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料之中的名字映入眼帘。
捏吗这个张弓长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当什么副本怨灵呢?
许词翊心中从十开始默数,数到三的时候,电话果然如期而至又打了过来。
她对着屏幕缓缓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按捺下想要直接把手机摔了的冲动,接起了电话。
“你干什么呢,打了那么久的电话不接,你还想不想干了!”
张弓长进副本两天了,平时没事绝对不搭理她。大半夜打过来准没憋好屁。
许词翊默默等他PUA了半分钟,淡淡的回:“说完了吗?”
张弓长:“干什么?”
许词翊冷笑一声。
然后果断挂断了电话。
张弓长:“?”
过了两秒,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张弓长不可置信:“你居然敢挂我电话?”
“你赶紧的,副本出问题了,积分不知道为什么都没到账,你赶紧查查钱去哪了。”
许词翊在那边没说话。
又过了两秒,张弓长终于反应过来:“好啊你,许词翊,你还真是长本事了,你这叫挪用公款知不知道?”
挪用哪门子的公款,这钱全进了张弓长自己的腰包,他一分也没准备拿来充公。
许词翊思考,思考自己这傻帽领导出门到底是踩到了哪一坨狗屎,能让这个智商的残次品也能混到管理层。在丛林里以智商闻名叱咤风云数千年的灵长类动物在张弓长身上跟智力线性回归似的,一夜之间成为了猪的同源亲戚。
这副本里面,积分似乎是通用的,可以等比换算成副本中的交易货币来使用。张弓长估计花钱花high了大半夜开始心疼,于是乎突发奇想想看账本,这才发现老家被偷了的事实。
许词翊笑:“领导啊,副本主理人是你,账户是你安排的,主线是你掌控的。我只是你特邀过来的一个杂工,怎么能左右账款呢?”
张弓长:“你!”
许词翊:“不过我们辛勤干活的领导,平时一个人的功劳比一个组还大,绝对不张冠李戴,绝对不克扣下属,绝对亲力亲为的好领导,对副本一定是了然于心了。”
言外之意,这副本你自己修吧,老娘要撂挑子不干了。
张弓长:“……你想怎么样?”
许词翊笑了一声,嘴唇上下嚅动,一字一顿吐出五字真言:“给我涨工资。”
说的虔诚且认真,还涵盖着一丝抹除不掉的,在深更半夜被领导一个电话薅醒的特有怨气,给张弓长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手里攥着好几万的积分让我给你涨工资?
有没有搞错?
许词翊态度坚定。
她没搞错,这钱来得太快,给她整的有点发慌。
短短几天顶上她勤勤恳恳打几个月的工了。张弓长身后有人,不然没办法混进管理层。这么巨额的一笔账,就算给她她也吃不下带不走,还可能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被反向追杀。
她许词翊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利益面前要保持冷静的头脑是她的人生箴言。与其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要点实际的。
确定了许词翊没开玩笑,张弓长生怕她反悔,当即表现什么叫服软。
张弓长:“这好说。”
许词翊:“给我涨多点!还有,以后不许把我当骡子使!”
张弓长微笑:“这也容易。”
许词翊:“那你过两天回来,自己的副本自己盯着。”
张弓长暴起:“……为什么还要我自己盯?”
许词翊怒:“面议!”
啪叽一声挂断电话。
张弓长:“……”
都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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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头的嘴巴啃在了白行风坐着的椅子上。
血红的眼睛气得快喷出火了,慢慢的从椅子背上移开,身子弓出一个崎岖的弧度,嗬嗬的笑着。
“可我不是小翠那样低道行的鬼。”
寸头嘴角挂着涎水,两只手攥出一道黑烟:“你太自大了。”
话音落下,他再次朝着白行风扑了过来!
白行风侧身一躲,长袍打了一个优美的旋,那鬼反应速度极快,见一击未中,身子竟幻化成一道虚无缥缈的烟,又瞬间重塑,转眼间就把白行风包裹在了里面。
烛火被瞬间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黑暗。
浓雾中,发出一声声挣扎和呻吟。
逐渐的,黑影又重新显现出一个人形。
那人形的雾悬在空中,脖子的地方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上拽着。
他手上挂着一个圆形的法器,上面镶着金属,看上去甚为华丽,触碰到黑雾肌肤,便发出滋滋的响声,跟烤肉似的。
白行风垂眸,又敲了敲手上的另一个从袖子里掏出来的全新拂尘,抬眼看了看寸头。
然后一挥手,拂尘给了寸头一个大耳刮子。
寸头:“……”
白行风:“!!!”
白行风:“我去,这玩意这么管用呢?”
这是白行风从自己的房间里拿的。他家宅院里面散落着一堆类似八卦仪这种东西,他精挑细选,选了几个被好好放在桌面上,做工精细,一看就是被好好保管的法器。
你说巧不巧,正好就冒出来个各项指标良好的实验鼠。
结局出乎意料的不错,白行风手里稀里哗啦攥着三四件法器,望着头顶被举着的寸头,由衷的笑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寸头的脑袋上。
这是寸头失去实体后,第一次切实感受,什么叫后背发凉。
寸头:“……”
大哥,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