和等在一边的熊大将军一起来到镇守府商量怎么收拾城外盘旋着的西蛮人。
当李药师和霍十七听到西蛮人是不带粮草的,而是就地取材直接吃人的时候,握在手上的宝刀都差点没拿住,皱眉看了彼此一眼,看来这次的要使出浑身解数打这一场仗了,不过好在他们带的弹药充足,可以应对。
当天晚上饱餐一顿,第二天就开始继续整军是熟练地形,为开战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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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京城皇宫里,即墨故里拿着针线正在给荣安做衣裳,当然他做的只是里衣,现在荣安穿的外衣都是内务府御衣坊出品,毕竟是一国之君,穿戴上一定要得体,不能够有失国体。
庆升端着新的烛台进来,看到他还在忙,就无奈的说:“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你这样会熬坏眼睛的!”
即墨故里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烛火放下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