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弯下腰轻摸了几下旺财的脑袋。她背对着夏女士调整着自己脸上的讶然。
就连眼睛都不敢和夏女士对视。
深怕一个小动作就让夏女士为这件打上‘怀疑’标签的事情定性。
“怎么说?”
夏雨诗皱着眉,一脸操碎心的看着一旁惬意的橘猫。
她语调微扬:“还能怎么说!”
“他不是告诉我出差了吗?但昨天我朋友看见他在一家首饰店里。”
“我就打电话问了他身边的小张,这才知道,他出差的事情推到了下个月。人早就回洛舟了。”
“但他昨天晚上又飞了槿州。”
夏女士一本正经点分析着:“你说他去槿州做什么?”
下一瞬她直接武断道:“反正我不相信他是去工作的。”
“他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没少往槿州那边跑。”
关倾有些心虚的扯了扯旺财脖子上的小狗牌。听着夏雨诗的话,还不由得重复了一句,“槿州啊…”
她不以为意的说:“那说不定是去旅游呢?”
“我哥为咱家公司兢兢业业那么久,去放松一下,也情有可原嘛。”
特别是快要过年的那段时间,公司投资方面出了些问题,不想让爸爸大过年的还来回跑。
那件事就被关鹤一手包揽。为了处理那件事,他就连过年都是在外面过的。
夏女士有些心堵的叹息着。
她也知道不能凭借这些不见真章的事情给关鹤断定什么。
但她是真的很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
只是因为什么事,他才一直不愿意告诉她。
她现在是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堵的难受。
平静了会,夏女士有些惆怅道:“你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了?所以才让他不敢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了?”
“他是不是记恨我呢?”
关倾听的默然一哽,她缓缓偏过头看向夏雨诗,“妈,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哥的事?”
“就是我觉得没有才愁嘛。”
提起的心落下后,关倾笑了两声,继续低头逗着旺财,“妈,你别瞎琢磨了。我哥外面要是真有人了,肯定会告诉你的。”
“顺其自然呗。”
“要么没有,要么就是时机没到。”
“他没说,你就当不知道,该给他安排相亲还给他安排就是了。”
夏雨诗没回话,苦恼的看着那只橘猫。
思索了会,她猛然将面前的咖啡杯端起,一口气将里面的咖啡全部喝完。
“不说他了,你今天晚上去陪小陈那孩子吃顿饭。”
“哈?”关倾瞬时傻在了那。
她急忙起身走到夏雨诗面前坐下,她诧然又觉得夏女士今天叫她回来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这事,“妈?你在说什么?”
“再怎么因为我哥苦恼,也不能报复我吧?我是无辜的,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无辜的。”
夏雨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没什么波动:“怎么说的,我要害你一样。”
“虽说你那有情况。”夏女士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一旁的橘猫,“但你也不能就把眼界放那了。”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语重心长道:“多看看,对你来说,没有坏处。”
“再说,就当去交个朋友吃个饭,又不要你一定要从了他。”
关倾紧盯着夏雨诗,看透似的问:“所以你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夏女士语塞的觑了她一眼,“不是还有你哥的事吗?”
关倾摆手,整个人懒散的靠回了椅子里,“他又不是十几岁的年轻小伙,有什么好担心的?”
“时机到了,自然就坦白了。”
夏女士一瞬就抓住了她话里的坦然,她警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视线短暂的交织了一瞬,关倾立刻起身往旺财边上去,她含糊其辞道:“你是他亲妈,他都不告诉你。我和关鹤又不熟能知道什么?”
“也是。”夏女士没再继续追问,“你晚上去和小陈见一面。”
“就吃顿饭。”
关倾将手里的飞盘丢出去,语气散散地:“知道了。”
说实话,她和陈酌交情并不深,甚至可以用零来形容。
这顿突如其来的饭,十有八九是两家长辈安排的。
都是身不由己,到时候说清楚就行。
·
但关倾没想到陈酌会那么的身不由己。
晚上六点半,盛夏古庭。
立在云端之上的餐厅。
不过夜幕降临,只能看见夜空里黑压压的乌云。
但落地窗外的,一览无余的洛舟夜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在吃饭之前,和你说清楚。”
陈酌穿着一身正装,头发也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那股难言的斯文味,和年前两家聚餐时没什么两样。
“我有过一个女朋友,去年因为癌症离世。”
“所以...”
关倾一脸吃瓜的淡笑,眉梢微动了下,她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夏女士心中优选的相亲对象,有自己的白月光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