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视的眼神,赤裸裸的盯着她,让她躲无可躲,刘月茂的脸逐渐凑近,她的瞳孔也在凤汐花的眼中无限放大。
“宫....宫.....宫花。”她咽了口吐沫说道。
“宫花?”这两个字反复的在刘月茂的嘴里碾过,她忽的露出笑容,有些渗人,“你不姓风?那你跟六殿下是什么关系?”
“咳咳,那个朋友,朋友。”凤汐花身子不断往后,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怪不得这么追根问底,原来还是为了风舒阳来的,毕竟她是女子跟在风舒阳身边,她想了解多一些,也正常。
“你家里是想让你进宫?”
“啊?不想不想。”凤汐花连忙否认,她可不像让刘月茂误会她是想和风舒阳有点什么。
刘月茂收起渗人的微笑,表情缓和了下来,身子坐正,又歪头问到:“那为什么叫宫花?”
什么为什么?她怎么有那么多问题!?她随口起的不行么!
凤汐花嘴角微抽,回到:“家里给起的。”
“宫后面能跟很多名字,为什么非要单名一个花字?”
“估计想我像花一样盛开一样美丽,然后茁壮成长吧。”
刘月茂点点头,像是认同,然后摸着筷子随口说道:“那你的名字和我很相配,有个词就是形容我们,花容月貌,你是花容,我是月貌,是不是很有缘。”
......这让她说什么,她真的应付不来,问了半天她真的搞不懂刘月茂的脑回路,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套近乎?
而苦祀听到刘月茂这么说,胳膊立刻激起了一层疙瘩,汗毛竖立,她看向凤汐花的眼神中充满着复杂的情绪。
“那还真是...哈...满有缘的。”凤汐花无奈的说道。
刘月茂听到她这么说,突然眼含热泪,激动的看着她,“你也觉得我们很配是么?”
什么?
这时,下人端了菜上来,说道:“板栗烧排骨,大人们请用。”
一直期待的苦祀,此时也不吭声,眼神时不时地看向她们两个的方向,但又不敢明着看,她看刘月茂并没有注意自己,她便悄声说:“往我这边放。”
上菜的下人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声的回答道:“好嘞,苦大人!”
刘月茂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苦祀此刻想抽自己的嘴巴的心都有了。
她目光淡淡,盯着苦祀说:“苦大人,还是这么喜欢吃板栗烧排骨啊,真是个钟情之人。”
苦祀讪笑,“哪里哪里,我这人多情的很。”
刘月茂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是么。”
凤汐花眨眼瞧着这俩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她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见苦祀不再回答,刘月茂深深的看了苦祀一眼,回眸看向风既白,“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既,既白。”风既白淡淡的回道。
“那我喊你既公子可好?”然后她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嘴里悄声念叨着,“宫花,既白....苦祀....全是二字。”念完,她嘴角的弧度更大,浓浓的眼睫盖住半边眼球,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厅外,天边晚霞被黑暗吞噬,厅内下人们将烛火点亮,小风吹得烛光忽明忽暗,几人人影被吹得扭曲,也吹得凤汐花脊背发凉。
这顿饭注定是吃不好了。
凤汐花本以为刘月茂会像追问她一样,追问风既白,结果等了半天,就见她拿起筷子夹起菜来。
风舒阳看了半天的热闹,也看够了,紧忙说:“吃饭吃饭,别光顾着聊天。”
翠柳这时候从凳子上站起,说:“我来伺候各位用食。”
风舒阳立马一把将她拉下,按到凳子上,生怕这二女再搞些东西,笑着说:“今儿高兴,谁也别拘着,这桌上没有主仆,全是朋友,来人,上酒。”
原本桌上的五人,除了风舒阳,没一个能高兴起来的。
“朋友?”刘月茂抬头看着风舒阳,目光闪烁,在烛光下看的并不清晰,声音森然,“你是说全是朋友?”
风舒阳手举到一半,看着对面上半张脸藏在阴影中的刘月茂,怯怯的说:“对....对啊。”
她抬头漏出上半张脸,眼睛弯着,声音温柔但语气冰冷,问到:“苦大人也同意吗?”
坐在苦祀身旁的凤汐花,听到了她抽了一声冷气,她转眼看向苦祀,只见她面露惧怕,瞳孔微缩,眼睛垂着并不敢看向刘月茂。
她就听见身边的刘月茂冷笑了声,也不追问什么,像是早就预料到苦祀的反应。
这俩人之间绝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