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叮咚”一声响,徐泽桉大踏步推门迈进择一木而安,但热情也瞬间被浇得体无完肤。
工作室冷得比冷宫还冻得慌,一个客人也没有。
唐沫沫正拿着鸡毛掸子东扫扫,西扫扫。
余光瞥见人来,立刻丢下鸡毛掸子来迎客。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她明显没反应过来进门的是徐泽桉,直到徐泽桉出声:“早啊。”
唐沫沫杏眼瞪得大大的。
“老板,是你来了!”她捂住嘴,震惊道,“我还以为是附近哪所大学的大学生呢!”
徐泽桉今天就简单套了件黑色卫衣,戴了个棒球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徐泽桉认为沫沫是在拍马屁,但还是很开心:“行了,几天不见油嘴滑舌溜须拍马的。”
“真的!”沫沫睁着大眼睛认真道,“你说你18我都信!”
“还18,你哥我今年28了。”徐泽桉真想弹唐沫沫脑门。
唐沫沫满脸春光地看着徐泽桉:“今天怎么来店里啊?”
“来监工啊,看看你有没有偷懒,”徐泽桉摸了一下桌子,发现没有灰尘很干净,满意地点点头,“还挺干净的。”
“那肯定,我天天打扫呢。”沫沫眨了眨眼睛,八卦地挑了挑眉,道,“您今天穿得这么帅,不可能是来干活的吧。”
徐泽桉嘴角一勾,抱着手臂斜眼看沫沫:“不是来干活的,是来监督你干活的。”
“老板你是不是要去约会啊?”沫沫凑过来大胆猜测。
徐泽桉抬手就要往沫沫脑袋上敲,不过落到对方脑门上时却变成轻轻一点:“你这脑子一天天想什么!”
徐泽桉指了指门口的纸箱子,指挥道:“去,把纸箱子搬进来,都是我这两天做的陶瓷手工。”
“啊……真是来督促我干活的啊……”沫沫大失所望。
徐泽桉露出得逞的坏笑。
最后沫沫把纸箱抬进了储存室,两人将做好的手工品拿出来,一一摆在架子上晾干。
自从看了那两张照片之后,徐泽桉心情大好,一时间做成功了很多手工陶瓷品。
有陶瓷手珠手串,有各种形状的陶瓷杯子,还有可爱的手工陶瓷娃娃,还用陶泥印了冰箱贴和一些精致的陶瓷摆件。
“哇塞!都好漂亮啊!”沫沫接过徐泽桉递给她的陶瓷,“老板你好厉害。”
徐泽桉乜斜了沫沫一眼:“今天怎么回事,老拍我马屁。”
沫沫接过那款绘有苦楝树的陶瓷杯,质疑地问:“老板,这个是你做的吗?”
“好漂亮啊!”唐沫沫看着上面朦胧的紫雾一般的花簇,爱不释手。
自从徐泽桉上次做了一个很丑的陶瓷杯,唐沫沫就了解徐泽桉品味低下,没想到这次徐泽桉居然做出来一个很漂亮的杯子。
上次那个丑不拉几的陶瓷杯都能卖三千,那这个应该也能卖不少。
“老板,这个如果卖的话,应该能卖挺多钱的。”沫沫问,“如果有人买,我应该喊价多少啊?”
“不卖。”徐泽桉平时和熟人说话,总是一股不着调的劲儿,但是这次却无比认真,连平时总是不正经的含笑眼都透着一股真心。
其实不怕老实人说正经话,就怕像徐泽桉这样的,冷不丁冒出一句认真话,反而勾起人的好奇心来。
“这个不卖,我送朋友。”
柔和的灯光从天花板泄下来,光线投到徐泽桉脸颊上,衬得他的脸像架子上刚摆上去的瓷娃娃,雪白雪白的,睫毛低垂着,影子歇落在脸颊上,有一种发自内在的温柔帅气。
徐泽桉思考了一会,给朋友下了个定语: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