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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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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被刘浩城一脚踹在腿肚子上,紧接着狠拍了几下后脑:“混蛋玩意,说什么呢你?”

萝卜头抱着脑袋左躲右躲:“苏爷爷您别打了,那他们是一对行么?”

“瞎说什么呢?”刘浩城脱了鞋拿在手里,对着萝卜头不分头腚,又是一通乱揍。

被打急了的萝卜头索性停下来,任凭刘浩城拍打:“哎呀,您到底想听什么就直说嘛,这么说也不对,那么说也不对,做人真的好辛苦。”

“这怎么还急了呢,”刘浩城收回鞋子穿好,顺便在他脸上拍掉手上的灰,“爷爷那不是喜欢你么,我怎么不打你们队长呢,是不是?”

“那是您留着他当孙女婿。”萝卜头偷偷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你个猴崽子还挺精的。”刘浩城顺手又照着萝卜头的后脑拍了一巴掌。

“您别打了,”萝卜头鼓起勇气吼了一嗓子,“人家本来就不聪明嘛。”

“好了好了,”刘浩城态度软化下来,“都是爷爷不好啊,”他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座位翻弄卷宗,之前就是因为看见了详细资料刘浩城才冲进去找李琳讲道理的,现在铩羽而归他自己也觉得怪没面子的,“照着萝卜头屁股踹了一觉,去,给你爷爷把腊肠请回来。”

“腊肠?”

“我的狗,刚刚留在法医室除虫了,”刘浩城说,“你去给我取回来。”

“可是我怕狗。”萝卜头期期艾艾地说。

刘浩城握紧了拳头:“那你怕不怕我?”

萝卜头四处求助无果的情况下,靠着两条腿坚强地迈出门口的时候,又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回来。

见刘浩城还想脱鞋打人,赶紧跑过来按住他的手:“苏爷爷苏爷爷,您的腊肠已经回来了。”

夏慕抱着腊肠走进来,看见主人的第一时间,腊肠就挣脱他的怀抱冲到刘浩城怀里。

夏慕则带着文件夹来到秦月明旁边:“这是纸条的初步检验报告,更详细的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怕你着急就先送过来了。”

“铅(Pb)MG/KG=3、砷(As)=0.2,荧光物质无,脱色试验阴性……”

“这是什么意思?”刘浩城指着检测报告上的数据问。

“还有大肠菌群的检测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我推断字条所用的是食物包装纸。”夏慕说。

“怪不得呢,”刘浩城戳着腊肠的鼻子,“这家伙看见纸条就扑上去啃。”

瞥见孙女的眼光逐渐变得不善,抱着腊肠,夹着尾巴“咚咚咚”地跑掉了:“快溜吧,再不跑你姐姐很可能把你炖成回锅肉。”

刘浩城走后,众人无不在心中感叹,世界终于清静下来了。

只有秦月明面色如常:“只有这些,印油和打印机的检测结果呢?”

“还需要些时间,”夏慕说,“现在市面上的产品式样太多,要精准分辨没有那么快。”

“谢谢你。”秦月明回答,将报告交给钱小历。

“你不亲自查这件事?”钱小历颇为意外,回警局的路上他已经听秦月明说过针对她的字条事件。

“我没空,”秦月明回答说,“曹江珊事件不能就这么结案,我答应过帮李爷爷找回的女儿绝不是杀人凶手。”

钱小历将检测报告交给萝卜头,交代他在全市范围内排查餐饮行业的用纸情况。

交代完后,见秦月明在整理外套:“你要做什么?”

“这家人的事情,不应当用证据去印证,我希望有机会让他们自己抉择。”

第二次踏上脏污混乱的街道,面对占地为王的老鼠时,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心理准备,这一次秦月明并没有后退,反而迎着老鼠的挑衅踏进了它们的地盘。

再一次面对那个狡黠又市侩的男人时,秦月明用从未有过的审慎目光打量着他。

“欢迎光临……”周立刚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断层,很快便接续上,将看不出颜色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仰着一张无比灿烂的脸,“呦,警官,你们又来光顾生意了?”

秦月明和钱小历两人被他热情地迎了进去:“这回是刮脸啊,还是剪头啊?”

“你上次说李琳……”

“哎哎哎,”周立刚截住秦月明的话头,态度强硬地说,“打住啊,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该说的上次都说完了,如果照顾生意欢迎,其他的,免谈。”

秦月明还想争辩,被钱小历拦住:“是照顾生意,不过需要服务的不是我们两个,人在别处,我看你外面广告牌上写了提供□□。”

“写是写了,”周立刚捻起三根手指说,“□□收费可贵。”

“多贵都付得起,拿东西走吧。”钱小历。

周立刚却明显犹豫起来:“可是……”

“可是什么,”秦月明道,“你不是说赚钱最重要吗?”

“我脱不开身,真的。”周立刚说,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从镜子旁的侧门里跳出来一个头发蓬乱,神志不清的老太太。

“妈,你怎么出来了?”五大三粗的周立刚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都跟你讲过了,外面有危险,”见老人执意往外跑,周立刚一跺脚,指着天上,“你听,什么声音,你快回去看看你养的花有没有被怪兽叼走了。”

哄了一会儿,终于把母亲哄了回去,转回来的时候用夸张的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无奈:“你们也看到了,我实在是走不开。”

“你母亲这样多久了?”钱小历问道。

“多久?”周立刚捏起肩膀上的毛巾擦手,“久到想不起来了。”

“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就跟我们走吗?”

“警官,你什么意思”?

“是不是解决了就跟我们走?”

“是。”周立刚硬着头皮说。

秦月明把跟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刘浩城抓进来。

“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刘浩城甩开孙女的桎梏,“我又不是跟着你的,那么多人在路上走,你干嘛抓我?”

秦月明清了清嗓子:“刘浩城老先生,现在党和人民有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

刘浩城赶紧把腊肠丢到地上,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秦月明说完任务后,刘浩城抓起来在地上小便的腊肠准备往外跑。

“爷爷你怎么这样呢?”秦月明控诉道,“这可是为了破案。”

“我才不信呢,”刘浩城抱起狗,“从小你就骗我的钱去买跳跳糖,一直骗到现在,我才不上当呢。”

“苏爷爷,她没骗你。”看不下去的钱小历出口作证,“我们是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真的?”刘浩城大眼儿瞪小眼儿地说。

“当然是真的。”钱小历拍着胸口保证说。

“真的也不行。”刘浩城一副要跑路的模样,被秦月明抓着衣扯了回来。

“你要是不帮忙,我就把你尿不湿的尺寸发到家族群里。”秦月明威胁说。

刘浩城斗志昂扬地回望她一副不会轻易放弃的模样,呛声道:“人呢,你让我照看的人呢?”

把母亲领出来的周立刚一脸担忧的模样,秦月明毫不客气地将刘浩城推过去。

接受任命的刘浩城把狗放在周立刚母亲跟前,用怪声怪调的语气说:“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拿着理发工具坐到警车上的周立刚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放心,”秦月明说,“我爷爷很靠谱的,他只是看起来有点怪而已。”

开车的钱小历没敢搭茬,刘浩城是看起来怪吗,他整个人就是怪物中的战斗机。虽然这么认为的,可是诚实勇敢的他选择闭嘴。

“不行,我还是回去吧。”周立刚征求着同车人的建议。

“全局上下的理发工作呢,那可不是个小活,做好了下个月,下下个月就不用愁了,您说呢。”秦月明看着他,“如果您的状况像自己说的那样窘迫的话,是绝对不会拒绝这份工作的,不是吗?”

“我……”

“除非您有不能去警局的理由,”秦月明笑起来,“那是什么呢?”

“警官您说什么呢,我一个理发的,有什么不敢去的。”周立刚说着,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到车外。

“说说你和李琳的事吧。”像是嫌弃旅途太过漫长,秦月明提议道。

周立刚机械地转过头:“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秦月明扬起手机:“不然我打电话问问你那位同学吧,他应该清楚吧,不过他应该挺忙的,可是和警方交流的时间总能空出来吧。”

“我和李琳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普通同学能有孩子,”秦月明用惊讶的声音说,“那我们的学校不就成了育婴场?”

“我喜欢过李琳,但是我们两个没在一起过,”周立刚说,“她当时和秦宗在交往,我只是个普通室友而已。后来秦宗抵不过家里的压力,假意交往了另一个官二代,但是那女生也有男朋友,两个人商量好只是用彼此应付家里人。结果这件事给李琳知道,大吵了一架,发誓再也不理他,我算是趁人之危。”

听着周立刚平静的讲述,秦月明问道:“孩子呢?”

周立刚却忽然焦虑起来:“什么孩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只和她有过那么一次,为什么总说孩子是我的呢?”

“你一直没结婚,”秦月明换了个问题,“是在等着李琳吗?”

“拜托警官,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是喜欢过她,那都是上学时候的事儿了,都不算数的。”周立刚说,“人难道能靠着上学时候的那点记忆活着吗?”

“为什么不能呢?”一直默默开车的钱小历忽然反问道。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长情的人。”周立刚自嘲般说道。

“是因为你母亲吗?”秦月明并没有纠结于刚刚的问题,对于过去只有零星记忆的她,过去只是虚无缥缈的影子,风一吹就散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母亲只是老年痴呆而已。”

“遗传性癫痫,”秦月明戳穿他的谎话,“据我们查到的资料显示,你的弟弟是在你大学三年级的时候第一次癫痫发作,之后你就辍学在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和弟弟,直到去年你弟弟因车祸离世,剩下你和母亲相依为命。”

“没错。”周立刚回答说,“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调查我的事情?”

秦月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自说下去:“大学四年级,在离毕业还有4个月的时候,李琳也申请了休学。”

“那是她的事情,为什么要讲给我听?”周立刚疑惑道。

“李佳缘就出生在那夏天。”

“警官,你在暗示什么吗?”周立刚警惕地防备着。

“我只是在简述事实,”秦月明打开车门,“到了。”

萝卜头抱着一大盒子从各个餐饮店搜罗来的纸张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秦月明和钱小历带着拎着理发箱的周立刚进门,在热情地打完招呼后,萝卜头就被办公室的人按在座位上。

“你们干嘛啊,拿剪子干嘛?”萝卜头嚷嚷着,“我不剪头,我昨天刚在沙龙做过头发。”

“太长了,影响警员形象,”钱小历对周立刚说,“请给他剪得利落一点。”

“老大,老大,你去哪儿?”被固定在座位上的萝卜头拉着钱小历不肯松手。

“我去把发型不合规的同事都找来。”钱小历掰开他的手,对着门口招呼说,“那个夏法医,你过来下。”

把夏慕忽悠过来之后,钱小历和秦月明便默契地消失了,萝卜头欲哭无泪地看着夏法医兴味盎然地指导周立刚把自己的头发剪得短一点,再短一点。

“别剪了,再剪下去我就秃了!”

在萝卜头的哀嚎声中,钱小历和秦月明带着一对母女来到办公室。

萝卜头像看见救星一样蹦起来:“我完事了吧,我完事了吧。”

“是的,起来吧。”钱小历话音刚落,萝卜头逃也似的跳开了。

“那是你的位置,过去吧。”

钱小历对李琳说,从见到母亲的那一刻起,李佳缘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那个肿胀到变形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她强咬着牙关,不叫自己哭出来,指着拿着剪刀的周立刚:“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剪我妈妈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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