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的在脑海里想着,在池宴走出自己的视线后,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不知睡了还是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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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7号,还在不在?”一个女声从对面的科室中传了出来。
盛淮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编号,便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
梦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迷迷糊糊的。
只记得梦里好像有一个人轻轻地摸着他的脸,然后低声对他说……
说什么也忘记了。
大概是那人本来就没有说。
盛淮睁开眼,眼前还是有点迷茫,在听见里面的人又喊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之后,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脚步轻浮地走进了科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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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现在的感觉。”那个女医生问他。
盛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除了睡觉引起的脑袋昏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医生点了点头。
“嗯,我先给你做点检查吧。”
盛淮沉默了一下,在“节省钱”和“注意身体”之间,果断选择了“节省钱”。
他做好决定,摇了摇脑袋,“这就不用了,您给我开一个抑制发情的药单就行。等下我自己去前台取药。”
那医生用奇怪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依着他来,“如果你选择吃药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先打一针,等回家过了两三个小时之后再吃药。”
盛淮点了点头,“谢谢。”
女医生叹了一口气,摆手说道,“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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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针,医生又给他开了一张药单,虽然药单上面的字他并不认识,但他觉得现在自己最应该注重的事情就是——
因为进去前自己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脑子有点不清醒,所以直接进科室里去了,连自己的书包和手机都没有拿。
手机放在书包里,如果书包被人拿走了的话,那么手机也就被人拿走了。
他沉默了一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了科室的门,看向等候厅他坐的那个位置上。
果不其然,书包已经不见了。
书包不见了,也就代表着手机被人拿走了,而自己又有500元在手机里,刚才挂科就花了100多,现在手头上的钱虽然说有100多,但如果手机不见了的话,这药也就不用开了。
否则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又要挨饿几天了。
那个科室里医生还在继续喊着下1号的编码,看着陆续进去的人,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点,背靠在墙上思考着是要。先把药单退了,还是先去报警说自己的手机被偷了。
他沉默着,脑袋又开始胀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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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这么的站在门口站了大约有五六分钟。
可能是因为这几年的长期奋斗,导致身体素质越来越差。
所以发个呆都能发这么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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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淮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在喊下一位病人了。
他抿了一下唇,正打算去前台把费交了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池宴。
看见这个身影的主人的时候,盛淮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不为什么,就因为——
池宴的手上提着自己那雪白而干净、用了有4个学期、洗了不知道有多少遍的书包。
“……”
池宴看见盛淮,也愣了一下,随即便往盛淮这边走。
盛淮:“……”
感情是自己的书包被他偷了?
他见池宴往自己这儿走,又看了一下自己那人来人往的绝佳好位置,沉默了一下,果断朝着池宴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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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看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然后很不可察觉地愣了一下。
盛淮倒对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感想,走过去就是走过去了。
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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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中,男生穿着蓝白校服,头发有些长,随意地、零散地落在肩头。
他不慌不忙地朝着池宴走去,看着池宴,然后歪头朗声笑道,“不是哥们,你把我包给抢了?”
池宴听见这话,愣着很紧张地搓了搓手,轻轻垂下眸子,抿着唇。
“没……我…我不是故意的……”
盛淮听见他这话,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桃花眼微微上挑,眼角那颗痣不清不淡地点在那儿,显得他漂亮极了。
“你怎么证明不是你偷的?”
池宴一看见他就心跳加速,脸也不自觉的红了。
盛淮一看,笑得不行。
“怎么了?第一次见omgea?怎么这么紧张啊?我就问问你是不是抢了我的包,你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