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竟为一听到宋逸砚这句话后,立即抬起了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太明白?”
“这么好理解,有什么不明白的?”董政屿挠了挠头,“宋逸砚的的话不就是说小孩跟你很像,可能是你闺女吗?”
陈竟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盯着他们俩结结巴巴地问,“跟我像吗?真的吗?为什么我没有觉得?她长得跟小鱼很像,真跟我像吗?你没有骗我吧!”
宋逸砚见他情绪那么激动,也不敢那么笃定了。万一要是给陈竟为一个希望,但结果不够美好,那他可真的是惹了大祸了。
于是,他赶紧安抚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像,看那孩子的年龄跟你俩在一起的时间也差不多对得上,还有我不觉得余初阳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对,跟你是有点像。最主要我也觉得余初阳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董政屿也说,他虽然对余初阳不太了解,但他能感受到那个Beta性子孤傲又清高,怎么可能刚跟陈竟为分手就跟别人在一起。
除非,那个孩子就是陈竟为的孩子。
陈竟为有些无措地看着这俩人,不敢相信地问:“是真的吗?我真的有孩子了?”
“这...我们可不知道,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宋逸砚心里虽然有个大概的猜测,但嘴上一句确切的话都不敢说了。
毕竟,陈竟为的目光太过认真又执着了。
“嗯,我现在就让人查。”陈竟为说着就拿出手机,让人去查了余初阳。
他一想到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他整个人都飘飘乎了,像是被风吹起来的氢气球,悠然又惬意。
他又喃喃道:“余遂之,遂之,遂心遂意。”
孩子,是余初阳很喜欢的吧!如果,他是孩子的另一个爸爸,那是不是代表余初阳也不讨厌他呢?
余初阳带着余遂之又住进了以前的小区里,只不过不是他原本住的那个房子,而是在江一飞家旁边的房子。
余初阳觉得这样挺好,他们三个住在同一栋楼里也能互相照应,尤其是余遂之这个小姑娘一点都不老实,他一个人有时候都管不过来。
余遂之看着客厅里还在收拾东西的爸爸,趴在茶几上一边画画,一边说,“爸爸,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画的画?”
“你拿过来我看,我现在还在忙。”余初阳正在整理余遂之以前的画。
余遂之是一个活波的孩子,画的颜色也大都色彩明亮。女儿喜欢吃,但他不喜欢让她吃太多零食,所以余遂之就学会了画饼充饥。画也大都是蛋糕或者水果,他看着那稚嫩又可爱的画风心情都变好了。
余遂之拿着画纸跑了过来,蹲跪在他身旁的地毯上,舔了舔嘴唇说:“爸爸,看我画的抹茶蛋糕好不好吃?”
“......”余初阳看着油画棒涂出来浅绿色的蛋糕,不由得笑了起来,并伸手在女儿的小鼻梁上刮了下,“你个小吃货,怎么这么馋?今天不是刚吃过蛋糕吗?”
余遂之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睫垂下来像是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的,娇俏道:“爸爸,这叫给自己画饼,不是你教我的吗?你说画得越像,就越好吃。”
余初阳捏了下她肉乎乎的小脸,宠溺道:“嗯,那你这饼子吃得开不开心?”
余遂之竟还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又拿起画纸闻了闻,才不满地回答,“还是真的吃到嘴里比较好,画出来的没味道。”
余初阳心里乐得不行,他有时候都怀疑他是怎么养出来这样一个活宝似的闺女的。明明他自己还挺正经,初九只是傻气,倒也没有像她这么鬼灵精啊!
余初阳捏了下她肉乎乎的小脸,教育道:“你今天吃的蛋糕很多了,明天就不能吃了,知道不?”
余遂之耷拉着脑袋,拖着长音说:“知道啦,臭爸爸。我不理你了,我要再给自己画一个巧克力蛋糕。”
余初阳使劲儿揉了下女儿乌黑柔顺的头发,“嗯,你想给自己画几个就画几个,我不阻止你给自己画饼子吃。”
虽然江一飞已经帮他们把房子里打扫得差不多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办法陪着她去画画。
他把刚带回来的东西,归置到他习惯的位置上。当然,还有余遂之的玩具,他也得都收拾出来。小女孩喜欢玩儿洋娃娃,每到节日余初阳都会给余遂之送一个娃娃,到现在已经攒了一大箱娃娃了。
这次他们俩回来,他的东西没有带太多,但余遂之的东西都被他打包带回来了。
余遂之直接趴在地毯上就开始画画,余初阳摸了下她穿着棉袜的脚,问,“你冷不冷?”
“不冷,爸爸,你冷吗?”余遂之也伸手摸了下余初阳的脚,嘶嘶了几声,“爸爸,你的脚好凉啊!你怎么不穿袜子,你不乖,我才是乖宝宝。”
“我忘了。”余遂之看着一身毛绒绒猫咪睡衣的瓷白娃娃,心都软了,“你去帮爸爸拿袜子,在沙发上。”
“好。”余遂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就跑到了客厅里,找到爸爸的袜子之后,又哒哒地跑了回来,献宝似的举到爸爸面前,“爸爸,给你。”
“嗯。”余初阳接过已经杵到脸前的袜子,坐在地毯上穿上,见余遂之正看着他,就问,“怎么了?”
余遂之往前一步跨坐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撒娇,“爸爸,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余初阳见她这样粘人,一伸手就把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又哄着问,“怎么了?是不是在这个新家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