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听见这话,闷闷的笑了几声,然后在盛淮忍不住想开口骂人之前出声了,“你想试试啊?”
刚才说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听起来盛淮才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烧了起来。
刚才是睡着了吗,在说什么梦话啊!?
靠。
死马当活马医。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故作很大方的样子点了点脑袋,说,“确实想试试。”
池宴笑笑,“想找谁试?”
盛淮拧了一下眉头,突然觉得池宴很烦人。
他语气有些不善的说。
“特么的,以前跟谁接的吻我现在就想跟谁试。”
池宴点头,“嗯。”
感觉到池宴逐渐靠近,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是说了些什么玩意儿。
然后他试图补救。
于是盛淮耳朵尖微红,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自然,嘴角抿起,嗓音低沉:“你……你离我这么近……想干什么?”
池宴笑了笑,然后低沉着嗓音问他,“不是你说想试试的?”
盛淮不自在的撇过脑袋,那点胜负欲突然涌了上来,他咬牙硬撑,“我都好久没接吻了,哪知道……哪知道怎么弄……你想亲就亲呗。”
池宴点头,说,“好。”
然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洒下来一片阴影,随之便是那股清冷的薄荷味。
薄荷味包裹了他的全身,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轻轻掰了回来,后颈被人扣住,他的眼睛直直的撞进池宴的丹凤眼里。
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池宴的呼吸声。
他看着池宴越靠越近的脸,条件反射的闭了一下眼眸,原本以为会得到一个很新奇的触感,没想到池宴只是用食指在他的脸颊上划了一下。
他一瞬间有点懵逼,刚睁开眼眸就看见池宴低下头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当中,一个冰凉的唇贴上了他的锁骨。
他浑身一个颤栗,全身都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很兴奋,感觉自己已经都在颤抖了。
池宴的吻很细腻,舌尖轻轻扫过他的锁骨,留下一种湿润的感觉。他有些受不了。
他咬紧下唇,轻轻仰起头,方便池宴吻得更深入,然后——
“你大爷的,接吻,接吻!听得懂人话吗?”
听到这话,池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锁骨,然后起身给他理好衣领。
盛淮的脸红得能跟太阳肩并肩。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包卫生纸,随便扯了几张用力的将锁骨上的口水擦去。
然后扭头愤愤的看着池宴。
“听不明白这词语什么意思,就上网百度。”
池宴“嗯”了一声,又要靠过来。
盛淮拒绝,“不接吻了。”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干燥的唇被一个冰凉的薄荷味的唇贴上了。
那人的手又再次扣住了他的后脑勺,两个人越坐越近,他的吻像初春的雪花,轻柔地融化在他的心底。只是两张嘴唇碰了碰,力度恰好,温度适宜。
盛淮又从下巴烧到了头顶。
唇与唇的轻触,仿佛触电般的感觉,使盛淮下意识想分离,却又被池宴的手紧紧扣住后脑勺,不得动弹。
柔软的唇瓣相互交织犹如羽毛轻抚, 缠绵中带着挑逗。
温柔缠绵的吻在盛淮眼神的迷离中逐渐变成激烈的吻,世界失了颜色,唯有唇间战火燃烧着无尽的渴望。
盛淮仰起脑袋去够池宴的唇,他在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个傻逼以前和他接吻不是这样的。
两人的唇瓣激烈碰撞,池宴的舌头伸出,在盛淮的唇边徘徊。
刚想伸进去,便被盛淮躲了一下,于是他用力地吻着盛淮的唇,撬开他的牙关,长舌直驱而入。
他的吻凶狠而霸道,如狂风骤雨般猛烈,舌尖在盛淮的口腔中扫来扫去。
一股草莓味的安抚信息素放了出来。
池宴放轻了嘴里的动作,一边吻着嘴里还在呜呜咽咽的说着的盛淮,一边捧住他的脸。
他的手指轻抚着盛淮的脸颊,温柔而细腻。
终于,盛淮败下阵来,一直逃避着池宴的舌头的舌也慢慢的跟随着他每一次的输送而活动起来。
他们的舌尖轻轻交缠,彼此的眼眸水光潋滟。
盛淮的呼吸开始紊乱,池宴将自己的舌头缩了回来,然后松开盛淮,让他呼吸几口气,又继续。
他们的吻在一次又一次的输送中逐渐加深,舌尖如同缠绕的丝线般难舍难分,银丝在分离时若隐若现,喘息声随着每一次换气愈发急促。
盛淮被吻的两眼发黑,终于忍不住,在余光瞥到池宴起了反应的那玩意儿上之后,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呜呜咽咽的说,“滚……不亲了……”
池宴又逮着他亲了一会儿,这才放开紧扣着他的后脑勺的手和一直抚摸着盛淮的脸颊的手。
两人的唇齿分离的瞬间,一缕晶莹的细丝在池宴的眼底闪烁,盛淮急促的呼吸与他低沉的喘息交织成暧·昧的韵律。
盛淮觉得有些丢人,把池宴的书包扔给他之后就靠在窗子边一睡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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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盛,下车了。”池宴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时,盛淮还睡得迷迷糊糊的。
他有些郁闷的将池宴的手拍了过去,然后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的说,“别叫我盛盛,这都多大的人了,还叫。”
池宴点头:“嗯。”
然后他又听见池宴低声在他耳边说,“到图书馆了,盛盛。”
盛淮:“……”
合着我刚才跟空气讲话呢?
他心情有些烦躁的站起身,然后抓起自己身边的书包背在身上。
池宴还站在原地。
盛淮:“走啊。”
池宴用很快的速度低下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不气。”
盛淮将脑袋埋到地下,红着耳朵下了车,一直低着头不见人。
池宴在后面走,看着盛淮与他之间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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