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不仅许之安惊掉下巴,一旁看戏的周瑾弋嘴巴也深吸了口气,瞪大了眼睛。
前…前男友?!
在场众人除了陈亭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泰然自若,其余人都缓不过神。
许之安看了看陆云裴脸黑的要死。
“我…我没失忆到这种程度吧?!”
陈亭无言:还真是。
她指了指杨晟又指了指自己:“咱俩…谈过??你是不是记错了?”
听到这话,他片刻的失神状态已全然不见,带着礼貌疏离的微笑:“嗯记错了,我确实送了你一条相似的但你没要,在一起说的是在一起出去的时候。”
许之安松了口气,几人说了几句就被陆云裴带着离开。
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许之安下意识拉着陆云裴的衣摆——这个动作刺的他眼眶发烫。
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声叹息,周瑾弋走后陈亭看着他的样子无奈:“知道自己会后悔还这么骗她,不好受的不是自己吗?”
杨晟:“有什么好说的,都是她不愿意想起的。我既然犯了错就得弥补。”
这是男人为自己年少轻狂自私付出的惨痛代价。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许之安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可眉间却隐隐透着一丝无奈。
陆云裴像个大爷一样抱臂懒散坐在副驾驶,时不时看看路况。
她打破僵局率先开口:“你…也回M国吗?”
男人闻言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微笑:“不,后天季节会和你回M国,这些日子你的事都是他负责,祝思文被派去新加坡了,过段时日回来。”
或是感知到许之安心里的一点失落,目光中带着些挑逗又直白:“亲爱的,想我了告诉我,多远都会来找你。”
回到家的许之安看见收整着行李焦头烂额的焦扬子,不解道:“你要走?”
焦扬子:“凌晨三点,飞悉尼。”
她在许之安家不过两日,在她还在住院时就已经提前来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安全,很查到她家确切地址,即便查到也不敢来。
毕竟有着周陆两座大佛压着,想闯也得掂量掂量。
许之安默默替她收拾着东西:“他又不会真来。”
焦扬子一头长发剪短至锁骨,有些干练清爽,就和她的性格一样。听到许之安说话,她把行李箱盖起来,一手撑在上面,一手撩着头发:“走的越快越好,最好都不会再见了,我可不想跳进他们家的大染缸。”
说完这话,然而夜晚失眠的许之安到吧台喝水,看见同样没睡的焦扬子披着驼色披肩坐在沙发上。她想从背后叫醒,转头却看见满脸泪痕的人将她抱住个满怀。
焦扬子声音沙哑,抽泣着:“我不会再去找他了,你也让他不用再来悉尼兑现承诺了。”
许之安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
所有人都清楚,陈亭不会来的,他们出国都需要层层审批,更何况他父亲为他的职位保驾护航,许多人的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胸前的女人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衫,脑袋雾雾不清醒说了很多话:“他父亲找到我,说能支持我去进修,言语间都是希望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