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也是一个狠人。就这么水灵灵地站着、低着脑袋,眯了半节课的觉。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
他的头上正播放着校长那雄厚的声音。
“各位同学,今天的天气很好,需要做操,请你们到走廊上集合,有秩序地进入操场,开始做操。”
他们学校的校长名叫卢帮,是个男beta,今年已上了54岁的高龄,再交几年就要退休了。
这个校长的声音为何会让盛淮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呢?
原因如下:
1.他读初三的时候,高二的一帮alpha找过他的事情,他当时一个单挑三个,最后被打得气喘吁吁,左手背上被割了两道血痕,右手的食指有一块肉已经掉了。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卢校长巡逻到了此地,制止了那帮alpha。并将盛淮送到了医务室。对那帮a进行了处罚。
2.他读高一的时候,全县统考,考了个全县第23名,彻底让校长记住了他,并开始对他进行关注,也让班级里的老师注意着他。还找他谈了几次话,帮他摆脱家里的控制,住了一年的校。
3.他高一到高三这段时间没少惹祸,很多都是校长、老刘帮忙圆过来的,因此他也记住了校长这个人。
众所周知,他是一个脸盲,想要记住一个人很难很难。
他从前就有一个疑惑。
明明只是脸盲,为什么记住一个人就很难呢?
后来,他才慢慢知道自己大脑受到过伤害,导致记忆不完整。
怪不得会记不住人。
&
操场上。
运动进行曲正在播放着,操场上的众人都在跑着操。
盛淮的前面是南安,后面没有人。他也跟着众人的步伐跑了起来。
ABO们跑操的时候一般会自动分为三列,alpha们为第一列,这一列的alpha通常要跑10分钟以上。
第二列的是beta,他们就跟正常人一样,只用跑5分钟。
第三列便是omega,omega们只需要跑1~2分钟便好了。
盛淮跑着跑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后颈有点疼痛。
是腺体在疼吗?
他沉默了一下,伸出他常年揣在兜里却十分冰凉、仿佛是僵尸手的、那只棱骨分明的左手。
摸了一下自己的腺体。
平常上学的时候,腺体一般都是打了抑制药的,不会散发出信息素的味道。
除非有意而为。
但学校的校规中就明禁着有这一条:学校中所有师生,包括外来者,即所有成员,均不可随意释放信息素。否则上交国家。
碰起来好像有一点点疼。
他放心下来,这属于正常的情况,只要信息素没有泄漏便好。
他的信息素是很香甜的草莓味。
闻过的人都说很美好,很香甜,唯独张多钱。
张多钱总爱说,他是一个omega,生来就是贱命,什么好闻的草莓味,明明就是烂贱、低下的信息素。
因此,他听了张多钱的这些话,便从来不敢在外人的面前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他怕被人嘲笑说,真是个烂贱的信息素。
就在他想事情想得入迷的时候,南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哎,淮宝,你有没有发现啊,那个六班新转来的alpha好帅呀。”
帅?
他自动捕捉到字眼,看向正在自己前面跑着,眼神却跟着自己说帅的那个人跑的omega。
“南安……你今天早上没吃错药吧?”
他竟然会说alpha帅?瓦特?确定眼睛没出问题,还是耳朵瞎了?
南安听见他的这话,没好气地反过脑袋来,笑着对他说道,“谁才吃错药?我又没生病,吃什么药?真的是。”
盛淮咂了咂嘴,解释,“谁叫你像发神经一样的说a帅呢?”
南安一听,立刻嘟起他的唇,“我说真的呀,你不信你自己看嘛,就在六班alpha的那个队里,嗯……就是没有穿校服的。染着棕色头发的那一个。”
盛淮同学听着这描述,莫名其妙觉得很耳熟。
于是,他索性将目光移了过去。
下一秒,他便呆在原地了。
——
没有猜错,南安同学说长得很帅,盛淮同学觉得很耳熟的那位alpha,正是大名鼎鼎的——
顾名潇同学。
“……”
呃……虽然盛淮不知道顾名潇是不是专门为了他而来,但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这种预感越来越强。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跑完操之后,那位亲爱的卢校长便站上了台上,对着下面的学生说道。
“我们附中今天来了七中的几位同学,体验附中生活七天时间,请全体同学照顾一点,他们将会分在不同的班级内,由幸运参加到的班级们带领他们熟悉附中校园环境。”
盛淮:“……”
虽然说要生活7天,不过还算好哈,至少没有分在自己的班级里。
这样只要这几天窝在教室里不出来就好了。
简简单单的打算。
就在他低着眼眸想事情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左面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于是乎,他抬起眼眸。
就和正在看自己的顾名潇对上了视线。
“……”
盛淮打心底翻了个白眼,懒得看他,靠在自己前面人的肩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安:“?”
他的淮宝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