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春柳也在想这个事,现在就知道俩人的想法,光是有了想法也不能逮起来不是,要不告诉邢飞?让他想想法子?
“大姐,我对象是个公安,要不我跟他说?”
“真的啊?”大姐露出个笑来,想了想,“那行,咱赶早不赶晚,我怕那瘪犊子一犯坏,这两天就下手!这样,咱把东西摘完就去吧?”
“好!”正好毕春柳也去见见邢飞,把三月泡给他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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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可真有本事啊,你还是在厂里上班的工人啊……”丁二玉羡慕地说着,她摘三月泡的时候就觉得这妹子得是城里人,还以为是个没工作的,没想到人家是在工会上班的人。
工会工会,一听就是给工人办事,给工人开会的,多好的工作!
毕春柳:“我爸原来是纺织厂的,后来他为了保护厂里的财产没了,厂里这才让我接的班。”
丁二玉立马歉意地说道:“对不住啊妹子,都是我说话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没事,二玉姐,前面就是公安局了,我把人叫出来还是你跟我一块儿进去?”毕春柳知道现在很多人一进这样的单位就腿软,虽然她们自己可能也没有犯什么事。
丁二玉挺直腰,掐着手心,“咱一块儿去吧。”
叩叩叩。
“请进!”屋里有人说话。
“请问有事吗?”屋里的人是郝仁,他正写着什么东西,头都没抬地说道。
毕春柳:“请问你是郝大哥吗?我是毕春柳,来找邢飞。”
她应该没有说错,虽然她上辈子见过上了年纪的郝仁,甚至还参加了他的葬礼,但是现在他们还不熟,只有和王小曼吃饭那天,他们远远的打了招呼。
郝仁抬头,“弟妹,不是,毕同志来啦?邢飞出去了,估计还得等会儿回来,你找他有事啊?”
郝仁拿了杯子给毕春柳和她身后的人倒水。
“不用了,郝大哥,我们不喝了。”毕春柳客气道。
“对对……”丁二玉在后面小声附和,她以为自己行呢,真到了这里面看着这些戴着大帽檐的,她发现自己还真的不行,赶紧说完赶紧走,喝不喝水的不要紧。
毕春柳:“郝大哥,邢飞不在我们就跟你说吧,我跟二玉姐是想来跟你们讨个主意,看看你们能不能把这个事预防一下……”
毕春柳把自己和丁二玉听到的事说了一遍,丁二玉虽然一直没能放松下来,也能时不时补充两句。
“就是这样,郝大哥,你看看这事怎么办啊,我觉得二玉姐说的对,这人要是真的这么干那可能就是三条命啊……”
“就是的,警察同志,这狗,不是,这个王大田可太心狠了!还有那个女的也是,我仔细想了,她应该是我们村的袁红霞!听着声很像她,十有八.九就是她,你们一块儿调查调查吧。”丁二玉真的恨死这个袁红霞了!
郝仁拿着本子记录了丁二玉说的村名,又记了毕春柳两人说的案情,让丁二玉仔细说说袁红霞。
丁二玉娘家婆家都是这个村的,村里的大事小事她都清楚,便开始跟郝仁和毕春柳俩人说袁红霞的事。
袁红霞和她娘是逃荒过来的,当时袁红霞十岁,她娘二十七岁。据她娘说她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后来在村里讨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带着三岁儿子的鳏夫,袁母就嫁给了这个鳏夫。嫁给鳏夫的第二年,袁母就生了个儿子。
小儿子三岁的时候,鳏夫说上山找吃的,结果从山上摔了下来,死了。第二年,也就是鳏夫的大儿子八岁的时候,他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从此那个家就剩下了袁母带着袁红霞和小儿子。
毕春柳后背开始发凉了……
郝仁:“那村里没人说?”
丁二玉苦笑:“没人说。袁红霞她妈说要给丈夫守一辈子,村里的人都说袁母可怜,没有人怀疑有什么不对。因为鳏夫和那个大儿子确实都死的很意外,而且袁红霞她妈那个时候也都在村里,要不是跟人一块儿说话,要不是正一块儿干活。”
“这也太巧了吧……”郝仁摸着下巴说道。
毕春柳呼啦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汗毛又立起来了……
“老郝,我听说办公室——春柳?你来啦?!”邢飞惊喜道。
毕春柳扬起笑,“我有点儿事,刚刚和郝大哥说完了,你要不要一起听听?”
丁二玉很有眼力见的向旁边坐了坐,邢飞一屁./股坐在毕春柳身边。
“你们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